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看看時間還有5分鐘了,就抱著那塊小毛料往解石的地方走去。哇圍著好多人,有看熱鬧的,有愛看解石的,也有不少幸災樂禍的,大家眾說紛紛。可就有那麼三個人孤零零站在那,都冰冷著臉,穿著正裝,實在是太突烏了。李樂一眼就看到了他,英俊的五官似刀該似的,深邃狂野隱隱透著邪肆的霸氣,銳利冰冷的眼神狠狠的掃了李樂一下便移開了,這一下讓她差點難以呼吸,像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她脖子。看來他很氣很氣,而且是家也沒到半路就趕來了,還帶著兩個保鏢,大概是怕她鬧得很大吧
李樂心虛的看了看他,見他沒有要招呼的樣子,自己也只好乖乖的抱著毛料走到解石機旁。咦那個人身邊有兩塊毛料,另一塊競是塊半賭的料子,有二十公斤左右,切面上已起了紅霧。上面還有數字記號,難道說這是塊明標毛料。
「請問這位先生,你用哪塊毛料來和我賭?」李樂指著任海亮身後的毛料道。
「我和我的朋友商量了一下,決定用今天我標到的這塊料子,這塊可是我最看好的原料,可花了大價錢的,你看我多看重和你的賭」自信和得意寫滿了他的臉,看在李樂的眼里又是那樣的猙獰。
「哦這樣啊那我也要換一塊,我現在去拿。」她也不等他回復抱起毛料轉身就走。
「這小妞只有三四分鐘了,她到哪去找另……一塊啊」他說得語調有點逗,把他旁邊的朋友(杜男認識的兩位)都樂得捂口大笑。
歐陽用鷹一樣眼神掃了他們一眼,無語。想著希望等下你們還能笑得這麼忘形,他對李樂可是很有信心的。很快李樂就回來了,一副滿心不快的樣子,帶著一塊像磚頭料子似的原石,個子也不大,松花皮殼的。
「喂小姐不帶這樣的,你要用磚頭料子來賭我的明標料子,這也太過了,那我贏了你,除了和你XX一次外,就再沒有別的什麼好處了嗎?我可太吃虧了」那囂張聲討樣,讓圍觀者捏鼻。他也忽略了歐陽掃過來的冷眼刀子。
「你可以換原石,她也可以換啊再說了誰說磚頭料就一定沒有翡翠了,上次我听說一人在XX地就用磚頭料子解出了一塊帝王綠。那可是帝王綠哦」一位看不過去的老者講道。
「這事我也听說了,那塊料子還是我一朋友幫著解來著。」看來說這話人是這老者的朋友,他們站在一起。
「再說了她的賭注也不是你能給的起的。」一陣優美的女聲從人群後響了起來,緩緩的接住上一位的話。大家轉身都去看她,只見她非常端莊的站在那里,一頭栗色的鬈發,合身的衣著,約40多歲,黑灰色的眼楮炯炯有神,膚色細膩紅潤,妝著薄薄的粉,一看就知道當年的她一定是個萬人迷。
「這位就是有名的翡翠美人顏玉啊」人群中不少認識她的都叫了起來。「她就是那個很會賭石的女人,不過近幾年來她很少來緬甸了,這次又怎麼回來啊」「這女人年輕時可真是歷害,她以前還和緬甸的翡翠王賭過石呢,到底誰輸誰贏兩人都沒說,不過很有可能是她勝了,不然翡翠王後來為什麼都不出手了呢」她微笑著朝歐陽走了過去。
「見到也不過來給我打招呼,這可就不好了」她溫柔的說道。
「周夫人好」歐陽冷著臉彎了,以示問過禮了。
「怎麼不見小婷和你在一起啊我可是特意過來看你們的。」她裝著四處看看,其實她剛見過她女兒過來。
「周小姐也來了嗎?我沒見過。」話意生疏的很,臉上的千年寒冰一絲也不見化掉。
「哦那看好戲一起吃個飯,你們兩個也該熟悉熟悉,都快訂婚的人了。」還是那個調調,溫柔得膩死人了。
