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朕廢了你？」皇甫恪突然從位子上站起來，慢慢地走向了宮漾兒，視線緊緊地盯著她，沒有離開半分，似在懷疑著她話里的意思。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不要他的恩賜，也沒有一個女人會避他如蛇蠍，更沒有一個女人會急著從他身邊逃離，她是第一個。
「是，很想，我想你廢了我，最好就是快一點。」宮漾兒同樣直神著他，沒有移開視線，嘴角輕扯過一抹笑意，顯得有些適然了，話說開了，倒也顯得輕松了好多。
皇甫恪不會殺她，她知道，再怎麼說，她也還是大興國來的公主，殺不得。
所以，她很清楚，有持無恐這四個字是怎麼寫的。
「如果朕說現在就廢了你呢？」皇甫恪沒有生氣，視線緊緊地盯在宮漾兒臉上，似想要看清她此時到底想的是什麼。
只是，在確定她說的是真話的時候，嘴角間卻揚起了某種弧度。
看來，她比自己想像中來得更有趣了些。
「那謝謝王上您的大恩，我宮漾兒在走出這王宮大門時，都會一直記得您的。」宮漾兒一听，整個人不由也跟著驚喜了起來，心情有些好，就等著皇甫恪給她落一個肯定下來。
三個字，廢了她，那她就是再感謝不過了，日後早晚都會給他燒三支香，以示感謝的。
只是，想法太好，卻未必都能實現，就好比于現在。
「如果朕不廢你呢。」皇甫恪突然也想知道別一件事了，嘴角一揚，沒有了剛剛的陰氣。
「哦，那算了，當我沒問過。」宮漾兒一听，白眼不由也翻了過來，她暈，就知道事情不會來得這麼簡單的，害她剛剛還白高興了一場，結果……
「如果你真想朕廢了你，那朕倒是可以成全你。」
「真的。」
皇甫恪的話一說完，宮漾兒死掉的心，又再次活了過來，眼神也拼發出一股興奮，緊緊地盯著他，此時也正是著急得可以了。
「只不過，出宮一點都不適合你，冷宮倒是挺不錯的，或許你喜歡去那里住上一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