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雲寒告訴所有人關于她要去尋找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已經過了一周的時間,而這一周內,所有人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這次去往哪個世界,靳元昊不會帶著任何一名靳家的暗衛過去,因為他們必須要在那個世界里找到落腳的地點,能夠融入那個世界,況且就算他們去往那個世界,也不是說他們不會回來了,至少這個世界才是他們從小生長的地方。
當雲寒拿出傳送陣的時候,雲寒認真的說道︰「媽媽給我的模板上有說,在這個傳送陣內,我們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又或許什麼危險也沒有,那必須要看我們的運氣,最後當我們到達那個世界的時候,很可能會被分開,各自帶好各自的東西,所有人都手拉著手,爭取能夠在落入那個世界的時候,都在一起!」
六個人雲寒一邊拉著靳元昊的手,一邊拉著靳嫣的手,她知道靳嫣和其他人不一樣,靳嫣從小就喜歡這她,可是當靳嫣知道雲寒是女人的時候,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在雲寒看來,或許對別的人,她可以沒有任何愧疚,唯獨對靳嫣,她卻覺得很抱歉。
所以這一次她主動地拉起靳嫣的手,她想要告訴她,她很抱歉,她想要告訴她,她絕對不會拋棄她。
當靳嫣觸踫到雲寒的手心時,她真的很幸福,其實真的只要這樣就夠了。
當傳送陣啟動的時候,一道刺眼的白光將這六個人全都籠罩在了里面,
原本他們一直等待著危險的來臨,直到他們睜開眼楮的時候,卻發現他們什麼危險也沒有遇到,但是明明他們六個人都是緊緊地手握著手的,當他們睜開眼時,竟然……
雲寒仔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她很確定,她一刻都沒有松開手,可是當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卻發現,她的身邊沒有任何熟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雙手竟然不知不覺地就松開了,而後她和所有的同伴都分開了。
站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她隨即便向四周看了一遍,建築和自己的那個世界幾乎相同,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根本就沒有發覺他們的世界里突然出現了從別的世界進來的人。
最多就是那些人再看到雲寒的相貌時會很好奇,但是畢竟都是陌生人,也沒有人去跟雲寒搭訕。
雖然這個世界好似和自己生活的世界很像,但是雲寒卻感覺到了一種冷漠的氣息,這個世界里的人們比她生活的世界還要冷漠!
走在路邊,雲寒首先想到的不是要找到自己的同伴,因為她相信,終有一天他們會在相遇的。
她一直都知道,靳元昊從來都不要任何人的保護,那可是她看上的人,絕對的上上等男人,至于洛笙,他既然能夠在和地獄一般的地方待六年,自然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則,而秦翎雲寒知道他並不是外表上看的那麼簡單,況且她已經知道秦翎是靳家的暗衛了,自然能生存下來。
而後想到尹恆那個急躁的家伙,雲寒雖然知道他現在雖然還是很急躁,但是畢竟和自己一起長大,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學乖的,跟自己人急躁那自然沒關系,而跟陌生人的話,尹恆卻已然學會了懂得隱忍。
當然最後自然是靳炎和靳嫣兩兄妹,靳炎熟知奇門異術,或許有知識自然可以混一番天地,而靳嫣她可是出了名的交際花,而且還有自己原本就教練她很多防身之術,若是有人敢對她不利,她想逃自然很容易便逃出來的。
每個人的安危雲寒都想了一遍,而後便安心地往前走著,現在她別的不用忙,最需要干的一件事,就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因為對這個世界並不是很熟,雲寒自然就隨意走著,知道走到了一棟很破的小區面前,她才停了下來。
看這小區的模樣,估計已經面臨被拆遷的危險了,不過目前還是安全的。
雲寒可不想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讓別人注意到自己,而住在這樣的地方,自然不會有很會注意到她。
