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稻,一年生禾本科植物,高約1.2米,葉長而扁,圓錐花序由許多小穗組成,所結子實即稻谷,去殼後稱大米或米。水稻喜高溫、多濕、短日照,對土壤要求不嚴。水稻除可食用外,還可以釀酒、制糖作為工業原料,稻殼、稻稈也有很多用處。
常言說「一個敗家的娘們兒背後總會站著一個摳門的爺們兒」,但在李良看來,這種說法純屬于忽悠,超級大忽悠,誰信誰倒霉!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的門」,娘們兒守不住財,爺們兒就一定能守住嗎?如果守住了為啥還會過苦逼的日子?百年人生雖短,但也總會讓人掙到那麼幾次錢的,可掙到了第一桶金之後又有幾人可以乘勢而上成就輝煌呢?就算有,那到底是借助天賜機緣飛黃騰達的人多,還是又過回苦日子的人多?其間的原因是什麼?
縱觀那些得了外財卻不幸失敗的人,有多少是因為氣運不濟導致未能走上發家致富光明大道的?有多少是熱血上頭被歡喜蒙蔽眼楮,從此荒婬度日不務正業的?又有多少是性格所致,前腳得財後腳花光,壓根就成就不了富人的?當然,還會有很多種不確定且奇異的可能性,這里就不再列舉了小說章節。
不過仔細想想,恐怕在這其中比例最高的還是性格原因,否則當人們平靜下來痛定思痛,穩健投資,嚴格自律,避免了多種可以避免的不幸發生。那豈不是人人都要變成大富翁?試問。又會有誰去種田?會有誰去當低賤的雜役僕從?唯有性格一項最難改變。也最容易讓人做出傻事,所以他們永遠也成不了富人。
「呵呵,東家呀,我算服了你了,呵呵……」陸家車隊尾端的牛車上,李良叼著一根稻草坐在敦實的麻袋上,賊笑著對陸大寶說道。
「啊?老,老干吶。你這是啥意思?俺,俺買這些東西的時候,那可是問過你的!你不是同意了嘛……」陸大寶聞言一個哆嗦,很是緊張地說道。
他現在很懼怕李良,確切的說應該是怕得要死,沒辦法,把人家剛剛交到他手里的錢,轉過臉去就花了個精光,萬一人家翻臉了,咋辦?別忘了李良同志現在可是搶劫巨財歹徒的明牌身份。地主老財都敢招呼,他一個啥本事沒的農戶。算鳥兒呀!
「沒,沒事,就是覺得挺好玩的,呵呵……」李良輕輕地揮了揮手,繼續賊笑道。
「好,好玩?老,老干吶,你不是因為俺把那些錢都花光了作下了什麼病吧?」陸大寶聞言有點慌了,說起話來也結巴了起。
在他看來,李良受的刺激肯定非常大,否則也不會說出這麼扯淡的話來。還挺好玩的,十輩子的錢,半天花光了,這要是能好玩的了才怪!所以嘛,必須得小心地伺候,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沒,你想多了,呵呵……」李良看了看坐在前面牛車上的陸大寶媳婦,搖了搖頭道。
「老,老干吶,你,你真沒事嗎?」陸大寶見他還瞅瞅自己的媳婦,心中的不安立刻又擴大數倍,全身不受控制地抖動了起來。
「騙你干啥?當然沒事了!」李良伸手取過手邊的一個葫蘆,美美地喝上了兩口,淡淡地說道。
「那,那你能不樂了嗎?俺,俺這心里沒底呀……」陸大寶只感覺手腳冰涼,渾身無力,比連續下地干一個月的農活兒還累。
「啊?你心里沒底?不會吧?剛才買東西的時候,你那譜不是挺大的嗎,怎麼現在這會兒又沒底了呢?」李良聞言愣了,眨了眨眼楮問道。
「哎,老干吶,剛才,剛才俺不是那個,那個有點高興大發勁了嘛……」陸大寶心說完了,這家伙終于開始興師問罪了。不過也好,早點被審判早點超生,省得像現在這樣,褲襠里的老鳥兒總想不受控制地偷偷放水。
