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 車,不知何時,他們已經掃除了後方的危險,而此時默默的肚子也不爭氣的打起了鼓。
「啊,看樣子,美女你肚子里面是不是裝了一個蛤蟆了啊,怎麼咕咕的叫呢……」
藍色眸子的藍顏,這個男人甩了一下前額的幾縷碎發,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多余的話沒有多說,只是盯著她和彭浩的身體,不住的打量。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
真是討厭死這個男人了,眼楮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藍顏見她眼楮掃向了自己的老二,他竟然有點羞澀了起來,他還沒見過這個大膽的女人。
前方便是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他們的車子在前面欄桿處的草坪停了下來。
一停車,默默騰的踹開了車門,便月兌離了他們。
真是倒霉,翻了一個白眼,看向了那個藍顏和叫文軒的家伙。
「浩,走,我們回家。」
伸手便把彭浩的手拉在了自己的小手里,頭也不回的就打算那樣和他離去。
可是,她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時候的彭浩突然停了下來,身體並沒有跟隨著她,相反,反而腳尖朝右,看樣子,他是極其的不願意的。
「你搞什麼!」
默默有點生氣,一手推向了他的胸膛,可是他卻紋絲不動。
好麼,幾個月不見,他倒是練就了一身金鐘罩鐵布衫了,而且他臉上的表情並看不出半點對她的寵溺,而是始終冷冷淡淡的,叫默默不由心里發涼。
「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是誰!?」
彭浩一把甩開了她,這時候,那個喜歡找茬的藍顏噗嗤一聲,便笑了起來。
「我說,美女,你看上他了是吧,可是,他可是個黑炭頭,不如你轉移一下目標,我看我還是不錯的,你可以選擇一下,哈哈。」
默默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而且傷害自己的,還是彭浩。
她想著不哭,可是眼淚確實那樣沒有志氣的流了出來,身旁的藍顏,一看,她真的哭了,便也不再發笑了。
「好,你不認識我算了,算我認錯了人了,彭浩,你以後不要在我的眼前出現。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一刀兩斷!」簡直要氣抽過去了,被他,好端端的人,怎麼就那樣了呢。
默默沒有在理他們,她轉身,想要拼命的擦干眼淚,奈何,越是想擦眼淚像是發大水似地,吐個不停。
她不想被這幾個人,看見自己這樣狼狽的樣子,由走變成了快跑,不一會,已經只看見她的一個小背影了。
「哎,浩,你確定不認識她?該不會是斧頭幫的人吧?」
混血兒文軒,還算是比較理智的,總是能說出常人說不出的話來,他這樣一說,其余的兩個人便覺得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尤其是彭浩,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誰。
但是,總有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說,浩,浩~
似乎一個女人的哭聲,和剛才那個女人,有點像,但是後來想想,女人哭大概都一樣。
一進門,失魂落魄的默默瞅了一眼客廳里的眾人,不由感嘆,這個地球果然是圓的,真小!
現在屋子里,沙發上,坐著的除了周少棠,還有彭浩,文軒和那個非常自戀的藍顏。
周少棠一見她回來了,立刻像是伺候祖宗似地騰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帶著小跑過來給她拿出拖鞋,蹲下給她換好。
「回來啦?怎麼才回來?不是說就在下面麼,我擔心死了都……」周少棠滿臉笑容的看著她,接過她手里的醬油,這哪里還是醬油啊,簡直是……
「默默,醬油買回來了?這……」
她拿過了那瓶子酷似醬油的醋瓶子,看著一臉沒有血色的冷默默,還是沒有開口挑明。
「HI,美女,我們又見面了。」
躺在沙發上的藍顏,對著默默猛吹口哨。
默默掃視了一眼,切,這三個人還有模有樣的,比她還快,真成。
趁著周媽媽進了廚房,默默沖著周少棠點點頭,然後伸出了手道︰「九十四塊六毛三」。
周少棠頓時愣住了︰「怎麼了?干什麼?」
「什麼干什麼,給我醬油錢,還有我打車的錢,你難道要我自己掏腰包啊。」
她瞪了一眼周少棠,這人真是沒有眼力價,雖然她在他們家吃飯,可是畢竟還半口沒吃到呢,就從自己腰包里拿出了九十四塊六毛三,還有那打車錢,該死的,本來是在樓下,卻踫見了這三個人,拉著她大半圈的跑,最後還得自己打車回來。
她壓根就不和藍顏搭話,直接朝著餐桌走了過去。
那桌子上的山珍海味,眾多的各色佳肴,頓時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從剛才就覺得餓,現在跑了那麼長時間,自然更加的餓了,懶得和他們說話,直接就開動了。
「洗手。」
還沒等她開始吃,周媽媽笑眯眯的從廚房里端著湯出來,沖著默默說道。
「啊——」
默默瞅著眼前的紅燜大閘蟹,行,就看在它們的份上,她已經消失在了桌前,閃進了廚房了。
都是食物惹的禍。
一輛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了他們房子的門口不遠處。
「老大,那個女人就是在這里。」
白影對著身後的莫離說道。
他只不過是處理了一些事情,只有10分鐘的功夫,再次回去,便發現那丫頭已經不見了,說好了,她是自己的僕人,她竟然敢跑,還順手將房間里的鏡子上,用上回用的那種顏色的口紅,寫了「大叔你是個王八蛋,龜兒子。」
莫離差點被她氣死了回去,要是不找她回去,他臉面往哪里擱。
當手下的人說她進了這里的時候,他不得不自己親自來了。
這里是斧頭幫的地盤,這個女人難道會和那些人有什麼關系?
「等天黑再下手。」
莫離冷淡的說。
窩在沙發里看電視的默默沖著那邊,一團商量不知道什麼的人大喊一聲「周少棠,我餓了,給我買點吃的去。」
她像是周少棠的祖宗一樣,只要她一說話,那男人便像是驢馬一樣,屁都不敢吱聲,屁顛屁顛的來了。
「乖女孩,等會行麼,我們有事呢,一會,哈,乖。」
默默除了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目光,還順手丟給他一個沙發靠墊,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頭上。
「哈哈,我說周少,你平時那樣神氣的個人,怎麼被這麼個小丫頭制服的。」
不用說,又是那個藍顏,他可真是喜歡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砰砰砰——
還沒說完,就听見一陣陣槍聲,默默有點緊張的一下子跳進了周少棠的懷里,靠,不管怎麼樣,保命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