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很清楚著宮漾兒真的已經不在了,但他卻想讓幻覺把自己給欺騙,永遠都不要醒來。
「我是誰似乎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吧,路人甲,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是在路人擦肩而過了,都不會回過頭來看一下,然後腦子里也更不會回想起有過這麼一個人。」丫的,這人看著還真的是越來越討厭了,就連被他拉著的那一種感覺都讓人覺得討厭。
但,她怎麼會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她靠,去他的熟悉。
她現在心情很不好,真的很不好,怒氣隨時都有可以暴發出來了。
然後,下一刻……
「放,手,你很討厭你知道嗎?不要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自以為是,再不放開的話,我就喊非禮了。」
皇甫恪卻突然笑了,笑得輕狂,手一松,還真的如了她的意思,放開了她,只因她的那句討厭讓他沒有再攔下她。
她不是她,真的不是,即使她們真的很像,什麼都像,就連感覺都是一模一樣。
但,宮漾兒即使是再生氣,也從來都不會說半個討厭他的字眼。
「早就應該這樣了嘛,真是的,害得我還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丫的,該死的小偷,要是讓我捉到,一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再來他的骨頭來喂狗,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時出來偷別人的東西。」宮漾兒低咒,沒有再理會身後的人,腳步一跨,便迅速地向前走去。
銀子沒了,累得滿身汗,結果,現在也還給自己生了一肚子的悶氣,實在是郁悶得可以了。
宮漾兒一走,原地還愣著某些人,一時也沒有再動那麼一下,而視線就只是直直地盯著宮漾兒消失的方向。
「她真的很像,連朕都開始產生幻覺,她是不是又活過來了,又回來了。」皇甫恪輕笑著,只是,笑卻帶著一抹苦澀的意味。
本以為只要不去想,便不會感到痛了,但越是不去想,腦子里便是會越是想得厲害,到最後連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王上,如果不是娘娘真的在奴婢眼前去了,奴婢真的以為是娘娘又回來了,這樣的娘娘就好像是剛進宮來那個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娘娘也是這種性子的,只是……」青兒輕聲回著,視線緊緊地盯向某處,一刻都不想把視線給移開了。
「她的遺體找到了沒有?」皇甫恪問著,在他後悔送走宮漾兒時,便派人去找了,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整整三年,三年來,從來都沒有放棄去找她的遺體。
「回王上,外面的人沒有回音。」陳天如是回著,而連他也想不到,明明尸體就是放進了河里流走的,結果,再找的時候,卻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有人看到河里漂著花船的,然後再按著說話的人去找,一直往下去找,等到問到最後一個看到的人時,那人卻說花船是有看到了,但卻沒有看到花船上躺著的人了,宮漾兒與月牙的尸體就如同是人間蒸發了般,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