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似乎都很忙是吧,忙到連來鳳澡宮這里看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了是吧,是覺得王後不重要,還是覺得朕讓你們覺得不重視了。」
話是對著跪著不動的人說著,而至于某幾個在床邊處下著藥的人,卻是連去理會都沒去理,但如果他們敢看了不該看到的地方,他會讓他們沒命走得出這道大門。
「回王上,臣該死,臣們也只是听令行事,太後娘娘,祥寧宮那邊來人說,太後娘娘只說了讓人把王後娘娘抬回鳳澡宮來,可卻沒說讓人找太醫來看,所以,臣……」
「來到太醫館里的人是太後娘娘身邊的近婢梅月,所以……」另一個大臣馬上就把話給接了下來。
「回王上的話,臣已經給娘娘施了退燒針,但娘娘身上的傷……」太醫館里的管事太醫身子一抖,針是施完了,而也放回去了,但是該要用上的藥,此時卻是怎麼也不敢涂下去。
身子向皇甫恪彎了下來,頭不敢多抬那麼一下,腳直打著抖,讓人不免擔心著他是不是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來了。
「都給朕滾出去。」皇甫恪冷眼一掃,不想再看到眼前的人,話完,下一刻,便直接從椅子上起來,把太醫手里拿著的藥瓶給接了過來,然後,便是自己為著床|上的人上藥。
而皇甫恪的這一個滾字,就如同一個大赦般,更讓他們本來就涼掉的心,迅速地又活了過來。
只是……
「王後一天沒醒過來,你們就給朕在門外跪上一天。」
剛退到門口處的太醫們,听到皇甫恪的這一句話,整顆心又再次提了上來,而且驚嚇的程度卻也是不比剛剛來得低了,貌似死的心都有了。
太醫退了下去,而屋內的其他人便也跟著退出了屋子,房內,就只剩下皇甫恪與宮漾兒兩個人了。
整整一天,皇甫恪都沒有離開過鳳澡宮,而就連走出房門一步都沒有走出去,至于那道關著的門,也沒再打開來過。
屋內的人,該跪著的,還是在跪著,而該在守著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敢離開半步,繼續守著。
時間一長,四周便也都安靜了下來。
宮漾兒在祥寧宮被打的消息不出半刻鐘,便傳遍了整個王宮,而皇甫恪見宮漾兒被打,卻沒有去理會,同樣也沒少進人的耳朵里去,有些人本該是偷著笑的,但當听到皇甫恪突然一反常態又到了鳳澡宮去,而且還讓整個太醫館里的太醫都過去,一時之間,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便更是讓人覺得惶恐不安了,就連性命地都感覺到汲汲可危。
整整三天的時間,鳳澡宮里仍是安靜得可以了,只因屋內的人沒有出來過,而屋外的人,只除了青兒時不時會端著些吃的東西,與熱水進去,便是誰人都沒辦法走得進去了。
至于,那些還跪著的人,就算是跪了三天了,沒人要他們起來,他們倒也不敢起來那麼一下,就連是開個口,出個聲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