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之三河夢幻 第一百十四章 水野家可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

作者 ︰ 板磚軍師

「水野家不會是來拿我們的吧?」

「空誓大師,本證寺有後門沒有?」

想到事情可能敗露,大師們差點就要炸了鍋。

「阿米佛陀,各位莫慌。」本證寺空誓高聲宣號,瞬間蓋過所有聲音,「水野家要是來拿我們,來的就不是丁役,而是備軍了。」

大師們听了稍安,可是馬上又有人擔憂,「稻荷的妖女來,終歸不是好事。說不得有人就要被下了度牒。這可如何是好!」

「不用擔心,我們先去會一會那妖女再說。各位都是高僧,還看不破她紅粉真身麼。」本證寺空誓左手持念珠,右手宣佛號,抬腳帶頭走出大殿。臉上寶相莊嚴,沉穩如堅石。

「對,先會一會那妖女在說,若是她猖狂太過。老衲就要替天行道,收了她。」大師們宣個‘阿米佛陀’,視死跟上。

十幾位大師其實洶洶地殺向大門。本證寺大門高寬各三米,兩扇門閉合,上面圖案剛好組成菩薩明王像。立寺時大門就存在了,經過許多風雨都沒倒。

‘吱~嘎~’這時被人從里面打開,十幾位大師跨過門檻走出來。外面的景象讓他們愣了一愣,膽子小點的不禁放慢了腳步。

十數個備軍打扮的兵丁或坐或戰,正對著他們扶刀冷笑。不一樣的地方是。他們兜帽上的前立字體不是‘備’。而是‘役’字。代表他們是從備軍中因傷退下來的老兵,在城町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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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所中當丁役頭,或組頭。有的人一只袖子飄飄,有的失去手指或手腕,還有的是單腳重心。

存活老兵,僅僅是殺氣震住了養尊處優的和尚們。更無論大門不遠處還列隊站著幾十名丁役。

本證寺空誓卻沒發怵,走到辛姬前,搶先先宣個禮,「辛殿,勞師動眾地來本寺有何貴干。」

「也沒什麼。只是來通知各位一聲。」辛姬哼了聲,這群和尚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不是忠良發令一切以穩定第一,她就坐看淺間富丘玩死這群和尚。

「水野治部大輔大破北條家。討取三千以上,地黃八幡也就地伏法。法證寺又多出了一片墓園。」說完和撐場面的丁役一同離去。

「嗡~嗡~怎麼辦?」大師們寶相全無,眼游神荒,光光的腦袋上汗水直落,都指望空誓和尚拿個主意。

「阿迷佛陀,貧僧就知道治部大輔不是凡人。區區北條怎麼會是對手呢?」辛姬遠去,空誓轉身對這同道宣講,「本寺和諸位大師從來都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水野治部大輔,今卻有小人挑撥,來人抓住這個奸細。」

僧兵不知道抓誰沒有反應。空誓和尚又喊了一聲「就是武田家的奸細。證願和尚,抓住他!」

僧兵一擁而上把證願和尚按到在地。

「對!他就是奸細,我上宮寺和他勢不兩立。」上宮寺主持‘金從和尚’走過去,為了表示深深惡痛絕一腳踢到證願的肩膀上。

各位大師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毆打證願和尚,表明立場。本證寺空誓閉著眼楮,雙手合什在胸前,口念‘南無阿米佛陀。’直到慘叫聲停息才睜開眼。

此時證願和尚已經成為肉餅。

「奸細已經伏誅,明日送到奉行所去,給位就不用怕清白被污了。」說完本證寺空誓向同道們一一施禮。「諸位,參研佛法以有些時日,諸位的信眾還要靠諸位宣揚佛法,知我佛真意,我看就這麼散了吧。」

「阿米佛陀。貧僧幾日收獲不小,先回去整理思路。好給信眾**。各位告辭了」上宮寺金從帶著他的人離去。

「貧僧,也告辭了。阿米佛陀。」

等大師們一一走人,本證寺空誓給門下宣到︰「明日開壇**,把山門前好生打掃下。」**的內容他已經想好了︰‘今生本分且常懷感恩,來生才能享福。’

西三河鐘聲齊鳴,香火飄蕩,眾多寺廟同時**。來往行人都忍不住駐足停留一段時間,然後把**會的盛況帶到外地,被人引為一次盛會。猴子和小一郎也因為這次法會在三河多逗留了一天。

「三河氣氛,怎麼看都和亂世格格不入」小一郎還想著昨天法會上的見聞。三河平民給他一種違和感,「這也是水野家厲害的地方之一。」猴子領先走在前面,「法會上大和尚們說︰今生忍耐,來生享福。但是我無論如何都覺得今生享福最重要。」

兩兄弟緩慢地在從陸路走到駿府,花了五天時間。水野家也在這幾天,發現三河目付組的情報系統出現了問題。忠良責備了正信幾句,讓他想辦亡羊補牢,使用更加靠譜的方法傳遞情報。辛姬傳回來的報告,卻讓他不好處理。

淺間富丘,平日東奔西跑,圖謀不小,但為水野家立過一些功勞。也是水野家寺社政策受益人中的代表,不能輕易處理。最重要的是,他是黛姬的父親。怎麼辦呢?