「周小姐要和誰訂婚了和我有什麼關系?請自重」他的臉色相當蒼白,可見氣得很了。說完他不再看她了,身上的冷氣也不要命地狂放起來,這六月的天,讓站在身邊的兩位保鏢發寒。
「算了,我吃虧點就吃虧點,開始解吧是我先還是小姐你先啊?」他又一次的全掃了一下李樂上下,這嘴邊的肉立馬可以下嘴了,還是很痛快的。
「我們可說好了,是以解開毛料的價值來定輸贏的,而所解開的明料都歸贏家所得。」不是李樂想再重申一下,而是怕這個精蟲上腦的家伙等下耍賴,何況自己要解出的可是緬甸現在少產的紅寶石。
「沒問題啦你還怕我任海亮欺負你嗎?再怎麼說我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色迷迷的眼楮直看李樂不小的胸部,嘴角好像還流出了口水,真下流。
「那你先解吧」說完,她放下自己的那塊毛料,這塊料子就是她前幾天在緬甸公盤外買的,從一婦人那用兩萬元買的料子。本來她不想選它,怕它太耀眼了,會引來注目的,可她實在想見見真實的紅寶石,所以就侯不住了。
任海亮的第一刀切好,就引來了一陣吃驚的聲音,這可真是塊好翡翠啊,波上清水的刀面上,露出一汪喜人的女敕綠色來,在陽光下是那麼的勾人心懷。
「是玻璃種嗎?」。
「不是是冰種的。出紅霧能解出綠翠,這幾率可不大,搞不好是塊高冰種,這小姑娘的虧可就吃定了。」說話者不時的搖搖頭,波為婉惜。
「也不一定,也許是個靠皮綠呢?」又一位不平者道,說得聲音不是很響……
很快在眾人的議談中,翡翠的第二刀也切了出來,兩個切面是在附近的,這一刀切出了十公分見方的翡翠,看來這塊翡翠的面積還是不小的。歐陽擔心的看了一下李樂。而任海亮更是興奮得雙眼冒光,滿臉通紅。半個小時後,一塊八公斤的女敕綠色翡翠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上面還有一些細小的石塊,那些需要一些小機器來處理,目前只能這樣了。
「哇高冰種啊」說話的那位邊說邊用手機拍照,可見很是喜愛。
「又不是全是,只不過有一大半的高冰種而已。」
「那也至少值它個幾千萬元人民幣,可惜了這個小姑娘。」
「願賭服輸不過還沒到最後,誰也說不定,也許小姑娘能解出個帝王綠,也許就贏了不是?」也只能這樣想想了,誰都知道希望不大。
李樂笑眯眯地走上前去,看了看翡翠,說了聲;「如果我贏了,我就把這塊翡翠立馬賣掉,雖說女敕綠色的冰種很漂亮。」說完還看了看任海亮的手,好像很惡心的做了下吐的動作,把一些看戲的人給看樂了,都笑了起來。
走到毛料邊,在上面畫了五條線,對解石的工人說了下怎麼切的事後,人就走到顏yu女士身邊不遠處,等著看結果了。
由于個頭不大,第一刀很快就好了,任海亮比誰都急,上去就揭開一看,大笑出聲︰「哈哈什麼都沒有」可沒幾個人看他。
「你這麼有信心」顏玉轉過頭對李樂道。
「一切已注定,就這樣吧」李樂淡然地說道,但她看向顏玉的眼光是尊重的。
「你這個小女娃子有意思。長得這麼可人還這麼有信心,我喜歡,等下把你那塊明料賣給我可好?」聲音還是那麼輕柔,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
「不這塊料子對我來說可就意義不同了,今天我不會把它給賣了的。」李樂語氣很是肯定,心想著難道她真看出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