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八郡,水野家已經佔有其中五郡。
忠良在吉田城停留五天,然後把金吾太郎留下,自帶大軍返回岡崎,眾將將在岡崎城徐工,同時宣布水野家對三河過擁有權。
大軍剛到城下,留守的奉行組便送上酒肉勞軍。數千士兵在訓練場,就地痛飲。每個士兵的配給剛好夠他們喝得微暈,卻不醉。忠良和眾將自是進城慶功。
城門口命泉和尚和留守家臣一起迎接忠良。
「貧僧恭喜忠良殿下」命泉和尚氣息越發厚重,忠良看去命泉正向高僧變化,對他說道︰「本家今後還需大師輔佐,忠良感激不盡。」
「阿米佛陀,雷霆之軍擊烏合之眾,結果自不必說。貧僧說的是另外一事,忠良殿去了本丸就知道。」命泉和尚還神秘地笑了下。
忠良來到本丸外,跳下馬把韁繩交給小姓,自己走進去,幾個姬妾,女兒行禮相迎。阿燻和黛姬身懷六甲微微下蹲算是行禮。雪姬年紀小被抱在女乃媽懷里。
「爸爸!」稻姬行完禮就上來抱住忠良的大腿。
「乖,等寶寶換下盔甲再和你玩。」忠良模模稻姬的頭,看去發現姬妾中少了一人「這麼沒有看見香奈」
「爸爸,香奈阿姨生了個弟弟。」稻姬拉著忠良的開膠護裙,抬頭解釋道。
「太好了」忠良右手成拳向前一揮,才想起來香奈臨盆就在七,八月份,不好意思到︰「多久生的。」
「十天前,那時夫君戰事正緊所以沒有告知夫君」阿燻上前拉住忠良,走入天守閣︰「先把具足換下,洗浴一番再去看香奈。」
忠良洗浴好和阿燻她們一起走向香奈的產房。
香奈正躺在床上,兒子在旁邊由一名女乃媽照顧。「殿下來了」香奈看見忠良想要從被褥上起來。忠良走到她身邊坐下,讓她趟回去。阿燻,黛姬等也跟進來。
「辛苦你了」忠良按住香奈的手背安慰︰「你的身體要好好保重。」
「能誕下殿下的血脈是香奈最大的幸福。」香奈微笑著說道,臉轉向兒子︰「殿下也抱抱孩子吧。」
「對,孩子拿給我抱抱。」忠良猴急笑道。兒子被女乃媽交到忠良懷里,見兒子在熟睡,忠良不敢亂動,小心地抱著。此時姬妾們都在看著自己,「你們為什麼看著我。」
「夫君應該給孩子取個乳名。」阿燻淺笑道。
忠良尷尬笑了下︰「我高興地忘記了,乳名就叫做~~」忠良自己的幼名就是藤十郎,藤十郎也只有嫡子能用。香奈的孩子是庶子,不能用藤某郎的稱謂。
「就叫做,忠太郎吧」忠良說道。
「忠太郎,你有名字了,要好好謝謝爸爸。」香奈對著忠良懷里的兒子說道。
忠良觀察下姬妾們的表情,沒看出什麼。想到︰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
忠良一直和妻妾呆到半晚,直到侍女來通知慶功宴會準備完才離開香奈那里,走的時候囑咐阿燻她們要多加注意。
評議間里,家臣們也都換了一身衣服,席地而坐。忠良還沒來,大家已經在相互熱情討論,功績在大軍停留在吉田城時已經被隨軍奉行統計。個人對自己的獎賞心中有些數,只有一二三功需要忠良欽點。
時間差不多了,忠良來到評議間。坐下就大聲說道︰「水野家有一大喜事,要宣布給大家知道。」
家臣們看主公心花怒放的樣子,知道是大好事。
「香奈于十日前,生下一個男孩。哈哈哈~」
「臣等恭喜家主」「天佑水野家.」有的家臣甚至還喊出「水野家已經不可阻擋。」
下面一些重臣中在回家時就听妻妾說了這事,當場就高興得跳起來。現在又听忠良說一遍,還是欣喜若狂。
「諸位,等表功之後兩事一同慶祝。」忠良樂呵著手一按,家臣安靜下來,開始表功。
前田玄以拿著一份名單開始念。
「本多忠勝所率旗本隊和騎馬隊討取今川總大將岡部元信。」
「水野備,第x備破陣之功」
「水野備,第x被破陣之功」
