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西南林木丘陵眾多,即使是在豐都城中,也有幾座青山,環境清幽,靈氣充沛。
莫邪正式開始了對于小刀的教導,但是長風殿在皇城之中,高牆巍巍,如果就在長風殿教導小刀,自然有很多不便之處,于是第二天,莫邪就尋了一座離皇城不算遠的青山,帶著于小刀在深林之中修煉。
莫邪從來沒有教導人的經驗,甚至可以說她教導人的本領還比不上一個天賦不如她的人。而原因,正是在于她的天分實在太高了。試想一個從小在武道修煉上就沒走過彎路的人,她如何能在徒弟犯錯時指正?又如何能將他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修煉對于莫邪來說,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幾乎成了本能的東西,想想看,你教一個人讀書容易,但是如何教另一個人吃飯睡覺呢?
就是因為深知這一點,莫邪並沒有在武道修煉上對于小刀多做干預,她讓于小刀繼續修煉于烈傳授的功法,並把于烈臨死前傳授給她的火系感悟慢慢的傳達給他。
但是對于自己的徒弟,莫邪當然不會甩手不管,她將龜息決、移骨功、幻影身法這些實用的輔助功法傳授給了于小刀,又交給他很多現代殺手野外生存的手段。
讓莫邪欣慰的是,于小刀悟性極高,雖然沒有她自己這麼恐怖,但是在她毫無保留的教導之下,每天都有新的進步。早已不是最初那個內勁六層,沒有多余生存手段的少年了,這幾日跟著莫邪一通恐怖的鍛煉下來,于小刀的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銳氣剛毅的男兒已經初見雛形。
只要是有眼光的人,看他第一眼,就會知道這個少年將來的成就不一般。
最近這幾天,他們師徒兩人每天清晨入山,傍晚回長風殿,規律的生活讓莫邪不禁想起了在家中的日子。
不過,莫邪心中也是有些梗的,這燕長風的人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上,她覺得自己帶著于小刀在這個地方很是耽誤時間,看來有時間她得再去找找裴子昀,探探南臨國的情況才是。
想起那個小子,莫邪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邪惡啊,她當日對裴子昀說在自己他身上下了咒,如果不听她的話,那麼這個咒畢生都沒法解,他這輩子就只能和男人在一起,再也不會有女孩喜歡他。
一個**歲的男孩子,男女之別剛剛萌發的年紀,最幼稚最在乎面子的年紀,被莫邪一番似真似假的恐嚇,想不听話都難。
此時,莫邪一個人行走在豐都的大街上,步履時快時慢,一會行走于鬧市,一會行走于偏僻的小道,看起來很是古怪,不知所以的人,根本不知道她在干什麼。
其實,這也是她對于小刀的鍛煉方式之一,她提前下山,慢慢的走,于小刀在後面沿著她走的道路一路追蹤,在到達長風殿之前追上她,才能算達到要求。
一條空幽的小巷內,來往的只有幾個行人,一個漂亮的女子正被一個滿臉橫肉、渾身滿是鼓鼓囊囊肌肉的大漢壓在牆上。那大漢撕扯著她的衣服,女子拼命的掙扎著,幾乎耗盡了力氣,小臉梨花帶雨的望著路過的行人,但是周圍的人卻全部都裝做沒看到一般,飛快的逃開了。
那雙盈滿秋水的眼眸剎時一片黯淡了下來,她絕望的閉上了眼楮,那個大漢的手更是激烈的在她身上游走,口中全部是張狂的笑聲。
就在這時,巷子里走來一個容色清冽,風華懾人的男子,他嘴角帶著溫暖又漫不經心的笑容,背負著雙手,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女子的眼楮再度亮了起來,充滿乞求的看向那人,但是那人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竟然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了。
這一回,女子似乎終于絕望了,她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她眼神空洞的望著天空,再沒了神采,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任由那個大漢侵犯著自己的身體。
另一邊,才一走過小巷,莫邪的臉色驀的沉了下來,她嘴角再沒了那種魔魅般吸引人的笑容,眼神驟然變得冰冷。
猛的抬起手重重的打在一面牆壁上,她沒有用絲毫真氣,但是牆上卻出現了一個不小的凹陷。
最後,莫邪甩了甩手,冷著一張臉,轉身又回到了那個小巷。
那個大漢的手正肆無忌憚的在女子手上往來,突然覺得背後一緊,等他再次回過神的時候,他只感受到自己被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甩飛,緊接著被重重的砸在地上,渾身骨骼碎裂,發出可怕的吱嘎聲。
「滾!」一聲不帶一點感情的厲喝傳來,近乎兩米高的粗壯大漢,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余地,同時,他也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根本管不上身體的劇痛,連滾帶爬的竄出小巷,連頭都不敢回。
那個女子突然覺得身上一輕,一睜眼就看見了面無表情站在她面前的莫邪。
然後,她的眼淚就像是打開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嘩啦的就流了下來,她猛的上前,像是要撲到莫邪懷中。如此楚楚可憐的少女,被解救後投懷送抱,天下怕是少有男人能拒絕。
但是,就在這女子低頭的瞬間,她的嘴角,突地露出了一個讓人心寒的笑容。
女子的眼神驀然冷了下來,下一瞬間,她的手上多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被她緊緊握在手中,以一種讓人幾乎避無可避的姿態,毫不留情的向著莫邪狠狠地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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