「哈哈,我覺得挺好的,真的!對了,那段兒是咋說的來著?想起來了,你說‘掌櫃的,把四條腿的都給俺拴車上去,只要能喘氣的俺都要!’,然後掌櫃的說‘客官莫急,我這就命人給你逮去,保證連耗子都一只不落的給你拴上!’哈哈……」李良模仿著陸大寶的聲調,比比劃劃地學了一段,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老,老干吶,千錯萬錯都是俺的錯,你,你要是想報仇就沖俺來,千萬可別傷害娃他娘,還有俺的那三個娃子呀!嗚嗚,大不了俺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還你這份恩情還不行嗎,嗚嗚……」陸大寶見他笑的如此,委屈地哭了起來。
「哎?你,你咋哭了?」李良愣住了,完全不明白這老小子又玩的是哪一出。
「俺,俺是傷心吶!行了,別廢話了,來吧,要殺要剮趕緊的!」陸大寶也想明白了,橫豎都躲不過,倒不如月兌光等死來得省心。
「哈哈……」李良見此,笑的更大聲了。「東家呀,你就別哭了,我事先就已經跟你說過了,重金相贈只求安身之所。你既然收留了我,還幫我定下三門兒親事,那些黃金就是你的了,你願意買啥就買啥,跟我無關點關系的。」
「我之所以說好玩,是因為你前天晚上剛罵完媳婦敗家,花五十兩黃金買了些沒用的東西,第二天輪到你自己的時候,居然比她還狠,把一百兩黃金都花光了,我就在想,到底是你敗家呢,還是她敗家?這可真是有啥樣兒的爺們,就有啥樣的媳婦呀!」
「你,你當真就為這事兒發笑?」
「那你以為是因為啥?」
「俺,俺還以為你想反悔呢……」
「東家,你覺得我老干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絕對不是。俺十成十的相信你!不對。是十成二十!」
「呵呵,行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慢慢你就會了解我的為人的。」
「嗯,好,好,呵呵。呵呵……那啥,你剛才說的那個路遙啥的是個啥意思呀?」
「呃,你不識字是嗎?」
「嗯,哎,說來慚愧呀……」
「這有啥慚愧的,沒關系,往後有時間我教你。那什麼,你那三個娃子不會也不識字吧?你媳婦呢?她識字嗎?」
「呵,呵呵,俺。俺家就沒有識字的人……」
「哎?不對呀!你們家既然沒有識字的人,那昨天的‘仙糧大會’上。你怎麼會跟那個姓吳的官宦子弟那麼熟呢?瞅他的穿戴可不是什麼平常貨色,怕不是什麼小官兒子弟吧?」
「啊!這,這你都看出來了?」
「我靠,你啥意思?」
「哎,好吧,既然你都看出來了,俺就跟你說實話吧。那個吳公子乃是離此數萬里外的‘吳興國’三皇子,俺們家之所以會到這里來種地,也都是他的祖上安排的。」陸大寶說到這里,深深地嘆了口氣,有些凝重地說道。
「嗯?東家,你身上莫非還有什麼秘密不成?」李良也來興趣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憨厚的莊稼把式,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這樣的,三百多年以前……」陸大寶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情況,隨後向李良的坐處爬近了幾許,壓低了聲音講述起來。
「馥郁鎮」原叫「富裕村」,在三百多年以前原是一個非常閉塞的小山村。那個時候,村中只有十余戶人家,五十余口人,且無什麼大姓,也就是並不是由某個氏族所控制,而是由若干姓氏組成的自然村落。
這樣的村落在原魔道地界非常少見,不能說絕無僅有,只能說少的可憐,整個魔道三十六洲,這樣的村落不會超過百個。畢竟在以氏族掌控的時代,姓氏不純就意味著沒有凝聚力,沒有戰斗力,只要派兵征討一下,就會輕易將其平掉,換回來的則是財富和奴隸。
「富裕村」之所以會在嚴苛的環境中生存下來,主要有三項優勢。其一是地利。鄰近以致命毒物聞名的「蛤蟆谷」,又有兩條從「蛤蟆谷」奔流而下的河流穿過,致使村的周圍全是蘊含大量「毒水」的沼澤,如要襲擊除非用飛的,否則必須涉水,試問有誰敢冒險?
