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一直以為自己再不會流淚,唯有此簫此曲,卻讓他難以自禁。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六年之久,曲中相思之情卻沒有一絲改變,卻更顯憂傷。
酒奴,一生又為誰所困?
屋頂上,那一抹白衣隨風輕擺,發絲飛揚,風瑟瑟,卻不能見他容顏。
銀色的半殼面具,他依舊不會以真面示人。
不過在此之前,東方不敗一曾以為。
授與自己琴與武的人酒奴是一老翁。
現看屋頂之人,雖看不見面容,卻可以看得出,酒奴應該是個年紀大不了他東方不敗幾歲的人。
如果推算,實在難以想像。
一個如此年輕的人,無論是武功還是藥術。
都達到了讓人不敢想像的癲峰狀態。
宮十四看著屋頂之人,一臉的呆怔……
為何……
為何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見過那抹白色身影一般……。
屋頂上,那一抹白衣,不曾任何的言語。
一曲終畢,手中酒壺,獨飲美酒。
只此一個動作,渾身都散著離愁憂傷,讓人不禁想到借酒消愁愁更愁。
「酒奴,三月春,定會將多年前諾言兌現于你。」
東方不敗看著酒奴,在酒奴身上散不去的憂愁,離人之傷,如此撩動人心。
六年了,他欠下他的承諾,整整六年了……
「哈哈……哈哈……」
東方不敗的話剛落,酒奴的大笑聲便響起。
不是他所熟悉的那種沙啞,而是一種沉穩的聲音。
只是現在,那笑聲里充滿了自嘲,充滿了一種讓人絕望的氣息……
笑聲在秋夜中與寒風做伴,大樹搖晃,落葉狂飛。
整個院子,像是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氣流體一般,飛沙走石。
東方不敗一干人等紛紛用長袖避之……
唯有那大笑聲不絕于耳,幾分淒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