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真是說說笑了,臣妾怎騙王後您了,如果沒有王後,也就不會有臣妾今日的這一切了。」
「哦,那這麼說,你還真的就感謝我了,如果不是我救了你,我就不會注意到你,更不會在月牙說要把你帶進鳳澡宮來的時候,也沒有反對,我只是很好奇,你跟月牙到底是怎麼關系,月牙的性子有些慢熱,從來都不怎麼跟宮里的人走動。」宮漾兒收回視線,緊緊地盯在李心臉上,似想要研究著什麼。
月牙的性子她很清楚,就連青兒也沒能跟她走得太近,而始終都保持著一段距離,可偏偏月牙才只是進去洗衣房沒多久,倒是跟他關系密切起來了。
「臣妾也不知怎麼的,就是與月牙來得特別的好。」李心淡笑,沒有受到宮漾兒的話影響,反而是顯得更為淡然了。
「哦,是嗎?」宮漾兒淡笑。
「不過,臣妾卻是奇怪得很,王後明明三年前就已經去了,而且當時太醫也來看過了,怎麼王後還會有回魂的一天。」李心說得淡然,似也是一點都沒顧及什麼。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呢,這只是其中的一件罷了,難道你不想知道,在我的身子冰冷的時候,月牙跟我說過什麼嗎?」宮漾兒笑得淡然,而視線更是緊盯在李心臉上。
月牙跟她說過什麼,她是不清楚,胡說八道這種事情做起來,也不是那麼難,只用動動口,那便可以了的。
「臣妾不懂您的意思。」李心一驚,眼中閃過一抹異樣,而在听到月牙這兩個字的時候,神色便不再是剛剛的那麼自然了,似在顧及什麼。
「月牙說,你也是大興國的人,跟我們是同一路人,只可惜,我們是明著來的,而你卻是處在暗處的人。」
「王後真是說笑了,臣妾從出生到現在就是東陵國的人,不是什麼大興國的人。」李心輕笑著,嘴角一揚,迅速地把心中的那股震驚給壓制了下來。
「月牙說,大興國派來的人都有一個印記,而你的印記便如月牙的一般,只不過,月牙的印記卻跟她的名字來得再是相襯不過了,但你的……」宮漾兒笑得閑然,視線若有所思地盯在李心的手臂上,即使那里讓衣袖給摭蓋住,但手臂上有什麼東西,她可是清楚得很了。
「大興國來的細作手臂上都刺上一只月亮形的刺青。」
「……」李心一驚,難以置信地看著宮漾兒,突然,眼中閃過一抹殺氣,危險的氣息瞬間便也更是深重了。
「那盤點心是你端進我房里的吧。」宮漾兒沒有理會李心的臉色,而是再繼續把某些話給落下來,等了這麼多年,某些事情也該要解決解決了。
即使事情再是做得再是精密了,但總是會有漏掉的那麼一刻,就算她把事情,連同人都清理得干干淨淨的,難保不會錯過那麼幾個。
她從不曾有想過要懷疑到李心頭上來,但冷夜辰的一句話卻是提醒了她,有些細作在異國潛伏十年,等的就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