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輕挑了嘴角,撩起布簾,呼嘯而入的寒風,吹進了船艙。接過毛絨的披風,回頭看到熟睡的人,冷冷一笑。
沒有誰不曾沒有利用過誰,只是利用的徹不徹底罷了。程逸風冷笑著,邁上另一艘船。蝶血把玩著手中的鈴鐺,見逸風走了進來,一抹明媚的笑容便爬上了臉龐。
一個飛撲便抱緊了逸風,撒嬌似的嘟起了嘴,逸風輕撫上她的臉頰,重重吻了下去。
「吶,這次事情完後,你可不許食言哦。」蝶血躺臥在逸風的懷里,纏繞著逸風的黑發,一圈一圈繞在指尖。
靜默了半晌,逸風低頭看到懷里的人,恩了一聲,便陷入了沉默。蝶血咯咯笑了起來,雙臂摟住了逸風的脖子。盯著他的臉自言自語道,「如果能隨心所欲多好,那樣路會變的簡單,可是如果隨心所欲,這個世界便早會滅亡了吧。為什麼,你的眼中沒有我……為什麼……」聲音到了最後不由有些歇斯底里,輕撫上逸風臉頰的手指,募然的收緊,指甲深深扎進了逸風白皙的臉龐,「為什麼……為什麼你從來不看我一眼,為什麼……她有那麼好嗎……」手指越發的用力起來,血從傷口中慢慢滲了出來,順著臉龐,一滴兩滴一串,劃到了下巴,滴在潔白的披風上。
蝶血哭得泣不成聲,收起了手指,埋進了逸風的懷里,「難道即使傷害,你也不看我嗎……」逸風這才有了反應,將蝶血摟在了懷里。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不會沒有我的……」蝶血喜極而泣,也反摟了回去,抱著逸風的腰肢,將臉使勁埋了進去。逸風的眸子變的陰暗,看到這個失態的女人,心里發出了陣陣冷笑。她,又把他當做他了吧。蝶血哭累了,靜靜睡了過去。逸風這才抽出手來,撫上自己的臉頰,模到傷口,不由用力的踫過去,感覺到了陣陣疼痛,嘴角揚起了笑容,慢閉了眼楮,模著臉頰上的傷口,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