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呂藥師應該跟這件事有很大的關系吧?」金凌還記得在鮮族之時,呂藥師見到酒奴痛哭的樣子。
呂藥師一直不停的說自己有罪。
說到呂藥師,北宇軒輕嘆了一口氣︰「呂藥師以前是我太子府里的人,年長我幾歲,卻一直對藥術有興趣,于是我便經常教他一些藥術,他也是我當時最信任的人。」
憶起二十年前的事情,酒奴的心里又微微的止不住扯痛起來。
「在我與太子妃逃宮之後,隱于京城數十里之外的一片竹林之中,那時,只有呂藥師知道,只是有一天,呂藥師帶著一些補品想要給太子妃補補身子,卻不覺自己已被皇兄的人盯上。」
听到這里,金凌就感覺自己的心捏得緊緊的。
酒奴停頓了好一會,眸子之中,淚水晶瑩。
「他們讓太子妃服下了毒酒,待我抱著簫竹(宮十四)回來之時,太子妃早已不醒人事……那時的簫竹,一個月都未滿……」
淚水滑落,酒奴一生之中,只有想到太子妃的時候,他才會落淚。
如當初,他守在她的身邊,那麼太子妃就不會遭人毒手了……
金凌听著,心里一陣陣的寒意。
如此,酒奴守了太子妃二十年。
為妻苦尋解藥二十載,最終,卻還是以悲劇收場。
直到此時,金凌更深一層的體會到了在雪山之上,酒奴痛苦的決擇……
「那宮十四,怎麼會……」
金凌想要問,宮十四後來又怎麼會出現在皇宮之中,又怎麼會成了皇子呢?
「或許我說出來,你今天就會厭惡起我這個酒奴了。」
酒奴說到這里,自嘲的笑了一聲。
拿起腰間上掛著的酒壺,讓酒水的的刺烈灼過喉腸,只有喝酒的時候,才會讓他不那麼的痛。
只是越來越久,這些酒也對他失去了作用,酒入愁腸愁更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