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向沈宅慢慢走去,一路上都沒想好如何支開那個工人,唉先進去看看吧當她走到那個有小店的路口時,看到那個村長坐在門外,她就走了過去,想問下沈宅的事。
「村長你好吃了嗎?」。有求于人嘴巴只能甜點。
「哦你是?」村長看看這個扎馬尾的女孩有點悶,這人他不認識。
「我是上午的那個女的,就是那個買沈宅的女孩」李樂看著他疑惑的表情,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沒用假發,邊說邊從包里拿出那個假發給他看。
「哦是你來請這邊坐。」村長這才回過神,並站了起來指著他腳邊的凳子,示意李樂過去坐。
「您能和我說說沈宅的事嗎?我听好幾個騰沖這邊的朋友說起過沈宅,說以前的沈宅對騰沖這個地方很有意義,你知道為什麼?」她坐了過去,把自己很想知道的問題給提了出來。
「這事說起來可就長了。成名後,他們沈家到沈權這一代已有五代了,但在他爺爺那代,就開始落沒了,到他爸那一代就不踫翡翠了。唉剛開始的時候,那位祖爺爺回來後,帶著他的幾個兄弟用了十來年時間,就建立了當時在騰沖翡翠生意上第一的位置,到第二十年時就建立了現在的那個沈宅,當時,靠河的那一面是沒有圍牆的,那時的水運比較發達,而他們沈家就經常用船來運毛料,他們家有點像碼頭,有時每天都能運好幾船貨,那個場面啊,唉」他停了停,看了看沈宅的方向,喝了口水,又開始了述說︰「那時的沈家有二百個徒弟,運毛料的工人有三四百人,每天還有不少客商上門,是那時騰沖最熱鬧的所在了。所以說,騰沖縣有今天,沈家也是有功的。沈家的那位老祖活到七十多才沒,他這一生可以說是帝造了一個神話,他的徒弟也可以說是滿天下,而且他對上門來求學的每位好學者都不厭其煩的傾囊相受,並關照他的徒弟也要如此做,他也是位大善人,可幫了不少鄉鄰。後來他兒子也是如此做的,他的孫子輩也是,但他們沈最昌盛的時代也是在老祖在的時候,這以後,騰沖多起了做毛料翡翠的商人,有很多是他的徒弟徒孫,雖然他們一直也做的很出色,但到了他孫子這一代就和一般人家一樣了。到了民國前後,直到戰爭時期,他們家還有四兄弟,人口也很多,可到新中國成立時,他們家就只留下沈權的父親了,一個幾歲的女圭女圭了,這過程讓人看得心酸啊沈權這娃,他家人在時還是好的,後來就是跟那些人在一起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說起來,我也有責任,我沒看好他。」看著他滿臉的淚水,也感受到了他的傷感。
「你是沈權的?」李樂也有點鼻酸。
「我爺爺是他祖的徒弟之一。我爺爺是個流浪的人,是他祖收留了他,並讓他做學徒,是我的恩家啊。」擦了一把淚,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是我沒照顧好」
「你沒照顧好他什麼了?自從他家只有他一個了,從我家店里拿東西,他付過錢沒有?那些個小債不是你幫他清的?如果不是村里的幾個老人幫著他,他的日子能有如此快活,不學好,不工作。」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走了出來,看來她是村長的老婆。「作孽」
站在沈宅門口已有十分鐘了,還沒從沈家的故事中出來,李樂也不明白,這一面圍牆上為什麼會有整個的毛料和這麼多碎料啊,不懂。門開著,她剛跨進門,那個工人小走了過來。
「小姐好」帶著滿臉的笑,兩只手在相互搓著,一副閑得太慌的樣子。
「你好你吃過飯了沒?」
「我在那邊小店里吃過一些了,現在也沒什麼事做。」
「我要在這里呆一段時間,不如你出去逛逛,玩兩三個小時在回來也行。陳叔叔他們要晚上才來。」李樂想好好的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沈宅,而現在又是自己的私有之物,就更想全面了解一下了。
「好吧那我走了」這工人也是個識趣的。
「能把大門給我帶上嗎?謝謝」她臉上寫滿了笑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的花就開得更盛了。轉身向房子奔去,這是一套三進的房子,最前面的一大間大堂廳,有兩三百個平方,現在廳里除了那張畫,和灰塵,就再也沒的別的東東的,空曠得讓人難受,看來家俱都被他賣光了。在畫邊有一個門,那是通往後面一進的門,出了門是一個簡單的走廊,兩邊都是荒草,這一進房子是個住宅區,左手邊只有一個大房間,而在廊的右邊有三間房間,看上去差不多大,沈權就是住在最東面的一間,每間三十多個平方,都備有衛生間,結構相似,但現在,除了以前沈權住的那間,都是空的,除了有幾個蜘蛛客和灰塵外,髒亂一片。李樂向那間正房走去,進入眼簾的是一個用紅木(看上去像紅木,我不民生的)雕成的兩開的門,有三米高,很是氣派。門沒有鎖,輕輕推看一開,出乎意料,這里還有點家俱,一堵檔門牆前有一排細長的桌子,看來也是紅木做的,有三米長,貼牆而立,右側是一個床榻,左側沒有東東,過了檔牆往里走去,看到了一個古香古色大床,沈權的那個要大,有兩米半乘兩米半吧,好大,比一般的床要大多了,還留有一個大的棕櫚墊子,上面也不出意料的鋪著厚厚的一層灰,上面也是完整的,幾塊精雕都侍在自己的原位,難得的一件完整的家俱,李樂忍不住上前模了一下,咦下面是石頭做的,怎麼回事?她又模了模上面,是木頭啊她不確認地又一次模向床的底托,在那里停留了一分鐘,並模了好幾個地方,明確知道這是石頭做的底。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這是個翡翠床,她不由看了進去,不是啊,的確是石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