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床|上躺著的人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人,但那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卻讓他狠不下心來……
就連昨日他本可以去阻止的,但他卻還是轉過了身,沒有去理會,也順便讓宮若兒知道一下,呆在這個王宮里並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容易。
「回王上,奴才不敢,請王上恕罪。」陳天一驚,馬上就跪了下來。
「直接把話說明白了,朕不想听你羅嗦。」皇甫恪一瞪,現在的耐心已經被磨得差不多,而自從宮漾兒失蹤之後,他的怒氣便會時不時就給暴發出來,而不管是何時何地,就連是什麼人都阻攔不住他的怒氣。
「王上,這次回來的娘娘好像是真的。」陳天心一橫,沒有再猶豫,直接便把話給落了下來,話完,頭就沒敢再抬起來,也更不敢去看皇甫恪現在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了。
「……」皇甫恪沒有開口,陰陰地掃著低著頭的陳天,嘴角緊緊地抿住,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氣息,貌似隨時都有可能把怒火給暴發出來。
「回王上,剛剛青兒來說,娘娘身上有一個傷口,而那個傷口似乎是之前為了救十七公主而留下來,還沒有消退的一個疤痕,所以,青兒覺得不太對勁,就來稟告王上。」陳天如是回著。
「所以呢?」
「……」
所以?
陳天一驚,心更是快要涼透了,一時也猜不透皇甫恪話里的意思了,頭也更是低了下去,但無奈,他也仍是記得很清楚,青兒來找他時的那個急樣子,而現在離剛剛已經又過了兩個時辰了。
「娘娘現在躺在床|上,太醫們還沒有看過。」
現在話說得夠明白了吧,而話到這里,陳天也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話可以說了,不過,是否去鳳澡宮看一下,這句話他沒有問出來。
「王上?」
陳天一驚,見皇甫恪仍是回答他,不由疑惑地抬起頭來想看看皇甫恪的表情,只是,當頭剛剛抬起來的時候,身邊卻只感覺到掃過一陣風,然後,下一刻,視線在放到書桌前的時候,那里根本就沒有了皇甫恪的蹤影了。
然後,下一刻,另一陣風便也跟著掃了出去。
不多時,皇甫恪便來到了鳳澡宮,當看到床|上躺著人影時,眼更是緊眯了起來,緊緊地緊在那抹再是熟不過的容顏上。
緊跟著,腳步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在走到床邊的時候,手便伸了出去,掀開被子,突然有股那麼的不確定了,怕自己看到的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但卻也更是害怕,眼前的人就是他要的人了。
當視線在接觸到宮漾兒左胸處的那個傷口時,雙眼更是瞪大了起來,而下一刻,所有的怒氣便直接暴發了出來。
「該死的,太醫館里的人呢?」皇甫恪怒吼著,沒有問宮漾兒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只因他剛剛手指處觸踫到的溫度卻是滾燙得嚇人。
宮漾兒嘴角間的血跡紅得刺目,但她處的傷口,卻更是讓他的火氣達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