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尋常時候,捉住徐庶這劉備謀主,也算是大功一件,可今時今日,馬超再看徐庶,心中卻直道晦氣,這好端端的,劉備的金盔卻跑到了徐庶的腦袋頂上,莫非是老天還給了劉備一線生機不成?
當下,馬超疾奔而至徐庶近前,一把將其扯下馬來,對徐庶道︰「馬某暫不殺你,待尋著劉備,回頭與你計較!」
馬超說罷,便有士卒下馬,將徐庶緊緊縛住,徐庶見馬超走遠,才收起面上嘲弄笑容,口中喃喃道︰「主公,庶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馬超策馬急追,心中暗道︰想必那趙雲早知,徐庶假作劉備之事,既然如此,欲尋劉備當先尋趙雲,當下便沿著鐵騎追襲方向,尋找趙雲,可是一路疾行,卻發現不少鐵騎士卒,皆頸上染血,被敵將一擊斃命,此等手段,除那趙雲,還有旁人?
馬超又行數里,卻見先前追襲趙雲的鐵騎,已緩緩退回,見馬超後,一偏將翻身下馬,雙目泛紅,對馬超道︰「那趙雲悍勇,連斬數十兄弟,且尋林間小路而逃,我等追之不上,還請將軍治罪!」
馬超聞言,本欲破口大罵,可轉念一想,趙雲悍勇,用尋常士卒追襲此人,難以建功也是必然,見偏將叩拜連連,馬超長嘆一聲,對偏將道︰「倒也不能怪爾等無能,便是馬某,亦無十足把握,擒下此人!」
說罷,馬超仰面看了看已然黯淡的天色。(看小說就到-,一時間卻也不知,歸返長安之後,如何去與龐山民交待……
馬超引軍而回,只捉一徐庶的消息,很快便于軍中,傳揚開來。這劉備逃出生天,倒是讓龐山民頗為詫異,待問過之後。卻知馬超中徐庶李代桃僵之計,徐庶竟為了可保全劉備,慷慨赴死。
于太守府上。再看階下徐庶,龐山民輕嘆一聲,對徐庶道︰「元直,你這又是何苦?」
徐庶見龐山民並未因劉備逃月兌,暴怒不已,心中也不禁暗贊,如今龐山民這份榮辱不驚的氣度,比之與他同為書院學子之時,變化許多……
見徐庶默不作聲,龐山民命士卒解開麻繩。對徐庶道︰「劉備如今于元直心中,還是明主?」
徐庶聞言,微微點頭,對龐山民道︰「若不是山民處處作梗,皇叔自有機會。于這亂世,得成霸業!」
龐山民對徐庶言辭,不置可否,龐統聞言,卻心中惱怒,對徐庶道︰「元直。[e點]此番還是我與兄長,技高一籌,輸了要認,元直還是降我荊襄的好!」
「只求速死。」徐庶說罷,閉目不言,龐山民見狀,對徐庶道︰「元直若死,伯母何人照應?」
徐庶聞言,雙目微睜,對龐山民道︰「以山民仁德,此事徐某並不擔心。」
「可你卻終究未盡這身為人子的責任!」龐山民聞言,冷笑一聲,對徐庶道︰「既然元直不肯歸降,龐某也不逼迫于你,不如請元直此番與龐某同歸荊襄之時,于書院任一師長,傳授我荊襄學子本領!」
龐統聞龐山民之言,皺眉勸道︰「元直之才,當以重用!」
「總要給他個想通的機會!」龐山民說罷,對徐庶道︰「待龐某得劉備尸首之後,再看元直,可願改變心意!」
「也好。」徐庶聞言,並未矯情。
于徐庶心中,龐山民這般安排,多是看在之前大家同為荊襄學子的份上,如今龐山民治下,人才濟濟,倒也不差他這一設謀之人,徐庶也自然知曉,比之臥龍鳳雛,他這般本領,還是要稍遜一籌的,當下徐庶最為關心的,還是希望能夠得到劉備無恙的消息,如今馬超回軍,劉備與趙雲大有機會,逃出生天,如此劉備帳下,還有一員上將,之後便是依計而行,徑往江東,于江東朝堂,也是有不小的利用價值。
而更為重要的是,如今關,張未死,若二人可暫時于龐山民處,妥協上一年半載,待劉備站穩腳跟之後,依然可再去尋劉備去向,幫襯劉備,如此一來,劉備便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便是當下艱難一些,可也並沒有完全喪失這爭霸天下的機會。
能為劉備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見階下徐庶默然不語,龐山民卻不知道其心中還在念著劉備。
不多時候,又有士卒來報,言關,張二人,已放棄抵抗,如今二人正于殿外等候。
龐山民聞言,不禁苦笑,心道看來劉備無恙的消息,如今已被二人得知,龐山民未及多想,卻听張飛那洪亮的嗓門遙遙響起,那張飛一把推開戍衛士卒,與關羽一道行至堂中,見徐庶後,關羽躬身一禮,對徐庶道︰「多謝軍師,保我家兄長無虞!」
徐庶聞言,避過關羽大禮,還未及開口,卻听那張飛對龐山民嚷道︰「先前牛皮吹的挺大,可是如今我家哥哥已逃出生天,龐山民,你之前言語,盡皆算數?」
「唐侯,我二人如今已有決斷。」關羽見張飛桀驁,怕惹龐山民暴怒,連忙打斷張飛言語,對龐山民道︰「如今我二人可為荊襄將校,為唐侯多立功勛,待知兄長去處之時,還請唐侯予我二人,一個方便!」
「倒是好算計!」
龐統聞言,嗤笑一聲道︰「莫非雲長將軍欲與曹操前事,激我家兄長不成?」
「唐侯氣度,自可與丞相比肩!」關羽說罷,目不轉楮的看著龐山民,卻見龐山民輕嘆一聲道︰「以二位將軍信義,龐某自然不會相疑,不過如今劉備定往潼關而去,若龐某應下二位請求,豈不是現下便應放二位將軍離去?」
龐山民說罷,關羽,張飛皆不能言。
如若依龐山民這般說法,那二將請降一事,也太無誠意,且劉備家眷如今皆在城內,二人便是欲與劉備重逢之心似箭,也難恬不知恥的于朝堂之上,掉頭便走。
思索片刻,關羽搖了搖頭,對龐山民道︰「有子龍在,兄長無虞,我兄弟二人自然不敢于唐侯面前提這般過分要求,不如以一年為期,我二人于唐侯帳下,兢兢業業,為荊襄開疆拓土,一年之後,唐侯予我二人一個自由之身,再尋兄長,不知唐侯以為如何?」(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