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有些心事的,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跟兒子開口,加上這個小客廳始終都有外人在,一開始的時候是姜li,不過姜li是個人精,見葉寧的母親過來,便找個借口溜掉了,順帶還把曹穎拐帶走了,說是跟昕昕作伴逛街。
姜li的女兒昕昕已經七歲,曹穎才四歲多不到五歲,她這麼說,自然是隨意找個借口罷了。
等葉寧過來的時候,曹楠又一直在身邊侍候,陳嫻可不知道曹楠就是兒子的私寵,總覺得是個外人,所以有些話不好出口,也就一直顧左右而言他,眼看著就中午了,正事兒還沒開頭,自然也不好扭身就走,只能留下來吃飯,琢磨著一會兒怎麼跟兒子說說。
花嫣然因為修煉順利,進境也極快,所以最近一直呆在修煉室,已經極少出來了,連葉寧這次回來,也都還沒有照面,廚房的差事,自然就落在了曹楠的頭上。
等到曹楠去廚房了,陳嫻才訝然問道︰「怎麼沒看見你花姨?」
葉寧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知道母親是問花嫣然,便道︰「不知道啊,我這不也是剛回來嘛,還沒顧得問呢,可能回家了吧。」
陳嫻道︰「你花姨跟媽同歲,看上去卻老了很多,你可不要虧待人家。」
葉寧苦笑不已,心說能虧待嗎,我都當她是自己的寶貝了。不想跟母親扯這些話題,便問道︰「媽,您想說啥就直說吧。跟兒子還藏著掖著的?」
陳嫻笑罵了一句︰「早看出來了?那你還跟媽繞哪門子彎啊?」
葉寧嘿嘿一笑︰「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蟲子,哪知道您想說啥,看出來了也得您開口不是。」
陳嫻輕輕的嘆了口氣,道︰「你爸……那個,嗯,駱煙回來了。」
葉寧聞言怔了怔才道︰「哦?什麼時候的事兒?」
陳嫻道︰「也就大前天吧?你爸帶她來南隻了,昨天你打電話的時候剛走沒多久。」
葉寧不由有些沉默了。這事兒可不是他能隨便摻和的,得看母親是什麼主意,否則的話,自己就是想幫忙,也不知道該從啥地方下手,所以沉默了片刻之後,終于試探著問道︰「媽,您有啥打算?」
陳嫻倒是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駱煙也挺不容易的,把美國那邊的產業全部變賣了。除了給葉墉留下一百萬美金。其余的四千萬美金全帶了回來,只是想要重新起步,還不知道從哪兒下手呢。」
葉寧沒有說話。他沒見過父親的這個小情人,不過听母親的話,似乎兩人相處的還行。
果然。接下來陳嫻變說起了兩人初遇的一些瑣事,駱煙專門從國外給陳嫻帶了禮物回來,全是一些全球聞名的女性奢侈品,看得出來,陳嫻倒是很高興,而陳嫻也送一盒美顏丹給駱煙。這可不是市面上賣的那些大路貨,而是葉寧專門給母親煉制的。
陳嫻曾經服用過半粒淬體丹。體質早已異于常人,但她卻不可能生活在這個世界之外,再純淨的體質,也經不起已經遍及這個世界每個角落的化學品的洗禮,而陳嫻又根本不適合修煉,葉寧便取巧煉制了這麼一盒美顏丹,實際上應該叫做排毒丹,日常服用的話,可以調理髒腑,清除毒素。
葉寧聞言有些無語,上次母親就把一整盒的排毒丹送給了葉梅,這次又當禮品送給了駱煙,他不由苦笑道︰「媽,那些藥是我專門給您煉制的,您就別拿來送人了好不好?要送人的話,我給您準備幾盒市面上的那種美顏丹,一粒就值九萬塊的那種。」
陳嫻怔了一下︰「知道你給媽的都是最好的,但,市面上出售的那種美顏丹,也太貴了吧?」
葉寧低聲道︰「您送人的這個,比市面上賣的美顏丹貴重一百倍都不止。」
陳嫻的臉色微微有些僵硬,不過瞬間就恢復過來︰「嗨,媽都快五十的人,還整天吃這麼貴重的養顏丹,也太……以後別弄了。」
