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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掃過之後,凌峰發現竹屋里沒有人。
凌峰松了口氣,他真的擔心像修真界那樣,從這小竹屋里突然冒出個什麼怪物來,換做以前的他倒也絲毫無懼,可現在他的修為尚淺,卻不得不小心一些。
小屋的門是虛掩著的,凌峰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見里面只有一張竹床和一副古木桌椅,上面都布滿了灰塵。桌子上筆墨紙硯和一瓷盤朱砂,幾張一尺見方的黃紙上壓著兩條寬一寸長一尺的小石條。
再一看地上,散落著幾張畫滿奇異符號的紙張,有的已經被揉成了一團,再一看床上,只鋪著一些干草,和一個用竹條編成的枕頭。
凌峰微微皺了皺眉,撿起地上的一張黃紙,抖了抖上面塵土,暗道,不料這世上也有懂符之人,只是就這符文而言,他的層次還只是初級階段。這清神符只有清除腦內濁氣,使人清氣上升之效,卻沒有引動靈力加持的功能。
凌峰隨手一扔,這樣的東西還提不起他的興趣,于是他又好奇地撿起一個紙團,打開來看看。
嗯?這張倒不是符,而是一副地圖,上面的線路和標識都很清楚,只是讓凌峰感到奇怪的是,這幅地圖的右下角還畫著一個小馬扎。看那小馬扎所用的木條紋理清楚,像是梨花木所制。
畫個馬扎干什麼?
凌峰突發奇想,不禁四下看了看,甚至連床底都沒放過,也沒找到什麼馬扎。
自嘲地一笑,凌峰將那黃紙隨手一扔,準備離開,否則回去晚了,丁鈴她們要是來竹林尋找又找不到自己的話,回頭一定會追問不止,凌峰懶得去解釋什麼,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來這里。
可剛要舉步,凌峰突然靈光一閃!馬扎?那不就是床嗎?
馬扎在古代的確被稱作床,唐代大詩人李白的《靜夜思》中寫道——床前明月光,其中的床便是馬扎。
想到這兒,凌峰的視線重新轉移到那張竹床上。不過這竹床的床板全是寸許寬的普通竹片釘在一起的,沒有什麼可看的,也就是這四根立柱是直徑兩寸有余的竹筒,還值得探究探究。
念及此處,凌峰掄起柴刀就劈開了一根竹筒,竹筒被劈開後,另一半依舊充當著原來的立柱,因此竹床倒沒有因此倒塌,不過遺憾的是凌峰沒有任何發現。在好奇心的支配下,凌峰又劈開了床頭的另一根竹筒,隨著 啪聲響,一個古香古色的半圓銅牌當啷一聲砸在石板上。
凌峰雙眼一亮!雖然不知道這銅牌是個什麼物件,但他還是因自己的推斷被證實而感到欣喜!
拿起那塊半個巴掌大小的半圓銅牌,凌峰仔細看了看,說是半圓,其實不足半圓,倘若有另一半的話,拼起來整好是個橢圓,而且它邊緣的破茬毫不規則,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成兩半的,通過這銅牌的色澤和表面斑駁來看,年份應該挺久遠的了。
不過最能引起凌峰關注的,卻是上面刻畫著的細小紋路和標識,這竟然是塊小小的地圖!確切地說,是地圖的一部分!
