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她死了?」宮漾兒嘴角緊抽著,難以置信地看著青兒。
然後視線再慢慢地轉到河面上去,而河面那里現在卻已經是平靜得可以了,看不出一點點的異樣,貌似剛剛根本就沒發生過什麼事一般,引不起別人半點的注意。
如果憐妃真的死了,那害死她的最大凶手就是她宮漾兒了。
如果她剛剛能夠快一點跳下去救她,那憐妃也許就不會沉下去了。
如果她之前有跟皇甫恪說放過她,那她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吧。
「娘娘?」青兒也察覺到宮漾兒的不妥,不由也有些擔心了。
「真的沒救了?」宮漾兒仍是不肯相信。
「娘娘,這條河自古以來就有著這麼一個傳言了,本來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想打破這個傳言,可是跳下去的人沒有一個是可以活著走上來的。」青兒很肯定地點點頭,說著,再慢慢地把宮漾兒拉退于河面去。
「……」宮漾兒突然就得沉默了,沒有再開口,也沒有再堅持著要下河去救人。
而就算是她再想跳下去,只怕時間也來不及了。
突然,身一轉,沒有再看後面的人,而是直接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灑盧留在這里,更不想看到河面上的情況,更不想去想起憐妃跳下去之前所說的那些話。
「娘娘。」青兒一驚,馬上也想跟過去。
只是…………,
「青兒,你回鳳澡宮去,不用跟來。」
話完,連頭都沒回,直接閃離原地,而速度快得連青兒再想追過去,也追不上了。
宮漾兒一路從玉碎宮里飛奔出去,突然有股想見皇甫恪的沖動,連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那麼想去見他了。
憐妃的話仍是耳邊回響著,怎麼揮也揮不去,而就連她跳下河的那一段,也仍是在腦子里徘徊不去。
她知道,是她害死了憐妃,但她卻不是有意的。
當奔到書房的時候,已經累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本想著直接就沖進書房去的,但怕皇甫恪見了她這個喘氣的樣子會擔心,所以才會在書房的門口處停歇了一下,想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喘息了。
只是……
門內突然傳出來的對話聲,讓她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上,密暗來報,大興國現在已經開始有所舉動了,而且,大王爺已經跟大興國的太子勾結在一起,現在只怕邊疆那里的軍隊會倒向大興國。」陳天說完便小心地注意著皇甫恪的臉色變化。
「哦,是嗎?」皇甫恪淡淡地扯著嘴角,頭也沒抬地繼續坐在書桌前,視線就只是微微地看著桌面上放著的信件。
信件還是完好的,沒有打開過,但信件上會寫著什麼,他卻也是再清楚不過了。
「夏古城已經讓大興國的人攻破了,我們這次的戰略明明就是防備得很好,但大興國卻突然識破了我們原先的計策,奴才覺得……」
「你在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