其二是人雜。「富裕村」里住的人都是一些作奸犯科的潛逃犯,說好听點叫避難所,說不好听點就是土匪窩,如果某個部族看上了此地,派兵少了不頂事,派兵多了不合算,就算知道村里的人都會有些家底兒,但與組織戰爭比起來,還是後者似乎要更貴一些。
其三是神佑。相傳「富裕村」在上古時期曾出了一位大修士,其法力修為通天,以一已之力對抗過一洲之修,後被「大尊」級別的魔道修士所滅,將其魂魄又鎮壓回祖籍,也就是「富裕村」,並在村的周圍布下若干陣法禁制,擅入者會被困直至死亡,所以此地成為了修煉者的禁地。
要說起來,「富裕村」一沒有富饒的礦藏,二沒有肥美的土地,並不算是什麼風水寶地,但生活在村里的人們,不受戰爭的威脅,沒有苛捐雜稅的困擾,更不受高高在上的神魔統治,只需要種地養家,拾柴燒飯,所以生活安逸,怡然自得,再加上這一帶少有自然災害,幾年下來家中便會有余糧,故以「富裕」命名。
三百年前的某一天,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場糧食雨,隨後天地巨變,再然後兩位自稱「極品仙農」僕人的大修士出現,這一切徹底改變了「富裕村」的面貌。許許多多的大修士、小修士就跟搶仙丹似的,完全不顧及陣法禁制的威脅,瘋狂涌入偏倚小村,使這里成為了魔道的焦點、熱點。
不過,這些大修士、小修士僅是在此地活躍了百年不到的時間,亦如那兩位「極品仙農」僕人一樣,或悲傷,或感慨。或郁悶。或憤恨地離開了。
原因就是糧食雨下的太給力了。好端端的糧食絕大部分落到了「毒沼澤」里,僅有少許幸免的,也混在茂密的沼澤草叢中,辨認起來超難不說,還經過幾年的繁衍弱化,失去了原有的神奇力量。直到百多年前,有一位名郎中,在采藥途中偶然間發現了幾株異變的野生「仙糧」。
郎中發現的異種「仙糧」與原品比較起來已經少了許多神奇效力。對于修煉者不再適用,不過它對于世俗凡人卻依然保留了難以抗拒的誘惑。例如,異種「仙糧」對于人的身體有著明顯的改善效果,只需將其烹飪成飯食,久服之下可讓人的力量增加數倍,壽命延長,容貌持久不衰等。
當然,此種野生「仙糧」也有著一些特殊性,比如說種植的環境必須是「富裕村」周邊,灌溉之水必須取自兩條毒河。產量低下,畝產百斤即是大豐等等。反正說白了只有在這附近才能種植,離開了此地,它們很快便會枯萎至死。這也是「仙糧大會」為什麼只有這一帶才有的原因。
陸大寶的曾祖父原是「吳興國」御馬監的一名小官兒,也就是玉皇大帝給第一次孫悟空同志安排的那份工作,專職給皇家養馬,因為年紀大了,多年工作又沒有什麼紕漏,所以皇上準許他風風光光地告老還鄉,回家抱抱孫子,養個花兒什麼的。
可誰成想,就在他離開京城的前一天晚上,皇帝的十九叔連同當朝宰相和兵馬大將軍登門拜訪,並取出一道皇帝的秘旨,說是讓他不用回老家了,改為拖家帶口到「馥郁鎮」種地,為皇帝他老人家培育出大量可以益壽延年的「仙糧」,且賜「仙糧法典」一部,也就是如何種植「仙糧」的技術書,不過卻沒有賜下「仙糧」的種子。
陸大寶的曾祖父是個有心計的人,否則也不會在朝堂那種地方混跡到退休了。他見到皇帝秘旨之後,並沒有急于向「馥郁鎮」進發,而是以得了急癥為由在京城里多呆了半個月,私底下卻派出兒子和親信到處打听,看看還有沒有人收到同樣的秘旨。
結果這一打听不要緊,得到的答案卻是讓他大吃了一驚,敢情秘旨確是真的,不過發的年頭兒和數量不對,最早出現是當朝皇帝的爺爺于五十五年前下發給同樣離退的戶部左侍郎,其後每當有老實憨厚的「能臣」退休便發,已經發下百多份了。
陸大寶的曾祖父一見如此,馬上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這哪是什麼秘旨,分明就是那位十九皇叔等人的叛亂證據呀!
要知道,安排這麼多老臣及家眷去種「仙糧」,如果真得種出來了,夠皇帝吃幾年的?估計就是一兩萬個皇帝同時吃,怕也吃不完的,那要是把皇帝換上兵甲,豈不是會造就一支無敵軍隊?