凌峰不知道這地圖到底是什麼地方,更不知它所引領的終點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但他還是小心地收好後,拎著柴刀走到了床腳。他認為地圖的另一半肯定也藏在竹筒當中。
啪 啪,凌峰用柴刀劈開了竹筒,里面卻是空空如也。
微微搖了搖頭,雖然有些遺憾,但凌峰卻絲毫也不沮喪,本來這就不在他的期望之內,能有一次這麼有趣的經歷,順便了解到這個世界還有人懂得符,凌峰覺得也不虛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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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鈴和楚嫣然到了鎮上,直接去了鄉醫院買藥,而後姐妹倆便把自行車寄存在了一家小吃部,打算溜達溜達商鋪。
「然然,我想給爺爺買件背心。」丁鈴道,「你要買點什麼不?姐雖然比不了你這個小富婆,但是給你買條內褲神馬的還是沒問題的。」
楚嫣然微微一笑,道︰「我還真想買,不過不是給我,而是給凌峰。」
「什麼?」丁鈴瞪大了眼楮,趕緊伸出手在楚嫣然的額頭上模了一下,「沒事兒吧你?還帶給買內褲的?我真懷疑你到底是同情他還是喜歡上他了。」
楚嫣然微微一怔,是啊,自己這麼關心凌峰,還是簡單的同情嗎?自己到底是單純的同情,還是真的有點喜歡上他了呢?楚嫣然自己都說不清楚。讓她嫁給一個終生殘疾,她真的無法接受,至少現在無法接受,可是她卻不否認自己喜歡跟凌峰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寧靜、安然,可以摘掉枷鎖和面具,可以放松自己的靈魂,可以簡化自己的思想。那種感覺,的確很讓人貪戀。
「你沒看昨天他給你看病時,褲子都濕了嗎?是我上次忘給他買替換的內褲了,他也只能穿那條濕了的。」
「嘿嘿,你怎麼專門注意男人的那片區域啊,真沒看出來……」
「喂,」楚嫣然嬌嗔地打斷了丁鈴,「你要再取笑我,我可走了啊!」
「行了,我的大美女,姐給買去還不行嗎?對了,他穿多大碼的?內褲那東西,我總不能找人當面試穿吧?」
楚嫣然立刻現出了惡寒的表情,而後有些嗔怪地低聲道︰「喂,你就不能小點聲說話嗎?人家都看咱們呢!」
「那怕啥的,難道他們就不穿內褲?」丁鈴雖然嘴硬,但聲音卻輕若蚊蠅了,臉上依然帶著調皮的神情。
一切停當,二女騎著單車,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回家了,當時凌峰卻還沒有回來。老爺子讓丁鈴拉著小拉車去找凌峰,可是楚嫣然沒讓去,畢竟丁鈴現在的病還沒有痊愈,楚嫣然建議她不要干太重的活。
老爺子覺得有點不合適,畢竟人家小峰是客人,可是念在孫女還要喝大藥的份上,也就沒再堅持。
直到中午,凌峰才回來,全身的衣服卻已不知被浸透了多少回。把柴刀和繩子往院子里一扔,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喝。
不過他的手剛拿起水舀子,丁鈴卻拿著一塊涼西瓜過來了,表情玩味地道︰「渴了是吧,姐這兒有瓜,不過……你砍的竹子呢?我怎麼連片竹葉都沒看到?」
「都放在山坡下了,估計得有好幾車那麼多。」
丁鈴鄙視的一撇嘴,把西瓜墩在飯桌上,就去冷鍋灶端飯菜去了,嘴里還念叨著︰「切,還四五車,就連姐這速度,半天也就是砍兩車,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楚嫣然也有點不信,不過她又覺得凌峰沒有說謊,因為凌峰的確總是做出令她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之所以沒拉著車去,是因為我想把那些竹子曬到一定程度再去拉回來,竹子少了水分就會輕很多,同樣一車能多拉回來不少,再有就是這後院沒那麼多地方曬,那里剛好有的是地方。」
老爺子一拍大腿道︰「對啊,真是好主意!鈴鈴,你听到了沒?小峰可不像你,總是跟頭蠢牛似的往家里拉青竹。」
丁鈴這個氣啊!可偏偏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她只好郁悶地嚷道︰「喂,端菜來!」
可凌峰卻一動沒動,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吃著西瓜。
暴力妞咽了口唾沫,把端來的飯菜往桌上一放,白了凌峰一眼,輕哼一聲。剛要再去拌西紅柿,卻听門外有個粗魯的男聲喊道︰「媽的!你個沒用的敗家娘們,以為跑這兒來我就治不了你了?」
隨著這話音落下,一個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女子驚慌失措地跑進屋來,轉身就插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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