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看到宮漾兒一邊臉上此時已經紅腫下來的時候,怒氣便迅速狂冒了出來,而身上的陰氣卻也是直接顯露了出來。
「王上?」太後一愣,沒想到皇甫恪會直接怒瞪著她,雖然也感到了心驚,但她的身份卻也容許不得她有一絲的忍讓。
「母後,如果朕沒記錯的話,您現在已經退居到了祥寧宮去了,而後宮里也並不只是母後一個人在掌權,母後在打王後之前,是否也有顧及到太妃娘娘了。」皇甫恪直視著太後,沒有一點的退讓,而話也是說得再是堅決不過了。
「王上?」
「母後,難道您是想讓太妃娘娘說朕對母後偏心了,還是母後想讓太妃娘娘生朕的氣。」皇甫恪冷冷地搶過太後的話,嘴角緊扯著,渾身散發出一股威嚴,直接把太妃給搬了出來。
即使不用太妃,他也同樣是可以讓太後收得住話。
「王上,哀家不是這個意思,王後犯了錯,就一定得受到懲罰,而她……」
「憐妃是朕廢的,怎麼,母後是想也給朕來一巴掌嗎?」
「王上。」太後似也動了怒,而也不想再顧及那麼多,臉色也更是黑沉了下來,眼神狠狠掃過宮漾兒,不滿的氣息頓時便也更加重了幾分。
「……」宮漾兒一驚,輕輕地扯著皇甫恪的衣角,太後又動怒了,她知道,所以……
太後很容易動怒,皇甫恪動怒的速度也是一點都不慢,可偏偏他們的怒氣似乎大多數是因她而起的,而且,似乎連數都數不清了吧。
「痛嗎?」皇甫恪輕聲問著,左手不由輕輕地撫上被甩過的臉頰,眼也越發危險地微眯了起來,如果打人的那個人不是他的母後的話,只怕他不會讓她有命還活著站在這里,但他現在卻也沒給他的母後有多好的臉色了。
「嗯。」宮漾兒點點頭,連想都沒想,很肯定地看著他。
很痛,真的是很痛,不過,近來她的臉皮也讓人給打厚了不少了,多打幾下,還死不了人。
只是……
太後的臉色反而是更黑下來了,就差沒跟包公有得一拼了,可,悲催的,這並不是因為她的過錯。
「王上你,你們。」
結果,太後卻是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而身子也更是抖得快要站不穩了,如果不是身旁的宮女給扶著,只怕這會也該會跌倒到地上去了,而那個一直跟隨在太後身後的梅月,卻是半個影子都沒掃到,只因她這會是該躺在床|上,一個半月估計也是起不來了。
「母後,天氣冷了,您也該回去歇著了。」皇甫恪淡淡地掃過太後,而剛剛的陰氣在從宮漾兒臉上移開的時候,便也給消退了下來,沒再冒出來。
話完,下一刻,卻是帶著宮漾兒直接轉過身去,腳步一抬,連半刻都沒再停留,直接就往前面走去。
皇甫恪與宮漾兒一走,便也是直接就把太後給涼在了一邊去了,結果,留下的人,臉色也比剛剛來得更陰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