還沒有走進小區內,雲寒便看見有一個老婆婆推著一輛垃圾車走了出來,雲寒很有禮貌地走了上去。
「婆婆,你是這個小區里的住戶嗎?」雲寒收斂了自己的氣勢,睜著一雙天真的眼楮看著這個老婆婆。
老婆婆何曾見過這麼漂亮的小男孩,一見到雲寒,心里立馬樂了起來,「小兄弟我就是住在這里的人,你有事嗎?」
雲寒一听眼楮一亮,而後主動地幫著老婆婆推起了垃圾車來,「婆婆,我幫你!」
雲寒也不說自己是不是有事,一個勁兒的和老婆婆套起近乎來。
這老婆婆一見雲寒這麼漂亮干淨的孩子竟然幫自己一個窮老太婆推垃圾車,心中對雲寒立馬升起了無限好感,而後急忙說道︰「孩子,你趕緊松手,我這垃圾車又髒又臭的,別污了你這麼白淨的一雙手!」
雲寒卻是不管不顧的依舊推著垃圾車接著說道︰「婆婆,你們這個小區有沒有人家要將房子租出去啊?我是剛到這里,原本是來找我以前的玩伴的,卻發現他們都搬走了,可是我又想在這里多住一陣子,到處玩一玩,看一看,可是卻沒有住的地方……」
這老婆婆自然一听雲寒的話就知道雲寒的意思了,不過她倒是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里原本是有很多住戶的,可是後來一個個都搬走了,很多家庭都跟著那些幫派混去了,因為那些幫派一個個想爭大哥,好被皇甫家族接見,為了湊人手,便許了這些人家好處,這些人只要有好處了,個個都想搬走,過上好日子,哪知好日子是有多好過的,一旦加了那些幫派,死傷難免,也不知道你的那些玩伴還有多少是在世的了!」
老婆婆隨即又繼續說道︰「這個小區里空了很多房子,你要是真想住進來,去我家住吧,我家就我一個老太婆在,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去混幫派,也不知道如今還活著沒有,看你這孩子也是個心善的,我也不收你什麼租金,你就付給我一些水電費的錢也就夠了。」
雲寒一听頓時眼楮一亮,這樣也好,「婆婆真謝謝你了,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還真怕沒個人照應!」
不得不說,人長的好看一點,嘴巴再甜一點,行動再快一點,走到哪里都好生活,雲寒自然就是這樣的。
雲寒待在這里也算是有幾日了,這幾日雲寒總算是了解到了一些情況,原來這世道還真是亂。
與其說這里是一個世界,倒不如說這里就是一座很大的城市,皇甫家族處在城市的中央最繁華地帶,尋常人自然是進不去皇甫家的,因為正如雲寒所了解到的,皇甫家族就好似千百年前的皇室貴族一般,一道道高高的圍牆,將他們奢華的生活保密了起來,不讓外人所窺視。
如今這個世界里,生活著形形色色的人,皇甫家族的外界也分有貧困區,和富貴區,這些富貴區就和雲寒之前待的世界里一般,雲寒無法想象到底皇甫家族的內部是何等的富貴,又是何等的錯綜繁雜。
原本雲寒想過,為何這麼多年,外圍的人就沒有辦法選出領袖受皇甫家族接見,如今真實地來了這里才明白了一點,原來這外圍巧的很,一共劃分了三個版塊,這三個版塊分別是三個幫派。
分別是白虎堂,玄武幫,還有一個青龍門。
這三個幫派之所以一直都在謀劃著佔領各自的地域,是因為他們處在一個三足鼎立的位置上,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而外部不敢亂動,他們只能從內部想辦法,多拉點人數,人多了,自然優勢也就大了,只是一個幫派如此想,那麼其他兩個幫派自然也是這麼做的,誰也不會讓著誰,最後遭殃的便是那些毫無任何利用價值的婦孺們。
原本雲寒住在這里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只有幾天後,有一件事情將她卷簾進去。
「你們這些天殺的王八羔子啊!我老太婆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們非要叫他去參加什麼白虎堂,那里可是個吃人的地方啊,我兒子就這麼沒了,以後我這老太婆要怎麼活啊!」
雲寒剛走外面轉了一下午,晚上回來之後便在門前看見了老婆婆抱著自己兒子的尸首嗷嗷大哭。
對于長輩來說,最大的痛苦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雲寒不知道該如何上去勸說,但是她卻在听到了老婆婆說白虎堂的時候,立馬有了心思。
雖說雲寒剛住進來不多久,這個老婆婆對他可算是當自己親孫子般,原本說好的她自己交水電費,結果雲寒給錢的時候,人家愣是半分錢也沒要,主要是這人老了,一見雲寒,就總覺著自己本就該有這麼一個好孫子,而且這老婆婆越看雲寒越是歡喜,自然對她是十分疼愛!
