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哥哥。」皇甫雪末看到皇甫恪來了,眼中的眼意更是不受控制地狂流了下來。
皇甫恪沒有理會她,腳步直接走向了床|上的人,手伸出去,想去試探著宮漾兒的氣息,只是,當手剛想放下去的時候,卻害怕了,害怕試到的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更怕事情真的就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哈哈。」
突然,嘴角一揚,便直接狂笑了出來,笑得冷冽,找不到半點的溫度,身子更是搖晃著,貌似快要站不穩般。
「誰下的旨意?」皇甫恪問著,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渾身的冷意便也隨著這句話落下來,而直接給暴露了出來。
他以為,她可以等他回來。
他以為,他可以在一切事情都解決完了之後,再把她放出來,不管她做了什麼。
他以為……只是,再多的以為卻換不來她可以睜開眼楮看一下他。
「是王上您。」青兒如是回著,說得輕淡,已經找不到一點點的感覺,就連給皇甫恪回話了,也沒有再帶著以往的那股恭敬,貌似別人問著,而她便回答了,便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娘娘說,王上您好狠的心,在滅掉大興國之後,在毀了娘娘的一切之後,也仍是不忘再毀了她,娘娘問了,王上為什麼要賜死她,王上說,娘娘是大興國的人,留不得,娘娘也問了,王上為什麼沒有回來,王上也說了,您在慶功宴會,不會過來,所以娘娘在提前半個時辰的時候,就獨自上路了,奴婢想阻止的,可是奴婢阻止不了。」
青兒淡淡地開著口,眼神也變得異常的空洞,把宮漾兒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全都給說了出來,一字不少,一字不差。
「奴婢知道,娘娘怕痛,也怕難看,所以娘娘選擇了毒酒。」
「哈哈,朕下的旨意?」皇甫恪笑得瘋狂,沒有理會青兒的話,而也不想再去理會了,視線緊緊地盯在宮漾兒身上,然後,下一刻,便把宮漾兒給抱進了懷里去。
輕輕地為她試去嘴角間那已經干涸掉的血痕,宮漾兒的身子已經變涼了,慢慢地轉入到冰冷的感覺了,而他的心便也跟著死了。
「你睜開眼楮看看朕,朕回來了,朕會放了你,讓你再回到鳳澡宮去,朕只是一時生氣,才會讓你住進這里來,朕只是不想讓你听到東陵國跟大興國開戰的事情,所以才會沒放你出來,你現在是在懲罰朕是嗎?朕得到懲罰了,你不要再玩了,朕認輸了,我們不要玩了,好不好,只要你睜開眼楮看一眼朕,不管你說什麼,朕都答應。」皇甫恪緊緊地看著懷里的人,淡淡地開著口,似在哄著懷里的人。
當感覺到宮漾兒變得越來越冷的時候,便更是把她給抱得緊了,就怕她會涼著凍著了,舍不得放開一點點。
「王上?」陳天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由輕聲喊著皇甫恪。
「去把太醫館里的人叫過來。」皇甫恪淡淡地說著,嘴角卻是揚著某種弧度,但卻不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