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聞到我身上的草藥味兒嗎?就是因為用了治那方面的病的藥留下的!要不,我讓你看看病癥?以後你也有個警醒,出去找女人的時候,有個經驗,也多道安全防線!」花諾說著手已經垂下,造成將要做某種動作的假象。
端木瑞見此,已經嚇得從床上跳了下去,一臉驚懼的望著花諾︰「別,別,不用,不用了!我相信你!」
因為他的確一直有聞到她身上中草藥的味道,本來以為她吃了什麼補藥,沒有想到居然是——他就說他魅力無邊,這個女人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你放心好了,只看一下不會傳染的,這病是通過體液,唾液等等途徑傳播的。所以,你看我白天跟兒子的話都很少,就怕,咳——」說著,花諾突然咳嗽了一聲,下意識的用手去捂口。
然後,好似不經意的在被單上蹭了下手心,才又抬頭望向早就變色的端木瑞,剛想張口再說什麼,就見端木瑞已經沖進了臥室里的衛生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不多時,便听見里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你這個邋遢的女人,邋遢的女人——我還以為你今天良心發現,把自己收拾干淨了,原來都是假象!假象!終于把自己惹病了吧!病死你也是活該!」隨之而來的,就是端木瑞含糊不清的咒罵。
似乎是在一邊沖澡,一邊刷牙,一邊抱怨!
而花諾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接著拉好被子,心滿意足的躺回了被窩里,很理所當然的一個人裹了全部的被子。
因為,某人今晚是不會上來睡了!還是一個人睡的安心啊!
夜,城市的另一處——
某棟大門已經上鎖的寫字樓的一層,被高跟鞋急促的敲擊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響,劃破了一方寂靜。
女人穿越過一道道室內走廊,「砰」的一聲,強行推開了一扇閉合的大門。
「什麼人?」原本靜坐一室的眾人接下意識的做了一個動作——伸手入懷。
但當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時,又皆收了手,有的是習以為常的表情。有的,則是無可奈何的不滿。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來人正是戰雅藍,說著將一個檔案夾丟到了會議桌上,文件夾直接撞翻了幾個人的水杯,茶水瞬時自桌面流下,浸濕了幾個人的褲管。
本來在召開會議的首位負責人,本來還不滿的皺著眉頭,待看清檔案夾上的的編碼時,立馬變了臉色。
「戰雅藍,你居然敢私自進我的辦公室偷盜資料!」說著一手憤怒的拍在桌面上,轉身嚴厲的看著身後的貴婦。
誰知,對上的不是心虛還有惶恐,而是黑洞洞的槍口。
「我說了︰解釋!」戰雅藍毫不示弱的冷聲道。
「雅藍,你千萬別沖動,有話好好說!」一旁的其余各部領導見此頓時慌了,尤其是熟知戰雅藍脾性的幾個。
「放肆,袁首都不敢拿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戰雅藍,你瘋了?」被抵著太陽穴的老者,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慌亂,就又恢復平靜。然後偷偷的向一旁的親信遞了個眼色,示意對方趕緊通風報信。
「司徒老頭!我說過,別觸我的逆鱗。Fel18的事,今天你要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沒有用!」戰雅藍語氣里的強勢,不但沒有因為對方搬出的人嚇住,反而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讓周圍的人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女人是真怒了!
「戰雅藍,關于Fel18,這是組織上的命令,我沒有辦法給你解釋,你應該去問上面!而且已經六年過去,你現在才來問,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老者強忍住心底的一絲驚慌,額際浮上一層薄汗。努力的回想著,關于優秀特工Fel18的事情,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讓這個女人知道了什麼?
而他唯一能夠想到的,是Fel18的意志太堅強,自己察覺了什麼,然後主動出擊了……
老者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外表看似優雅高貴的名門貴婦,會在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後一槍 了他。但,如果要是讓她知道真相,後果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司徒老頭,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現在只差你一個點頭!我只問你一句,Fel18身上的記憶換洗芯片能不能恢復?」戰雅藍絲毫不買賬的冷聲問,迷你槍口更逼近老者的太陽穴幾分。
「可以,還有四個月不到,就到令期了!」回答這個問題的是老者的兒子。
而老者卻沒有反駁,似乎是默認了。
戰雅藍听到這里,一直迪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實幾分,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心思剎那百轉間,直直的望著因為她收了手槍而松了口氣的老者︰「關于Fel18的事,我會為她保留責任追究的權力,調查清楚!你們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們存了私心。否則的話——」
話到這里,戰雅藍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感覺到戰雅藍身上散發出的不為任何人所屈服的威懾。
這時,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室內沉凝的氣氛。
戰雅藍听見手機響,這才收了手槍入懷,完全無視眾人存在的接了電話。
「喂,啟,你明天回家吃飯?好啊,媽現在在外面和幾個姐妹happy呢,這就回去準備,明天早點回來呀!」溫婉慈和的聲音,說出的話,頓時讓在場的清一色男人黑了臉色。
誰是你姐妹?
還有,有沒有搞錯,你兒子明天回家吃飯,你今天回去準備?!
不過,也阻止不了戰雅藍的無視。
最終,只得看著她雷厲風行的達到目的,然後從一名冷懾的優秀特工導師搖身一變,成為慈祥的母親。眼睜睜的看著她邁著優雅的步子一邊和兒子通著電話,一邊走出了高端會議室。
在戰雅藍的身後,司徒家的爺倆交換了個眼色。
「看樣子,戰雅藍是要插手這件事情,現在怎麼辦?」司徒小的問。
「先看看再說吧,只要袁家別和嚴老頭子聯手……」司徒老的凝眸說,心里卻是因為自己的這句話多生出了幾分擔憂。
「該死的嚴老頭,每次都壞咱們的事,您說這次,會不會也是他暗中做的手腳?」司徒小的,忍不住擔心的問。
「看來,這事得趕緊查!」司徒老的最終說,然後沉著臉,看著自己濕掉的褲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