「這次行為也不算出格,先存檔歸案,留中不發。日後有出格的行為,就一起處置了。」忠良最後只想出這個辦法。

比起這些瑣事,處理織田家的關系是目前重中之重的大政。水野家和武田家、北條家的矛盾無法協調。如果再和織田家交惡。就會陷入兩面夾擊的境地。忠良擊破北條氏康。好不容易獲得的戰略優勢就當然無存了。深陷織田,北條,武田包夾中。猶如陷入泥潭,連抬腳拔足都難做到,別說繼續擴張了。

武田家和北條家,不可能看不出來。為了防備兩家耍暗殺手段,猴子兄弟入了東三河就被水野家的忍者組一路保護這。這兩兄弟卻是一路觀光到了駿府。很快就被安排覲見。

「外臣,拜見治部大輔公。」

猴子剛入評議間,不少家臣撲哧笑出來。木下騰吉郎穿武士服,帶烏帽子。裝扮正規,嚴肅。可是配合上他的長相,成了活月兌月兌的沐猴而冠。他漲紅了臉但沒有怯場,走到大廳中坐下。

「信長公。想怎麼解釋先前違反盟約的行動,你就在這里大聲說出來。不光要我說滿意了,也要把我的大將們說滿意。要不然我就親自去躺清州和信長公理論。」忠良忍住笑,黑臉恐嚇著。

「關于先前的行為,我主已有解釋。」猴子讀起信長的狀紙。

一、治部大輔公為何要納北條家的女兒為側室,相信水野家一定知道仇敵的女兒是滅亡的種子。以此推論,娶了那女子是否能代表水野家和北條家不是仇敵,攻略方向是否要改變了。請給作為盟友的本家一個解釋。

一、先前本家的使者在駿府城被水野家的家臣刺殺,萬幸沒有受傷。但是水野家沒有給出讓人信服的解釋。就算不是治部大輔的意思,本家是否能認為水野家純在想要與織田家敵對的家臣。請給作為盟友的本家一個解釋。

一、听到傳言。以上事件是北條氏康離間的計謀。那本家屯兵鳴海城是因為北條家的詭計。治部大輔公不去怪罪北條家。卻命令三河眾備戰,這時對盟友的不信任,也是主動破壞盟約的行為。請給作為盟友的本家一個解釋。

一、我也听說有傳言說,有些人借口織田不守盟約,在鄰國進行了作戰準備。或者調度軍隊,或者準備兵糧。這些都是沒有判斷力的表現,我對此不置一詞。??????

一、不需再說千言萬語,本家一絲異心也不存在。究竟是否還是盟友,完全看治部大輔的決定了。

一、我們分處兩國,什麼事要是被人胡亂推測。那麼即使是真實的,也會變成謊言,這應該不用說治部大輔也明白。如果你擔心盟約的事情,那麼我告訴你,天下都能明辨黑白。織田家絕對會信守約定。如果你打听一下,自然會得到真相。為了讓你安心。我一路寫來,用語頗有不敬,但為了讓你了解到我真實的想法,還是堅持寫了下來。托付使者轉達,謹此而已。

猴子朗朗大聲,真不怕死,居然把這樁狀紙讀完。

忠良若是德川家康定會說︰「吾生六十三年閱狀無數,此為當中最無禮放肆之書狀!此小子豈人太甚,吾焉能容忍如此之作?」

朝比奈泰朝語氣平緩,眼楮卻充了血,「主公,殺了這只猴子和織田家開戰吧。」

安培真元跳出來磕頭,「主公,一舉推平織田家,然後上洛。」

忠良看去,本多忠勝等新進家臣也是義憤填膺的表情,只有前田利家愁眉擔憂。

「等等,後面還有」猴子突然叫到,把狀紙翻轉個面,「一、織田,水野兩家因為關系不深才有種種誤會。為了杜絕此種情況,本家原意加深和水野家的關系。請治部大輔讓使者返回傳達意思。以上。」

織田信長通篇說強硬的說‘一切都是水野的錯。最後卻顯示出退讓的跡象,差點就笑掉大牙了。

但恰到好處,先定下兩家繼續同盟的基調。織田家怎麼去加深關系,再接著談。有點近代外交的意思。

「織田信長的嘴還真硬!」忠良听完最後一句笑著說道。家臣們也是輕輕笑起,最後一段算是賠罪了。

「猴子!」忠良身體前壓,盯著猴子的眼楮。

「哈!」

「你就回去告訴信長,水野家可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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