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會再去請也不遲。」宮漾兒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月牙退了下去,不多時,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卻多了一只信鴿。
「主子,信件寫好了。」月牙說著,便把信鴿放在了宮漾兒手里去,腳步一退,便向後退了幾步,頭一低,沒再直視宮漾兒的眼神,而她的一個低頭,也正好是把她眼中的那股不安給隱藏了下去。
「嗯。」宮漾兒沒有多說,愣愣地看著手里的信鴿。
她只希望,在她親手放手這只信鴿的時候,她與大興國的一切便都斷了,她是她,大興國是大興國,這輩子,她都不會再走出玉碎宮,也更不會再踏進大興國半步了。
「主子,開始放它飛了嗎?」月牙問著,而頭也更是低了下去。
「嗯。」宮漾兒輕點著頭,眼中閃過一抹異樣,而這抹異樣卻是對著月牙的,只因月牙的反應太過奇怪了,讓人看著覺得不妥。
但當視線再轉回到手里的信鴿時,便把那股懷疑給壓制了下來,沒再多想,手一舉,再一個松手,便把手中的信鴿給放飛了出去。
信鴿一得到自由,馬上就拍著翅膀迅速地飛出去,只是,它卻沒有馬上就沖向天跡,而是飛在高處的時候,突然間就停住了。
宮漾兒定定地看著信鴿從自己手中飛走,再飛出去,最後飛停在空中,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只是,笑卻只是停留在嘴角間扯過,並沒有傳達到眼里去。
只是……
信鴿剛飛到高空中時,本想著再向前飛走的,但卻在那麼一瞬間,一把冷箭迅速地飛射了出去,而目標卻是直直地射向了高空中的那只信鴿。
呼的一聲,箭射飛出去,而高空中的信鴿便如斷了線的風錚,迅速地掉落下來。
砰……
某個物體掉落在地上,所發出來的聲音,聲音不大,但讓足以听著,看著讓人覺得心驚。
宮漾兒愣愣地看著那只信鴿從自己眼前掉落下來,再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動不動,而那只突然就冒出來的冷箭,此時卻是冰冷地刺穿在信鴿的咽喉處,一箭至命,沒有猶豫。
而當另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身子一個搖晃,難以置信看著那向著自己越走越近的人影……皇甫恪?
皇甫恪冷冷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信鴿,經過時,卻沒有去理會,而是直接向著宮漾兒的方向走過去,沒想到突然想來看看她了,結果,讓他看到的,卻是這麼一種情況,而會突然用箭把信鴿射下來,卻只是因為他剛從射場回來。
嘴角一抿,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眼中的冷意此時也更甚了。
「你在給誰傳信?」
越是走近宮漾兒,身上的那股冷氣越重,而臉上的冷冽也更是狂冒得厲害。
「我……」宮漾兒愣愣地站著,一點反應都沒有,很想解釋,但她卻不知該從哪里解釋了。
她是放了信鴿,但她卻沒做背叛他的事情,而也不需要再多解釋,等到他看到紙條上寫著什麼的話,事情便也是再清楚明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