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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慕靈吐了一口水,慢慢睜開眼楮,緩了過來。
「亦——」
一下撲到南宮亦懷里,委屈萬分地叫道,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沒事了,靈靈不哭,沒事了啊!」
南宮亦緊緊摟著她,怎麼回事,他到底是怎麼了?放著靈靈不管去救那個可惡的女人,可是當時,心底的那個聲音,是那麼清晰︰去救她,去救她……
「亦,她站在湖邊,我以為——我以為她要尋短見,就想上去抱住她,可是,可是——她一把就把我推了下去。」
慕靈哭訴著,雙肩不住的顫抖,因為剛剛轉醒,那沙啞的聲音,更是為她的謊話增加了幾分可信性。
「好了,靈靈,不哭了,再哭,我會心疼的。」
南宮亦柔聲安慰著懷里的女人,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右兒臉上泛起的冷笑,心底的怒氣更是蹭蹭直漲,那個女人,她還在笑。
「臭女人,你誰要自殺?你誰把你推下去的,血口噴人,我家右兒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
右兒還沒話,于以姍卻怒了,一步上前,十足的一幅潑婦架勢,下一刻,還在南宮亦懷里的慕靈就被她一把扯了出來。
哼!敢誣陷她們家右兒,看她怎麼收拾她。
她在右兒面前是很乖的,平常也是一只貌似善良的白兔,可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顯然這次,右兒家的兔子是怒了,亮出了她的尖牙利爪。
「亦——」
慕靈一驚,一個重心不穩,踉踉蹌蹌地跌在地上。
「啪——」
清脆的聲音在林中突兀的想起,與剛剛的哭哭啼啼截然不同,很干脆,很清晰。
于以姍沒有了剛剛的意氣風發,看著眼前俊美的如同神邸的男人,眼底的怒氣狂涌而出,這就是右兒看上的男人!!!
南宮亦的一只手還高抬著,慢慢放下,看著眼前的女人,滿眼的不屑,他的靈靈,就她,還不配欺負。
四周,很安靜,月光清澈,照在于以姍的臉上,那五個暗紅色的指印,那麼清晰,生生刺痛了右兒的眼楮,怎麼對她都沒有關系,可是,他打了姍兒!他竟然打了姍兒,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可是你們先動手的。
「啪——」
下一刻,那清脆的聲音又在林中響起,剛剛那掌,還要響亮清晰,只從這聲音,便可以推測出打人的人很生氣,而且,用盡了全力。
此刻,不敢置信的人變成了南宮亦,緊緊凝視著眼前瞪著他的女人,她敢打他,很好,眼底所有的情緒都隱去,只余下那徹骨的冷。
手再次抬起,手掌夾著著風聲在右兒耳邊呼嘯而過,右兒能感覺到那犀利的掌風,仿若一把刀,深深刺進了她的心里,打就打吧!心底苦笑,他真要那麼對她嗎?他們兩人,非要每次見面都劍撥弩張,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嗎?罷了!
那手掌,卻在距離右兒兩公分處停下,疑惑地看著那張近在眼前的白皙臉,怎麼了,她的表情很怪,剛剛還明明那麼囂張,霸道,此刻,他卻在她身上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只有濃濃的悲哀,是悲哀,那種深沉的感覺,讓他的心莫名一緊。
挫敗的放下手掌,再也不去看她一眼,抱起尚躺在地上的慕靈,大步走開。
「這次的活動,我們退出。」
冷冷的聲音在林中回響,而那個人的身影,已經在密林深處漸漸消失不見。
冰山,你還是心軟了,你不舍得打嗎?還是你想,好男不跟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