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很清楚地知道,在他提到宮漾兒名字的時候,皇甫恪眼中閃過的那抹陰沉,似乎是掃向他的。
「真的嗎?只是,我突然害怕,如果……」
「沒有如何,如果不是,那我們再繼續找,總有一天會找到的。」冷夜辰很肯定地回答著秦素,眼中的堅定此時便也是更肯定不過了。
「有件事,朕一直想問清楚,是你救了她。」皇甫恪看著冷夜辰,眼微眯著,語氣里透著一股冷意,對于冷夜辰,他卻是擺不出好臉色下來。
「那我也有件事想知道,你就是給她毒酒的人,不過,斷魂散這種東西實在是不怎麼好,而且,也很傷身體,人的命就只有一條,死了就沒有了。」冷夜辰也問得直接,而話里的意思便也是再明白不過了,他所說的,便是皇甫恪所問的答案。
不過……
「你給你弄的船也太過簡單一點了吧,如果不是我剛好路過,只怕她也該沉河了,說起來,你也是個王上吧,怎麼比我還小氣得很。」
皇甫恪沒有回答,但眼中的陰沉此時便也更深了些,而渾身散出來的冷意瞬間便是向著四處掃射下來。
「但為什麼她會失去記憶?」皇甫覺突然開了口,對于宮漾兒的事情,也正是好奇得緊了。
「吃了回生丹,又喝了毒藥,再加上心死,你覺得情況會好到哪里去,沒弄個半身不遂,你們也該要偷笑了。」
「你才半身不遂呢,去你的,我還沒死,你就敢咒我死,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在冷夜辰的話才剛剛說完,而門口處便橫掃一道聲音過來,直接咒向冷夜辰。
下一刻,宮漾兒便走了進來,前頭的什麼話她是沒听到,但是最後冷夜辰的一段,她卻是听得是再清楚不過,而也很肯定著他話里的人說的也正是她自己了。
半身不遂?丫的,一會,她就把他打得半身不遂。
「干娘,你來了。」
該罵的罵完了,而在把視線轉向秦素的時候,臉色頓時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嘴角一笑,眼神也變得暖意了不少,然後,直接便向著秦素走了過來。
「漾兒?」秦素也微微驚愣了一下,只是,當視線在接觸到宮漾兒身後還進來一個人的時候,整個人便給定住了。
「她……」
「哦,干娘,她就是您要找的人了,來,公主,她就是我要帶你去見的人。」宮漾兒回過神來,馬上就把皇甫雪末往秦素面前推去。
「你真的是雨然?」秦素微微顫抖著身子,站了起來,愣愣地看著皇甫雪末,想伸出手去,但卻又是在害怕什麼。
「你是我娘親?」皇甫雪末也同樣問著,看著秦素卻沒有陌生感,反而是帶著一股熟悉的氣息。
秦素與皇甫雪末的母女相認當中,而宮漾兒卻也沒給閑下來,走到冷夜辰身邊,手一伸,不緊不慢地等著他把銀子給拿出來。
「干嘛?」冷夜辰沒好氣地瞪著宮漾兒伸過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