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雙眼一片血紅,面無表情,整個人看上去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他的雙手顯現出星力凝聚的兩柄細劍,隨後腳底在巨石上面一蹬,立刻一飛沖天,直取紅色巨獸!
破軍在半空中飛向斷肢的紅色巨獸,靠近後,手中星芒暴漲,細劍豁然變成巨劍,凶猛的斬在巨獸背後的倒刺上,連續斬斷兩根星芒才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巨獸的一條尾巴帶起呼嘯的風聲,以一種極其霸裂的姿態,猛然向破軍甩去。破軍連忙倒飛開來,然而他飛離的速度遠遠低于巨獸尾巴襲來的速度。
在巨獸尾巴甩到破軍近前,即將甩到身上時,他的手中突然出現從青衣女子那里得到的龍紋紫弦弓,巨獸尾巴撞擊到弓身,弓弦發出一道顫音,破軍體內血氣翻涌,借著巨大的沖擊力,遠遠的翻飛出去,最後落到地上,兩腳滑出兩道長長的痕跡,終于在撞到巨石前停下。
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紅色巨獸,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可是眼中的血紅之色卻越加深沉。
破軍伸出左手,持弓正前,右手拉動弓弦,慢慢向後拉開,弓身正對前方不遠處向自己這里爬來的斷肢巨獸。
龍紋紫弦弓越拉越開,在拉到極限時,弓弦上突然出現一道藍光,破軍體內的星力迅速朝這道藍光涌去,和藍光融合到一起,形成一支極其犀利的藍色光箭。
光箭形成之後,一直在緊繃的弓弦上等待著。等到巨獸來到身前,巨大的尾巴猛然從空中襲來時,破軍的右手微微一松,身形迅速向左平移出去。
破軍剛平移出沒多遠,巨獸的尾巴猛地砸在破軍原來站著的位置上,地上頓時出現一個深坑,碎石泥土向四周濺射,破軍躲避不及,臉龐被射來的一塊碎石片劃出一道血痕,但是他的眼神依然沒有波動,仿佛那道擦傷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樣。
與此同時,破軍的藍色光箭從巨獸的眼中射入,巨獸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平移出的破軍再次凝聚出藍色光箭,趁著巨獸還在掙扎,一箭射入剛剛穿透的眼楮里,這一箭,直接從巨獸的後腦處穿出,只剩下細微的藍光。
在這一箭穿出後,巨獸突然停止了掙扎,僅存的猩紅眼眸中,紅光漸漸衰弱,最後徹底黯淡下來。
巨獸轟然倒在地上,化為灰色的沙石,風一吹,沙石便消散而去。
這時,從四周奔騰過來的石獸,眼見紅色巨獸死在面前,全都看向破軍。破軍依舊面無表情,他沒有理睬這些石獸,收起龍紋紫弦弓,轉過身來,留下一道單薄的背影,兀自向戰場中央走去。
破軍身後的那些石獸在破軍背對離去時,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等到破軍走遠了,石獸們紛紛調轉身體,向戰場中的紅色巨獸沖去。
破軍腳步沉穩,走在暗黑色的大地上,身上給人一種極其冷漠的感覺。路過的石獸們看見他以後,全都沒有理睬,繼續同紅色巨獸纏斗,與之前追殺破軍時的表現大為不同。
而令人感到驚異的是,破軍同樣沒有對石獸出手,他們相遇之時,仿佛陌生人一樣,互不認識,互不干擾,各做各事。
破軍就這樣一直行走著,沿途避開戰斗群,向戰況最激烈的地方走去。
在石獸和紅色巨獸的戰斗中,以兩大戰區的戰況最為激烈,這兩處戰區相聚數百丈,四周除它們以外再沒有其他的戰斗群。
兩處戰區匯聚著這次戰斗中實力最強的一批石獸和巨獸,它們代表著雙方最尖端的武力,也因此,它們的戰斗要比普通的戰斗更加充滿破壞性,威力更大,傷害更重。
破軍來到其中一處戰區外,此地距離戰斗中心將近五百丈,他停下腳步,不是他不想繼續前進,而是從戰斗中央擴散開的余勁穿過五百丈依然能夠傷害到他,這已經是另一種層次的戰斗了,以他的實力,在里面和外面沒多大區別。
但是停在外面並不意味著破軍就已經放棄這種看上去飛蛾撲火的戰斗。
此時的破軍處于一種極端不正常的狀態,要是根據他往常的表現推測,參戰無法獲取任何利益,也沒有值得保護的人深陷戰場,那麼無論這場戰斗大小,他都不會參與到其中。
而且,一旦敵人實力遠遠高于自己,破軍會選擇暫時退避,等到以後強大了再來挑戰。而不會如現在這般主動迎上——這種做法,在以前的他看來,純粹是找死,做這種事的人,被稱為二貨!
然而,這個時候,破軍神智不清,腦袋懵懵懂懂。盡管他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但他腦海里卻充斥著對紅色巨獸的強烈敵意,這股敵意之強,促使他不顧一切的展開行動,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
此時的他,心中只有毀滅的**!
破軍看著中間那只身高近百丈的龐大巨獸,右手將龍紋紫弦弓拉開,一道藍箭形成後對巨獸的眼眸暴射而去。
藍色光箭穿過外圍擴散開的凜冽氣場,急速射向巨獸,在穿行的過程中,漸漸變小,隨後被一道散射出的勁氣踫上,就此破碎,化為散落的星光。
破軍血紅色的瞳孔微微一縮,他向前一步,伸出右手,手心凝聚磅礡的星力,一道犀利至極的藍色光線從手心射出,向戰場中的巨獸射去。
然而光線射出一半,一只被打的爆炸開的石獸將它全部擋住,一方突襲,連巨獸的身體都沒有模到。
破軍的臉色變得陰冷,他伸出右手再次拉開龍紋紫弦弓,這一次,在藍色光箭形成後,他體內的星力仍舊源源不斷的向箭中傾瀉而去,藍光變得越來越璀璨,光箭越來越細,幾乎要凝結為實質。
就在破軍體內的星力快要全部注入時,弓弦上出現一道黑光,黑光竄入藍色光箭中,光箭變成了暗藍色,破軍松開手,一支暗藍光箭攜帶著風雷之勢迅猛向巨獸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