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說著,不免也有些擔心宮漾兒現在的狀況了。
「那麻煩太醫為娘娘開幾個藥方嗎?」青兒說著。
「嗯,臣先行告退,娘娘請保重身子,臣明日再來。」太醫向青兒點點頭,話完,便退出了屋內。
太醫與青兒一走,屋內便只剩下宮漾兒與月牙兩個人。
「主子,對不起,對不起,是奴婢害了您,是奴婢錯了。」月牙撲通一聲,便跪在床邊,頭微低著頭,臉色也異常的難看了。
只是,她的話是說完,而床|上的人卻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連看一眼月牙都沒有把視線轉過來,只是空洞地注視著某個方向。
沉寂得讓人感覺不到她半點的生氣,貌似如一塊易碎的玻璃般,一踫就會碎,讓人不敢靠近。
「主子,求您別這樣,奴婢寧願您打,寧願您罵,也不要您這樣的不理不踩的,主子,奴婢求您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到底為什麼,我宮漾兒自認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但你現在做的,卻讓我都懷疑了,你跟在我身邊到底是什麼目地。」宮漾兒把視線轉了回來,淡淡地看著月牙。
她真的不懂,月牙為什麼要害她,如果不是因為那一紙字條,她的下場不會這麼慘,而她也不會呆在這里一動不動。
「主子,奴婢錯了,奴婢不該那樣做。」月牙身子一哆嗦,更是沒敢抬起頭來。
「我想知道為什麼?」
「奴婢,奴婢是……是太子殿下的人。」
「原來……」宮漾兒輕笑著,淡淡地掃著月牙,沒有生氣,更沒有動怒,就只是那麼的平靜了,臉上看不出情緒,只是,太過平靜了,卻讓人感覺到不安,氣氛也更是詭異了。
宮宇寧的人?這的答應,還真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了。
「主子,奴婢也沒有辦法,太子殿下拿奴婢家里的人威脅奴婢,如果奴婢不听話的話,太子殿下就會殺了奴婢家里所有的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就是太子的人了?」又是威脅,也許吧。
「回主子,從王上決定把主子代替大公主嫁過來的那一天,奴婢就已經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所以,你跟在我身邊,是早就有目地的,而我對于你來說,只是一個道具,一個可以讓你隨時傳信回去的道具,讓你可以從我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是嗎?」宮漾兒突然想笑,沒想到,跟在身邊這麼久的人,居然是……
而偏偏自己從一開始就把月牙當成是最信任的人,結果,突然間發現,她錯得離譜了。
「主子,奴婢沒有,不是吧,奴婢錯了,奴婢知道做錯了,奴婢不該那樣做的。」
「月牙,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在這個王宮里,我不會有好下場的,當憐妃死的那一天,我就知道,這一天終是會來的,只是沒想到,害我最深的,卻是我最為信任的人。」宮漾兒輕聲說著,沒有再去看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