「某某人討取今川大將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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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取之功不一一敘述,討取首級總共一千一百二十枚,以上」
在日本戰國時代戰爭烈度低,很大的願意取決于大名見用農兵相互攻伐,通常一邊死傷十分之一就無法在戰。御津山合戰也不例外,唯一區別是水野家的軍隊更加凶悍。擊潰敵軍後還要嗷嗷叫著追殺不放。一戰合戰下來正面作戰死傷的敵軍恐怕只有三四百,剩下的都是死于背後追殺。
大家听前田玄以念完,都安靜不動,靜等忠良點評。
第一功忠良給了本多忠勝和當時參戰的旗本,騎馬隊。作為主將自有特別獎賞,麾下將士也有賞賜。
第二功和第三功都給了水野備軍,作為渡邊守剛等作為大將也有賞賜。
眾大將都沒有意見,此戰水野備率先破陣,軍威有目共睹。
忠良向前田玄義說道︰「這份功表你拿去佑筆閣列出個賞賜章程,用完之後交給勝重讓他對照戶籍統計。」
「臣領命。」
忠良又向板倉勝重說道︰」你掌管全軍戶籍,凡此次有功的將士將功勞記在戶籍中。沒有建立戶籍的就新建戶籍。這是大事,你要上心。」
「臣下領命」
敘功完後便開始大宴。忠良舉酒和家臣飲下第一杯,其後就交給家臣們自由痛飲。忠良注意看去,家臣們此時分成三個團體,一個是譜帶家臣團,一個備軍家臣團,還有松平舊將一波人。幾個團體之間還算融洽。特別是備軍家臣團,基層軍官中既有譜帶家臣,也有新入家臣,就連松平舊臣也有子弟在里面效力。
看著元松平舊臣被拉來拉去喝酒,忠良心中笑下,不再注意。
宴會舉行到一半,有的家臣借助酒力開始唱歌,公鴨嗓子聲傳的滿城都是。岡崎城東丸,一群人被關押在里面。听著評議間傳來的聲音,不是滋味地從窗口看去。
「燈火通明,應該是在舉行宴會」久野宗能癟癟嘴和關在一個屋子里的同僚說道。
「慶就慶吧,誰讓我等輸了,還不知道會被怎麼處置。」天野景泰盤膝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內心卻沒有這麼平靜。水野忠良承諾了不殺他們,但自己內心還是沒底。
「能活著就不錯了,松井殿和飯尾大人,哎。」久野宗能嘆口氣。他們兩個人因為身份相仿才被關在一起,本來遠江眾里還有兩人身份一樣,不過都在戰場上被討取。不能說倒霉,只能生活說軍來的太凶猛,被布置在第一陣的松井宗恆和飯尾連龍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沖散,死在亂軍中。
「不知道和泉守大人把我們關在這里,放又不放,殺也不殺,到底是什麼意思。」天野景泰搖搖頭,干脆躺下。讓久野宗能自己望著窗外‘賞景’。
忠良第二天剛起來就有侍從來稟報,俘虜鬧得很厲害,前田利家大將問怎麼處置。
「真是吃飽了沒事做。」忠良知道原因後嘴里罵著。那些低級武士沾昨天慶功的光,今天吃了些剩下的東西。覺得太好,以為是斷頭飯,吃完就要被殺。
「告訴他們,本家不會殺他們,要是還不相信就送去鹽場當苦力。告訴奧平貞能,送去的人都給我好生看管好。」忠良在一張紙上批復,交給奉行去執行。
「久野宗能和天野景泰兩人呆得怎麼樣?」忠良問道。
「沒有吵鬧,已經接受了囚禁的樣子。」利家向忠良稟報。
「他倆要照顧好,親吉,你去城下頂給他倆找幾個宿屋女送去。幾天就一換,別讓女子呆太久。」忠良說道。
「主公這件事請交個在下」本多正信站出來,請求到。
「那就交給你吧」忠良看了眼正信交給他去辦理,說不定還另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