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一下一下地打下來,力度卻反而是有增無減了,宮漾兒不免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跟這兩個宮女有仇?!
不然怎麼用這麼大的力氣打她,眼頓時便冒著金星,頭也更是暈得緊了,處越來越痛了,身子突然感覺到慢慢地變涼了,不只是額頭處,就連後背上的冷汗,此時已經冒得更是厲害了些。
眼楮慢慢地變得有些迷離了,就連東西南北也快要找不到方向了。
「十六。」
……
「二十。」
當板子打到二十,也數到二十的時候,宮漾兒的外面的衣服上面已經開始滲著一點血跡出來了,而就連嘴角處也已經讓她給咬出了血,臉色蒼白得嚇人,看不到一點點的生氣。
「二十一。」拿著板子的宮女也發覺了宮漾兒的不妥,不免也有些擔心了,板子也沒有了之前下的那般的重了。
只是……
「狠狠地打,都愣著干什麼,照打。」太後一個冷眼落下來,狠狠地掃著微愣著的兩個宮女,貌似是很有些不滿了。
結果……
當板子打到二十五的時候,宮漾兒的處的衣服已經是紅到不行了,血跡已經滲出了衣服,而就連她的心神此時也沒能找得回來了,一度的迷離了。
痛,那種刺痛的疼痛,襲遍全身,讓全身痛得連聲音都快要找不到了,本以為她現在痛暈過去了,暈死了,那就不會再感覺到痛了,可當她剛想要暈死過去的時候,一個板子下來,便讓她硬生生地痛醒了過來,這樣,重復,重復,再重復,到最後,數數到哪里了,打完了沒有,她也已經記不清了。
眼前的事物變得有點模糊了,看不清了,更分不清,到底是她在轉動,還是那些事物在轉動,很想看清眼前的是什麼東西,只是,無論她再怎麼想仔細去看了,結果,看到了仍是旋轉得厲害的一團東西。
「太後娘娘,王後怕是快要不行了,再這樣打下來,奴婢怕會出打出人命來。」某個宮女說著,板子放了下來,沒敢再揚起來,視線微微地看著太後,似也有些不忍心了。
「還剩多少下?」太後冷眼瞪過說話的宮女,怒意一時半刻也沒能消退得下來,但當看到宮漾兒現在的情況,不由也微微感到心驚,她也很清楚,再打下去,宮漾兒要是一個挺不過去,那她也討不了好處。
「回太後娘娘的話,還剩四下。」宮女如是回著。
「那……」
「母後,這使不得,母後的話向來都是說出去了,就不能再收回來的,不然,以後這後宮里的人便會覺得母後的話是可以更改,也可以是違背的。」在太後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淳妃淡淡地把話給搶了過來,不緊不慢地說了下來。
嘴角一揚,陰陰地掃著宮漾兒,眼中閃過一抹的狠意,此時便也更深了些。
「可……」太後不免也有些于心不忍了,宮漾兒是皇甫恪最為得寵的人,但剛剛皇甫恪沒有理會,她也看到的,但難保皇甫恪不會突然反悔找人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