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陌兒,你怎麼跪在地上?」莫邪和滄洛終于找到了阡陌,卻發現她很頹廢的跪倒在地上,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好像……在哭!
「喂,女人,你走不走?再不走天都要黑了。」滄洛雖然也察覺到了阡陌的不對勁,但是他的性格讓他說不出關心的話來。
阡陌用衣袖擦了擦眼楮,紅眸中閃爍著決然!她慢慢的站起身,背對著他們,「走,當然要走!」而且還要快點走。
三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的,誰殺的你,我讓他全家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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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下一個城鎮的時候也差不多快天黑了,站在城門口,上面兩個碩大的「暗城」二字刻在眾人的眼里。
「小陌兒,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見阡陌有些傻傻的站著不動,莫邪不由的出聲說道,從出雲城開始,阡陌就有點不對勁了,一路上安安靜靜的走著,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一樣,這樣子的阡陌,身上有一種孤寂的感覺。
莫邪一路上都在試圖讓阡陌能像之前那般笑起來,孤寂這種感覺是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的。
「嗯。」阡陌點點頭,朝莫邪微微一笑,然後便跟在他們身後繼續默默的走著。
暗城的街道兩旁,有著各色各樣的獸類,由自己主人牽著像是在拍賣一樣跟別人談著價錢。
「大哥,想買我的人馬嗎?」一個粗獷的男人扯著嗓門兒大吼道。
「這人馬,好像太瘦了。」另外一個男人站在他面前,打量著那匹人馬。
人馬?阡陌好奇的轉過頭去,就看見一匹高大的馬站在那個粗獷男人的身後。果真是「人馬」!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則是馬……這種東西,阡陌只有在孤兒院的電視上面才看見過,而且還是假的,但是現在沒想到能見到真正的人馬。
只是那匹人馬好像很委屈,站在那里等著被買掉,長長的頭發掉下來遮擋住了他的臉,但是依然能分辨出來,這匹人馬是男性。
「哪瘦啊,你看……」粗獷男人一拍人馬的身子,「結實著呢!」
那匹人馬被那個男人大力的一拍,有些搖搖欲墜的搖晃起來,對面那個男人一見它這個虛弱的樣子,立刻說道,「他站都站不穩了,我不買了。」說罷就走開了,誰會願意去買一個虛弱的什麼都做不了的人馬呢?
「哎,大哥,別走啊,這樣吧,我便宜一點賣給你怎麼樣?」粗獷的男人一見對方要走,立刻出聲,想要用價錢來留住他。
最後一番拉扯還是沒能把個人給拉回來,粗獷的男人唉聲嘆氣的走回自己的攤位,瞪著那匹可憐的人馬,突然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身上,「真沒用,我平時好吃好喝的養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打你一下就東倒西歪的。」
男人氣急敗壞的怒罵著,而那匹人馬只是一言不發的順著他,盡管他的身體幾次被男人打的快要栽倒在地上,但還是始終不發一語,他只是奴隸,也沒有資格說話。
「今天你要是賣不出去,我就打死你!」粗獷的男人顯然已經是惱到了極點,從地上撿起一根皮鞭來,狠狠的抽在人馬本就瘦弱的馬身上,一道道血痕立刻就浮現出來,但是男人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阡陌不知不覺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指甲深深的陷進了皮肉之中,但是她卻沒有所覺。
「小陌兒,別看了。」莫邪似乎是看出了阡陌隱忍的怒氣,伸出手打開折扇,遮擋住阡陌的視線,「暗城里,獸類就是人們的奴隸,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他低聲解釋道,希望小陌兒不要意氣用事。
阡陌收回了視線,「嗯,我知道了。」她告誡過自己,不要在心軟了,因為曾經可沒有人對她心軟過。
「生氣嗎?」
阡陌搖搖頭,「他們只是奴隸,而且變成這樣只能怪他們自己!」言下之意就是,奴隸是不受任何人照顧額的,所以生死與她沒有關系。對,變成這個樣子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因為一直懦弱,一直的隱忍,所以才會被人欺負!
「滄洛應該找好客棧了吧,走吧,我餓了。」說罷便很干脆的轉身。
莫邪又看了一眼那被鞭打的差不多只剩下半口氣的人馬,這樣子的事情他見得多了,所以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視線又轉向阡陌,她是很想去救那匹人馬的吧!但是為什麼又要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死女人,你慢吞吞的在干什麼。」走進客棧,就看見滄洛一臉不爽的坐在飯桌前。
「沒干什麼。」她甩開了心底里的那份憐惜,她不可以心軟,這將會是她的弱點!
「沒干什麼你這麼久才進來?」滄洛顯然是被氣到了,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對著阡陌救惡聲惡氣的說道。
「我都說沒什麼了!」阡陌一見他這種態度,心里也不爽起來,「你管天管地,還管得了我拉屎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