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身體如此軟弱,真是讓他不習慣,模出隨身香囊中的解藥,搖了搖頭又放了進去。現在還不是機會,他要給逸風一個名正言順的登記,到時候,他便可以抽身而退,帶著她離開這個巍峨的皇城,他懂,她跟她娘一樣,不喜歡這個嚴肅充滿寂寞的地方。
胸口一涌,忙拿帕子捂在嘴上,血染紅了帕子。程蒼雲見狀瞪大了眼楮,近日來他是不適,可是如今……握緊了帕子,將它藏在了懷中,難道是最近的飲食出了問題?是自己大意了,拔下頭上的發簪,還好,自己當日帶的是銀子的發簪。
模出手帕,將那簪子輕沾了血液,沒有一絲變黑的跡象。這才長舒一口氣,將簪子又插了回去,恐怕是近日煩心事太多了吧,沒有多想,便躺在了□□。
凌麟坐在旁邊,看著逸風和眾位朝廷官員討論形勢,嘴角挑起一絲嘲弄。如若按他知道的,逸風即位要在五年之後,而今,他可是將這個時間,提前了不少。
既然已經提前了那麼多,那他多干涉點又如何。
起身走到逸風的旁邊,看到那詳細的地圖,手掌拍了下來。周圍的人都一震,抬頭看向凌麟。
逸風見狀,嘴角挑起了一絲頑笑,「都先下去吧。」眾人見已發話,便拂袖而去,不乏其中憤憤不平的眼神。轉眼看向凌麟,心里不由冷笑,師傅,你終還是要出手對吧……
果不其然,凌麟拿起地圖,看了個大概,帶著毋庸置疑的口氣,點在了一個地方,「明日傍晚,從這走。」逸風順著目光看去,不由皺了眉頭。那個地方,可是戒備森嚴的環節。眼神復雜的掃過凌麟的臉,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拾起毛筆,將那個地方畫了圈。
凌麟已經不知在何時離開了房間,逸風隨即召進門口的守衛,親自書信一封,交到了侍衛的手上。那侍衛本與常人無異,如若不知道的人事不會發現,在耳廓的上邊皮囊上,會有個細小的明字。那侍衛接過信,便退了下去。
那封信只寥寥二字,退兵。逸風輕敲了桌面,看著地圖上的圈,眼中閃過暗色的光芒。明日,一切都將定局。
滄疆的內戰一觸即發,陌寒握著信,著急的來回踱步。怎麼辦,她想不到婉玥那樣的性子,既然能起兵造反,軟禁了滄疆國王,別國不能干政,明著是去不了了,不由在房里來回踱步。當夜的星空璀璨異常,陌寒最終咬了唇,看向陌毅,明日我要去滄疆看看她,不然心里難安。陌毅拉過她有些微涼的手,緊緊握在了手心。好好休息吧,馬匹我已備好,早知道依你的性子,是耐不住的。陌寒听了頓時不好意思,只覺得微涼的手,越發有些熱乎。一雙眼楮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未看到陌毅如花的笑顏。
二日的傍晚,月亮剛爬上樹梢,一聲沉悶的喇叭低鳴聲,婉玥和程蒼雲正相對而視,听到這個聲音,婉玥身子一僵,程蒼雲听到此聲,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風兒出兵了?不可能,自己的暗衛未有一人前來匯報……
臥房里的星星白點,突然涌出,鑽進二人的身體剎那間消失了蹤跡,二人惶惶未有所覺。婉玥握緊了手,眼神復雜的看了眼程蒼雲,便匆忙轉身離開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