「婆婆!婆婆!」雲寒想要上前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只是叫了兩聲婆婆,便就沒再叫了,只是默默地陪在老婆婆身邊,跪了幾個小時。
眼見著這老婆婆就要哭的昏死過去了,雲寒便試著說道︰「婆婆,那個白虎堂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你對我這麼好,我不能讓你兒子白白喪命了,你告訴我,我去幫你兒子報仇!」
這老婆婆一听雲寒也要進白虎堂,哭的更凶了,「孩子啊,你可千萬別打那心思,婆婆我已經沒了兒子,不忍心再見你進來那虎口啊,白虎堂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小命隨時都會沒了,當初我這兒子執意要讓我過上好日子,非要加入那個幫派,結果卻是落得這個下場!」
雲寒自然知道這老婆婆是擔心自己,不過她卻安慰她說道︰「婆婆,你覺得我像是沒有什麼家底人家的孩子嗎?而且我就算去了那個什麼白虎堂,也不會有事的,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但是婆婆,如果你想報仇的話,我真的可以幫到你,所以你要相信我!」
不得不說老年人有時候真的很好騙,雲寒這麼一說,這老婆婆自然想到了雲寒的衣著打扮,一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而且相處的這些日子,老人家也能感覺到雲寒的聰穎之處,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莫名其妙的就這麼死了,她又十分的傷心,「孩子,你不會是想討我老太婆歡心,才要去那白虎堂吧?」
雲寒一听極力地搖了搖頭,「婆婆我是一方面是想幫你報仇,另外一方面,你應該早就看出來了,我這性子不適合過什麼安穩日子,白虎堂我要是去了,總有辦法將它攪的天翻地覆的,到時候我要是找出來害了你兒子的仇人,必定讓那凶手親自跪在你面前認錯,到時候你要打要罵要殺,都可以!」
老婆婆一听雲寒說的這麼有自信,自然又相信了她幾分,只見這老婆婆說道︰「要進白虎堂不難,白虎堂幾乎從來就沒有間斷過招人去當打手,你看看路邊,巷子里,到處都有哪些小流氓的影子,那些小流氓幾乎都是白虎堂的打手,一個個想混點錢用一用,便整天到處收保護費,若不是他們嫌棄我這老婆子是倒垃圾的,那保護費也是逃不了的。」
這老婆婆一說,雲寒心里到還真是有了底了,既然要進那白虎堂,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打入內部,那干脆就從那些小混混入手。
「婆婆,你放心,這事我心里有底,我明天就搬出去,我要是進來白虎堂就不能連累你,到時候我再找個住處,等我在白虎堂里混出個樣子來了,一定將那凶手送到你面前來!」
雖然這老婆婆舍不得雲寒搬出去,但是她也明白事理,而雲寒離開時悄悄地丟了一些錢給那個孤苦無依的婆婆,等那老婆婆發現了,雲寒早就沒了影子。
畢竟來這里也有段日子里,雲寒自然知道了一些情況,隨即她便找了一處比較豪華的小區住了進去,原因是她想要結交那些白虎堂的地痞流氓,好能夠通過他們打入白虎堂內部。
而那些地痞流氓基本上都是窮日子過久了,被逼無奈才加入了白虎堂。
走至大街上,雲寒隨處可見一些地痞流氓,見他們一個個都嘴里叼根煙,雲寒倒是有了想法。
她故意穿著各種名牌的衣服,而後一手拿根沒點著的煙走到了那些人面前,大搖大擺的說道︰「嗨!哥們,借個火!」
這些地痞流氓們原本被別人這麼叫,心中便有火,但是一見雲寒長的這麼好看,而後見她又穿著各種名牌的衣服,自然一個個都又裝作好兄弟一般笑道︰「你這小子膽子還真大,不過哥們也真就喜歡你這膽子!」
隨即說話的那人立馬掏出了一支打火機給雲寒,雲寒笑道︰「哥們真講義氣,我叫胡又倪,你們呢!」
那些人一听雲寒主動報出姓名,領頭說話的人便爽快地說道︰「咱哥們名字沒啥,都是叫名號的,我是耗子!」
雲寒也不听其他人說話,畢竟一看就知道,這耗子是這些人的領頭人了,于是雲寒倒是不客氣地說道︰「我剛剛跟你們借火,還真以為你們會看我這個陌生小子不爽,其實耗子大哥你可別誤會了,我就是見你們這樣感覺很自由,我也想試試這感覺!」
那耗子一听,就覺著雲寒是個敗家子,當混混哪里自由了,若不是因為太窮,誰願意去當混混,雖然他們這些窮人比較仇富,但是見到雲寒這樣的還真是仇不起來。
雲寒卻是突然將煙給點著,卻又不用嘴巴去嗅,倒是看的耗子莫名其妙。
「胡兄弟,你這是……」耗子不解地問道。
「哈哈……」雲寒大聲一笑,「耗子大哥,我其實不會抽煙,而且我的身體不好,醫生說過不能抽煙的,不過我見你們抽煙真的很帥,就想拿根煙在手里,顯擺顯擺!」
雲寒這話說的听在這些地痞流氓耳里更是討厭不起來了,這壓根就是個單純無腦的孩子。
「呵呵……」耗子和一群小流氓也是一陣哄笑,隨即雲寒裝作一副不解的模樣看著他們問道︰「你們又是笑什麼?」
耗子雖然大笑著卻又不解釋,不過他卻一手搭在雲寒的肩膀上說道︰「胡兄弟,你想跟哥們混?」