所以,老家伙在明白了一切之後,就連同那份「仙糧法典」偷偷地呈給了皇帝,然後領著家眷連夜奔逃出了京城。按理來說故事到了這里應該圓滿結局才對,皇帝怒斬叛徒,好人巧妙逃月兌,不管咋說都是大團圓,可老天爺偏偏橫生枝節,讓美好的故事再來了個續集。
陸大寶的曾祖父因為走的急,認錯了方向,迷迷糊糊的跑到了「馥郁鎮」。皇帝想要玩一把狠的,借此鎮壓宵小匡扶正氣,可惜速度慢了點兒,讓人家來了個狗急跳牆,直接逼宮,只能灰溜溜的退出了政治舞台。
好事兒是混亂當中陸大寶曾祖父上呈的折子和「仙糧法典」與皇帝他老人家一同葬身火海,壞事兒是玩陰謀的家伙們當家作主成為了新頭頭兒,所以誤打誤撞的陸氏高人只能將秘密藏在心底,每到臨死前才敢跟兒子念叨,咱現在的主子不是什麼好鳥兒,千萬要小心吶!
而陸家人則守在了「馥郁鎮」,等候上頭的新指示,並反復熟悉「仙糧」的種植之法,以便在獲得「仙糧」種子的時候,能夠保證將它們種好。至于陸大寶在此之前一直說用家傳寶物換「仙糧」的說法,實際上即是用那份秘旨為暗號,與上頭聯系,看看今年能不能種上「仙糧」,報酬就是收獲糧食的一成可以由他支配。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那個「仙糧大會」,絕對不會有真品「仙糧」出現的,就算有也很快會沒有,相信不會有哪個大勢力會允許此種變態的東西流落民間,那樣實在太危險了,弄不好就會讓有心之人鑽空子,滅國滅族易如反掌,所以皆是一些假冒偽劣產品。
李良並不關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沒必要,他現在是一名初具實力的修煉者,別說吃那些「仙糧」會延長壽命了,就算不吃,他至少還能活個四五百年,如果修為再能升一升,指不定還能活多久呢,管這些爛事兒干啥?
只不過作為一名合格的僕人,他把陸大寶所講的秘密當故事听罷了,听完砸吧兩下嘴兒,覺得世事難料天意弄人,再多了就啥都說不出來了。
或許陸大寶會認為這樣一來,他跟李良的關系更近了一步,一百五十兩黃金就不用還了,又或者把困難說出來,讓李良知難而退,別跟著自己一起趟混水,打槍地不要,悄悄地跑路,這樣一百五十兩黃金也不用還了,不過李良確實沒把這個秘密當回事,僅比一般故事曲折一點而已。
何況,李良那可是「仙糧」的發明者,種植「血牙米」的老祖宗,與「蛤蟆妖修」共同生活三百年,如果不把這個東西深入地研究一下,那干啥去?也天天蹲在草叢里等著蚊蟲飛舞,伸舌頭卷之嗎?新型號的「血牙米」早就已經被完善到非常恐怖地程度,就算倒貼錢給他那些所謂的「仙糧」,他也不稀罕的。
「老,老干吶,你,你咋不說話了?是不是被俺的秘密嚇到了?要是害怕你就走吧,俺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陸大寶見李良听完了秘密,直著眼楮瞅著天,連原本在口中搖擺的稻草都不搖了,心中不免又打起了小鼓。
「啊?哦,沒事,我不走。」
「不,不走?那,那你想啥想那麼半天?」
「我在想我那四個小媳婦的模樣都夠可以的,白天見了還湊合,勉強可以不吐,要是到了晚上就遭了,那些白膿挺嚇人的,瞅她們就跟僵死似的,很容易吐哇!」
「啥?你,你就想這個來著?」
「是啊!」
「那俺的那個秘密……」
「沒事,你就當沒說,我就當沒听著。哎,東家,你說我是一個一個的跟她們嘿咻呢,還是一鍋抄了比較好呢?」
「沒,沒听著?那俺,那俺不是白說了嘛……」
「算了,還是一鍋抄了吧,要吐就吐一回,輪著來得吐四回呢!」
「哎,你不是說黑著燈都一樣嘛……」
「那不是還有月亮嘛!你有本事能把月亮也關上嗎?」
「俺沒那本事,俺要是有那本事,也不至于說了半天當沒說了……」
「哎?有了,你說要是把門窗都封死,一點光線都看不見,不就不用擔心月亮的事兒了嗎?」
「呃,好像是可以。不過,不過俺想知道,一點兒光線都沒有,你上哪兒逮人去?娘們兒在嘿咻之前可是很不老實的……」
「哇!東家,沒想到你在這方面還有如此深厚的經驗吶,說說,詳細說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