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冷冷地開了口,只是,現在卻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怒氣,而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濃濃的殺意了。
「母後的意思是覺得朕不配當這個王上了?」皇甫恪突然問著,沒有動怒,只是平淡地把這話給問了下來,嘴角一揚,話完,便不緊不慢地等著太後的回答,貌似就只是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只是……
「王上息恕……」
「太後娘娘息恕。」眾人都嚇得兩腿發軟。
所有的人嚇得都跪了下來,就連身子都嚇得直打著哆嗦了,怪自己怎麼這麼不走運,撞見了這麼一件事情了,只怕有命走得進來,沒命活著出去了。
「息恕,你們覺得朕該息恕嗎?還是你們也覺得太後說的很對,朕沒有這個資格再當東陵國的王上了,是嗎,回答朕?」皇甫恪冷冷地掃向那些跪著的人,他的怒氣沒辦法直接發泄在太後身後,而那些跪著失,便直接成了他怒氣發泄的目標了。
頓時,四周如死寂一般,誰也沒有再敢開口落下半個字來,空氣中透著一股異樣,氣氛也越發地詭異了起來。
危險的氣流,越來越濃,暴風雨似快來來臨的般,或者是說隨時都有可能暴發出更大的危險事情來,讓人心都惶恐不安了。
「好,好,很好,王上的意思,哀家明白了,也懂了,來人,把哀家的東西收拾收拾,哀家要搬出祥寧宮,這里寧宮哀家沒有本事再住下去了,哀家也住不起這麼大的一個地方,去給哀家找一間屋子來,只要有張床就可以了。」
結果,太後卻更是來了狠,誓要不把那個她看不順眼的人給辦了,她就不會讓這事情給平定下來。
「母後就這麼想逼著朕做決定?」皇甫恪淡淡看著太後,嘴角緊緊抿住,沒有再動氣,也不想再動氣了。
但,他決定的事情,卻也不會改變。
然後,下一刻,身子一轉,帶著宮漾兒直接往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末了,某些話也還是給落了下來︰「如果太後走出了祥寧宮,那你們就等著提頭來見朕吧。」
話完,沒有再停留,腳步一跨,直接就走出了房門,至于身後的人會怎麼樣,卻也不想再去管了,便也是由著他們去。
太後的話,他沒辦法阻止,便讓那些人去想辦法了。
宮漾兒沒有出聲,一直沉默著,便也是失神得緊了,就連皇甫恪把她帶離原地,也是一時也沒能反應得過來,只是,等到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覺,她已經回到了鳳澡宮了。
空氣中仍是透著冷了,身上濕掉的衣服,雖然已經是換了下來,但身子卻也仍是感覺到冷了,冷進骨頭的寒意。
手一伸,更是往皇甫恪的懷里靠了過去。
「為什麼不問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懂,皇甫恪連半個字都沒有問,她寧願他問,也不想他這樣不理會,這種感覺有些怪,讓她的心更是感覺到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