雲寒一听裝作很向往的模樣,兩眼發光道︰「耗子大哥,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我若是不想跟你混,哪里會主動挑釁你們!」
耗子一听雲寒說話這麼直接,自然更加歡喜,他們這麼流氓基本上一個個都沒什麼文化,所以對于那些說話直接的人,也有些好感,要是那些知識淵博的人,他們還真是不會給面子。
就這樣雲寒和耗子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不過幾人走路邊上聊真是沒什麼意思,雲寒一擲千金,「今天認識幾個兄弟,我這個小弟自是要表示一下!」
隨即雲寒掏出來一張銀行卡出來說道︰「耗子大哥你發話,拿個酒店最高檔,你帶路,我帶你們去最高檔的酒店消費,算是兄弟給的見面禮!」
那幾個地痞流氓頓時心癢難耐,不愧是敗家子啊!
「好小子,就沖你這一言,咱們這兄弟做的可是真心實意了,走!」耗子豪氣沖天帶著一幫兄弟向著他所知曉的最高檔的酒店走去。
站在豪華酒店的門口,雲寒一腳踏了進去,隨即直接走到櫃台邊,看著櫃台小姐說道︰「看到我後面的一群兄弟了嗎?有什麼高檔的套房全都給他們每人開一套,還有各種特殊服務一個都不要缺,小姐找最好看的送去,不要慢待了我這些兄弟!」
雲寒說起話來行雲流水般,一點也不知道羞,那櫃台小姐原本見到雲寒的模樣差點丟了魂去,隨即又听雲寒的話那麼粗魯,一下子又歡喜不起來了。
那耗子站在雲寒的身後听雲寒說的那些話,自然是十分興奮,他耗子長這麼大,雖然壞事干過一堆,這麼高檔的酒店還真沒有來消費過,而且雲寒一來便給他們叫了最頂級的消費方式,他們自然是高興萬分。
刷完卡,便有人領著耗子一眾人去了他們的套房,不過耗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胡兄弟,你光顧著幫我們找了最好的房間里,你自己還沒著落呢!」
雲寒則是說道︰「哥們不用管我,錢我已經付了,你們就盡情玩吧,對了耗子大哥你等等」
只見雲寒看著櫃台小姐說道︰「小姐,有筆和紙嗎?」
雖然這櫃台小姐對雲寒這個敗家子已經快無感的時候,卻又知道這可是他們酒店的貴客不能得罪,于是不情不願地拿來了紙和筆。
于是雲寒洋洋灑灑地在這紙上寫下了自己的住址,隨即便將這寫了自己住址的紙片遞給了耗子。
這耗子雖然文化不高,但是小學文化還是有的,所以那紙片上的住址他自然看的明白。
「耗子大哥,你可千萬別忘了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兄弟我,就算沒事,找我聊聊也沒什麼大事,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大哥,直接,爽快!」雲寒一邊說,一邊還夸起來耗子,這耗子被雲寒這麼一夸自然尾巴都翹上天去了。
「胡兄弟放心,我耗子忘記誰也不會忘記你的,好兄弟,我也走一步了!」那耗子一想到最漂亮的小姐,自然心癢難耐了,急忙跟著酒店人員走去了自己的套房。
雲寒看著他的背影,倒是笑了起來,那酒店的櫃台小姐原本看雲寒是個敗家子,再一看完全覺得雲寒就是個冤大頭。
雲寒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那櫃台小姐卻喊住了她。
「先生,請等一等!」櫃台小姐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幾歲的模樣,相貌姣好,想必定是能夠嫁給富貴公子家做老婆的。
「呵呵……我才十六歲,哪里像先生了?」雲寒轉身看著這櫃台小姐說道。
這櫃台小姐被雲寒的話一堵,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那個……算了,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剛剛那群人本就是一些地痞流氓,你這麼有錢的少爺,怎麼跟他們稱兄道弟,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他們這是將你當作冤大頭宰呢!」
這櫃台小姐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好人,只是她實在是因為被雲寒的相貌給震懾到了,而後覺得太可惜,也不知道是怎麼魔怔了,竟然放大了膽子,敢提醒這麼漂亮的小子。
雲寒倒是沒有想到這櫃台小姐,會提醒她這件事情,不過她卻是有些嘲諷地笑了笑,她可不是沒有看出來,這櫃台小姐在看到她的相貌時驚艷的表情,後來又在看見她寫的住址時,心動的表情。
「小姐,他們想宰我,我也願意被宰,這件事情你還是少管為妙,不然小心我投訴到你們老板哪里,到時候你這工作怕是也保不住,還會得罪我那幫兄弟!」雲寒不喜歡這麼虛偽的女人,就算她自己是男人,就算這女人再漂亮,也不會讓她產生任何的憐惜之心。
這櫃台小姐哪里知道雲寒說話會這麼犀利,她原本以為男人在見到自己之後,總會有點憐惜之心而,而且她可是好心提醒這人,他竟然還反過來這麼警告她!