葉寧笑道︰「您還不知道吧,市面上賣的那些美顏丹,都是咱們常春堂出去的,兒子怎麼會卻那些玩意兒?再說了,貴重不貴重的,兒子賺這些,還不都是要拿來孝敬您的嘛。」
陳嫻笑了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意外,她原本就是極為聰慧的女人,最早服用的那半粒藥丸,不但治好了她多年的痼疾,還讓她年輕了很多,現在看起來,就跟當年剛從大學出來的時候沒啥區別,自然明白這種藥要比市面上傳得神乎其神的美顏丹強得多。
美顏丹的包裝上面就印有常春堂的名字,她早就懷疑跟兒子有關,所以葉寧的話她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尤其是每每想到,葉成棟在床上時,對她身體的痴戀迷醉,陳嫻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驕傲。
拉著葉寧的手拍了拍,陳嫻道︰「那隨便你了……」
頓了頓,陳嫻才意識到又扯遠了,遂接著先前的話題道︰「駱煙的意思,是投資一所補習學校,正好媽也熟悉這塊,你看如何?而且辦學校的話,也不會對你爸還有你、葉瀾三人的仕途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葉寧有些明白為何母親會糾結與葉梅的事情了︰「所以您就想動兒子的腦筋?」
陳嫻笑了起來︰「誰讓你做得那麼神奇呢,葉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駱煙也是听說這個之後才起心辦學校的,你爸也同意,對咱們家來說,其實辦補習學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了。」
這事兒還真沒法跟母親解釋,葉寧琢磨了片刻,倒是覺得辦補習學校的想法不錯。他也算听出來了,父親的這個小情人並不打算窮折騰,辦個學校還是听穩妥的。而且效益也非常可觀,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做別的生意的話,影響就太大了,尤其是可能會影響到父親的前途。
正好曹楠進來招呼吃飯,葉寧道︰「就送過來吧,你們幾個在餐廳吃就行。」
隨後才問母親︰「媽。您打算怎麼做?」
陳嫻道︰「手續什麼的並不麻煩,關鍵是要有能拿得出手的成績,媽現在帶的兩個班,其中一個就全是沒什麼希望的學生,你教葉梅的方法,能不能用到這個班?」
葉寧道︰「您的意思,讓我去兼職當教師啊?」
陳嫻抿嘴一笑︰「把你的辦法教給媽也行。」
葉寧苦笑道︰「這辦法只有我自己可以,別人學不來,這樣吧。細節方面你們自己安排。我可以抽空去看看,不過咱先說好了,不可能都跟葉梅似的。一夜之間啥都提高了。」
陳嫻臉上終于露出笑容,道︰「事不宜遲,就今晚吧。都需要做些啥準備?」
葉寧想了想才道︰「既然是做實驗,就沒必要去學校了,你挑選十個學生,每人提高一門功課的成績。」
陳嫻稍一遲疑便點了點頭︰「行,你的意思,是送到常春堂來?那豈不是給常春堂做廣告了。」
葉寧只好道︰「那就學校吧。但方案變通一下,仍舊是十個學生。但選擇一門功課。」
陳嫻這次沒有異議,應承下來,問道︰「隨便哪門功課都行?」
葉寧點了點頭,道︰「現在先這麼著,以後真要開補習學校的話,我再琢磨別的辦法。」
送走母親之後,葉寧不禁有些頭疼起來,沒想到因為一個葉梅,會攬了這麼一個差使,不過母親提出來了,自己無論如何得想辦法把此事兒給做成了,他也隱約能猜出母親的一些心思,暗自嘆了口氣,不過他倒是覺得,這樣做未必就沒有好處,或許,以後家里就真的會和和睦睦了。
回到小客廳抽了一支煙,正打算去修煉室看看花嫣然,卻見黃蕾躡手躡腳的走廊過來,還在外面探頭探腦的,不由沒好氣的道︰「黃蕾,干嘛呢?」
黃蕾被葉寧嚇了一跳,拍了拍胸脯道︰「嚇死我了,葉醫生,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坐在這兒啊?」