不過一想到這少爺剛剛可是眉頭都不皺一下,便為那些地痞流氓花了那麼多的錢,她自然就知道,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妙。
想到此處,這櫃台小姐倒是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對不起客人,剛剛是我說錯話了,您別放在心上,歡迎您下來光臨我們酒店!」雲寒哪里想過這女人是顧及著自己有錢,才忽然又變了臉了,不過這些都不管她的事情,反正她只要讓那些白虎堂最底層的打上認識到自己很有錢,而後主動送上門,幫她牽線搭橋,混進白虎堂就可以了。
果然不出三天,耗子便主動找上了門來。
當雲寒打開門,看見耗子臉上竟然帶著傷的時候,一副驚訝的模樣問道,「耗子大哥,你這是怎麼了,趕緊進來坐坐,怎麼傷成這樣了?」
耗子早就听說了這個小區有多豪華,如今一看還真是不假,不過他也來不及看這房子了,那臉上的一處處傷還真是疼的厲害。
「唉,胡兄弟,你是不知道,干我們混混這一行的沒你想的那麼瀟灑自由,我們都是往死里拼的,尤其是我們是白虎堂最底層的打手,我們就借著白虎堂的名聲而已,其實那上面的大哥,根本就不照拂我們,有事了,我們被派到各處打架解決問題,沒事了,就將我們像垃圾一樣晾在一旁!」
這耗子原本還想便便雲寒,在她面前威風威風的,如今自己被打傷成了這副模樣又哪里能威風的來,若不是今日正好出事的地方里雲寒給他的地址比較近,耗子也不可能這副模樣就來找雲寒說說話了。
雲寒一听耗子說完話,立馬裝作一副很同情的模樣看著他說道︰「耗子大哥,听你這麼說來,干混混這一行還真的有點難度,可是我就是想當混混,我喜歡挑戰新鮮的事物!」
耗子一听雲寒這麼說,心中也有了計較,反正這小子有錢,「胡兄弟,你靠著我混可真是不怎麼行了,如果你真想混的,又想要混的好的話,也是有辦法的就是……」
雲寒一听這耗子開口了,就知道後面絕對有戲,「耗子大哥你快說說是什麼辦法,別讓我著急啊!」
雲寒一副急切的模樣,正是耗子想要看到的。
「唉!其實就是需要錢,打通一下上面的關系,可是我窮人一個,幫不到兄弟你啊!」耗子裝作一副好心腸的模樣說道。
雲寒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木有,而後又說道︰「耗子大哥,你沒錢,可是我有錢啊,你放心,要是你真能將小弟引薦到上頭去了,以後等小弟我混出個模樣出來之後,必定也扶你一把的!」
耗子听雲寒這麼一說,還是沒有高興起來,只見他皺著眉頭說道︰「胡兄弟,不是我們騙你,想要打通上頭的關系,沒有三十萬是不行的,可是你真有那麼多的錢嗎?」
雲寒眉毛一挑,不就是三十萬,不過你個耗子敢訛詐我,真以為我是白痴了,要不是因為你有點用,我才沒那個閑工夫跟你瞎扯呢!等著我要是真在白虎堂混好了,那三十萬我還得讓你給我吐出來。
「不就是三十萬嘛,沒問題,耗子大哥,若是這事能夠成了,事後我再給你二十萬,保證不讓你做吃虧的事情。」雲寒一副對錢財毫不關心的模樣說道。
那耗子一听,一雙眼楮簡直亮的快更燈泡差不多了,要知道五十萬對于他們這些窮人來說可是一筆很大的財富啊,要是等他有了這五十萬,他就不敢混混這一行了,直接回家娶老婆,生孩子!
「耗子大哥,你留個銀行賬戶給我,五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我到時候直接去銀行,將錢匯進你的帳戶了,到時候你就拿那些錢幫找打通一下上面的關系吧!」雲寒笑著說道。
其實這耗子雖然生活在白虎堂的最底層,但是為了那事成之後的另外二十萬,他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聯系到上頭的人,為雲寒引薦的。
兩人算是談了一場很開心的話題,隨即耗子又坐了一會兒之後,便走了,不過就在他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雲寒的名字來,只見他有些疑惑地看著雲寒問道︰「胡兄弟,有件事情我倒是很好奇,你那胡又倪的名字,怎麼起的這麼怪,總讓我想起忽悠你!若不是前幾天你讓我兄弟好好享受了一次高檔酒店的服務,我還真以為你會忽悠我們呢!」
雲寒一听立馬一副無辜的模樣解釋道︰「耗子大哥,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其實我叫胡又倪完全是因為我老子姓胡,我老娘姓倪,然後他們給我取名字的時候,覺得太麻煩,然後就直接取了個胡又倪的名字出來,也不知道多少人將我這名字誤讀成忽悠你來了!」
雲寒解釋的頭頭是道,這耗子听的也是頭頭是道,不過這最後的疑問也沒有,他自然安心就要走了。
雲寒將他送至門口之後,將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實在是憋不住了。
「哈哈哈……」雲寒大聲地笑了起來。
這耗子還真以為她靳雲寒有個新胡的老子和一個姓倪的老娘了。
「笨蛋,胡又倪,自然就是忽悠你的意思了,不過你這小子竟然比那個王鈺先發現出我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的,不對勁的地方了,看來美女的魅力可真大,那王鈺估計到現在還對我念念不忘呢!」
當雲寒按照約定真匯了三十萬到耗子的賬戶時,耗子便開始絞盡腦汁開始想辦法了,畢竟事情完成之後還有二十萬,他哪里不肯賣力啊。
不過有志者事竟成啊,原本雲寒還以為這耗子真打算不要那二十萬了,坑了她三十萬便不辦事了,可是這耗子實在是貪心不足啊,二十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太具有誘惑力了。
所以五天之後,耗子終于又找上了雲寒,「胡兄弟,事情快辦成了,接下來的就要靠你自己的表現了!」
雲寒眉毛一挑,「是嗎?那你幫我約好了上面的大哥在哪里見面了嗎?」
「這……」耗子這下有些吞吞吐吐了起來。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耐找上上面的大哥,不過他又不想收不到那二十萬,所以他便以為雲寒是傻子,他說什麼,雲寒就相信他說的話。
「那個……我托人打听到了咱們白虎堂堂主明日在東街酒樓吃飯,那時候你可以去找他!」耗子說道。
雲寒一听竟然是白虎堂的堂主,這下不拔毛,只要拔毛,轉找老虎的毛使勁拔。
耗子打的如意算盤可好著呢,若是自己得罪了那白虎堂堂主,那麼二十萬泡湯也就算了,至少他耗子沒事,若是她要是一旦被白虎堂堂主賞識了,那麼按照那耗子對自己冤大頭的理解,自然還是會如約匯給他二十萬。
想至此,雲寒心中不禁冷笑,看著這耗子窮是窮,卻窮的一點骨氣也沒有,他還真以為自己會上他的當?等著吧,既然敢在她靳雲寒的頭上拔毛,那就要承受的起後果。
耗子見雲寒一副思考的模樣,便繼續說道︰「胡兄弟,這消息可是我好不容易探過來了,你可千萬不要錯過啊,那二十萬你給不給我不要緊,關鍵是你要為自己的前程著想啊,你現在有錢還不夠,等你在白虎堂有勢了,那感覺自然更是一個樣子了!」
雲寒看著耗子一副好似自己不去就會失去很大機會而痛心的樣子,笑了起來,「還是耗子大哥你想的周到,你放心,只要大哥他能夠賞識我,那二十萬我必定還是要給你的,不然我就太不夠兄弟義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