葉寧道︰「難道坐這兒還得大聲唱歌不成?有啥事兒?」
黃蕾忸怩了一下才道︰「葉醫生,曹娜姐請您去前面,今天下午來的患者特別多。」
葉寧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有啥事兒直說,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黃蕾這才小聲說道︰「我的一個同學,得了絕癥,家里也沒錢住院,所以我就介紹她來咱們常春堂看看,不過曹娜姐剛才說了,她治不了,讓我來問問您。」
葉寧「哦」了一聲,道︰「你同學?什麼病啊?」
黃蕾過完年才十八歲,原本是初中沒讀完就跑出來打工了,所以听她說起同學,到讓葉寧小小驚訝了一下,不過他隨即就想到,這樣問可能會讓黃蕾生出別樣的心思,就補充了一句,問起病情。
黃蕾道︰「就听說是絕癥,具體是啥,我也不清楚。」
葉寧沒好氣的道︰「連啥病都沒搞清楚,你就讓人家來咱們常春堂啊。」
黃蕾道︰「曹娜姐說,沒有您治不好的病呢,管他啥絕癥,遇到葉醫生,肯定都是藥到病除!」
葉寧哈哈一笑︰「你就甭拍馬屁了,走吧,去看看你的同學。」
常春堂雖然沒有做過什麼宣傳,但患者口口相傳的威力卻遠比廣告效應厲害得多,從開業到現在,在葉寧和曹娜手里痊愈的患者,每天少說二三十,多則七八十甚至上百,幾個月下來,還從未有一例患者沒有痊愈的例子,而且無論病情輕重,差不多都是藥到病除,因此,常春堂的名聲已經非常響亮了。
這次葉寧連續二十多天沒有就診,曹娜又處理不了一些重癥和特殊病情,所以就積攢了大批的重癥患者,這些患者的家屬或者讓人暫時就近住院,或者直接開賓館住下等候,如今得知葉醫生回來,自然蜂擁而至,葉寧上午處理的六十多患者,不過是消息比較靈通的那一批。
常春堂平時只有上午才接診,今天卻是下午比上午人還要多,曹娜原本沒打算請葉寧出來,知道他在陪母親說話,但前面的患者實在太多,很多病癥都是她應付不來的,恰好黃蕾的一個同學又找上門來,曹娜便讓黃蕾去後院看看,也不知道葉寧閑下來沒有。
黃蕾听說葉醫生的母親在後院,所以過來的時候就小心翼翼,只要听到客廳有人說話,她就不進去打擾了,卻不料葉寧剛送走母親沒多會兒,他倒是沒想到,這會兒就會有患者上門。
有葉寧過來坐鎮,診病速度登時就加快了好幾倍,還能兼顧給曹娜上課,不過與從前不一樣的是,普通患者他一律不給開處方,而是讓患者去附近的藥店或者醫院去買點藥自己處理,如此一來,雖然解說嗦了一些,但速度卻明顯快了很多。
但兩個多小時過去,患者不但沒見減少,反而把隊伍排到外面大街上去了,葉寧不禁有些頭大,側過頭問曹娜︰「怎麼回事?咋這麼多患者?」
曹娜揚了揚下巴︰「你看,不少患者還穿著病號服呢。」
葉寧這才留意了一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樣怎麼行?會把縣里的醫院都得罪死的。」
琢磨了一下才道︰「不能繼續這樣搞,患者同時接受醫院和咱們的治療,出問題了算誰的?」
還沒等倆人想出啥辦法呢,大門口卻涌進一幫人來,身上都穿著制服,其中一人還大聲嚷嚷道︰「都出去!都出去!常春堂非法無證行醫,衛生局來辦案,大家都小心不要被騙了!」
不說里里外外正在排隊的上百患者,葉寧都被弄得一愣,居然被人扣上非法行醫的帽子了!
帶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夾著公文包,氣派十足,不過最讓葉寧愕然的是,這群人當中,居然還有幾個穿警服的,顯然是要搞什麼聯合執法了。
葉寧雖然干了一段時間公安局長,但認識的人卻沒幾個,不說衛生系統了,公安局的人都沒認全,比如混在這群人當中的幾個警察,他就沒有任何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