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半天終于爬了出來,看著身後如狼似虎的人群,不禁一聲感嘆,要是放個女人在這里,那豈不是要炸鍋!
一路小跑到達礦洞深處,走到挖出岩漿河的坑道,召喚出龜殼,重新過了去。
「我是一個挖礦工,咿呀咿呀一……」哼著歌,鎬頭挖著礦,時間竟一點點的過去。
……
五天後,成是非一聲長嘆。方才他挖到最後,竟看到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礦石,里面蘊含的靈氣要比中品靈石高上許多倍。「上品靈石!」腦海中首先映出這個詞!他雖然沒見過那種高級貨,可從靈石的色澤和蘊含靈氣來看,一大半的可能是上品靈石。
陰笑兩聲扔進玄冥盾空間。如今玄冥盾內部一立方米的空間堆了十幾塊的中品靈石,再加上這塊上品靈石,怎麼說也是個有錢人了!
他上次出礦洞時試驗過,那面銅鏡模樣的法器發現不了附著在肚皮上玄冥盾內的靈石,這就給了他偷藏靈石的機會。當然由于地方有限,成是非還要進去打坐修煉,靈石自然不能多,于是專挑中品的放進去,現在也有了上品靈石,不得不說是一個大收獲!
于是,背著一筐的下品靈石,胸口揣著幾顆中品靈石,回到礦洞出口。
交礦後,成是非又偷偷往蕭永才袖口塞了幾顆中品靈石。蕭永才也不做作,在他看來這是和成是非拉近關系的好手段!大不了自己對他多照顧點就是!
找來一個監工帶成是非去新的住所,是一間樹林間頗為情景的茅草屋!比窯洞環境不知好上多少倍!
沒有忘記先前的承諾,成是非又請求蕭永才再找一間小屋子,給石澤宇他們三人居住。和三人也算是同寢之緣,能幫助點便幫助點。他這一舉動讓蕭永才高看了幾分,這樣的人重情重義,品性應該不錯!
……
半個多月後,成是非不禁對這樣的生活有了分厭倦,每天都得去挖礦,修煉的時間少了很多,這對他要追去修仙大道的人來說,無疑是極為的頭痛!
這日,成是非走出茅草屋,看著周邊的茂密樹林,想到自己的修仙大道被一幫老頭阻撓,不禁大喝一聲︰「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聲音傳遍周邊山林,遙遙波及,與這山風相伴隨,余音裊裊!
嘆了口氣,準備回去繼續挖礦!可突然,「啪啪!」幾聲鼓掌聲響起,成是非回頭一看,一個穿著白衣的青年,手中拿著把折扇,正慢條斯理地朝自己走來。
「又是個小白臉!」一嘟嘴,不禁想到了那林玉生,也是愛穿一身的白衣服,看著就想揍他!
沒理會這青年,準備抬腳離開這地方。可青年卻急了,「兄台留步!」快步跟上成是非,喊道。
「哦?找我有何事?」眉頭一皺,反問道。
「呃,方才听兄台在這山崗之上吟詩,詩的格律是在下聞所未聞的,所以特地尋聲過來,請教一二!」
「原來是被岳飛大大的《滿江湖》吸引過來了!」成是非暗自點頭,隨即起了玩弄的心思。遂看著白衣青年,一擺手,輕聲說道︰「雕蟲小技而已,在下又何敢污濁這世間的詩詞大作!」說著,搖頭嘆息,仿似自己作的詩被人听見是個很丟臉的事情。
「兄台千萬別這樣說,這詩詞韻律在下聞所未聞,仔細思索來,其中蘊含的意味之深長,竟藏在字字句句之間。端是一首好詩啊!」
青年人說的很急,好似生怕成是非提前走開一樣,趕緊上前兩步跟緊!
「呃!」有些愕然,沒想到這小白臉還能听出詩中的一些韻味!其實他就是想起那些門派的老家伙,心中生氣才月兌口而出怒發沖冠這個詞的!
「唉!不知兄台目的僅僅是夸獎一番在下的詞句?那在下就告辭了!」說完抬腳準備走。
可卻被青年一手拉住,「兄台,呃,抱歉!」察覺到自己拉著人家的胳膊有些不禮貌,趕緊松手道歉。「兄台能否找個時間,我們在一起談論這詩作之道!」
「靠!老子可沒閑情!」臉色一冷,旋即說道︰「在下還要去挖礦,實在沒時間啊!」
「挖礦?」青年一愣,看著成是非的打扮,身邊放著一個小筐子,登時明白了幾分。不禁眉頭緊皺,一臉的憤怒,「如此佳人才子,竟被拉去挖礦?豈不是侮辱我文學界!兄台放心,盡管跟著我去喝酒,挖礦的事絕對沒人敢來逼你!」
成是非一愣,心道看來這小子有幾分背景,靈識放在他身上,果然發現不了任何的修為。很顯然,小白臉的修為在他之上。不過能不去挖礦自然最好,遂抱拳說道︰「既然兄台這樣說,那我們就把酒言歡?」
青年一臉欣喜,意外的發現個詩詞高手,他可不願白白放過。于是趕緊做出個請的動作,帶著成是非走下山崗!
到了一間草棚里,白衣青年找來一些人擺上酒菜,便和成是非嘮了起來。這更驗證了成是非的想法,估計小白臉身份不簡單。不然礦脈這種髒地方,誰能隨隨便便就找人弄上一桌酒菜。
「兄台在下蕭乾,方才被兄台詩詞吸引,言語有些唐突還請見諒!」說完給成是非斟上一杯酒。
「蕭兄客氣了,在下成是非!只是不知蕭兄和這蕭家什麼關系?」
「呵呵,見笑了,蕭家家主正是在下家父!」
「靠!富二代!怪不得出來這麼有面子!」一聲嘆息,成是非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方才成兄的詩好像並沒有念完,不知後面是否還有佳句?」青年喝了幾杯後還是沒有離開成是非方才誦的《滿江紅》。
一搖頭,心道今天老子給你上上課,也讓你明白下我華夏五千年的詩詞風貌,遂輕嘆一口氣說道︰「其實那並不是詩,而是一首詞!」
「詞?這是何物?請成兄明示!」蕭乾瞪大了眼楮看著成是非問道。
微微一笑,隨即說道︰「詩句講究韻律對仗,字數對仗,有五言,七言之分!可是詞便不一樣,詞可以譜曲,也就是唱成歌,這就是其中的差別!」
蕭乾顯然不明白,可又不好意思追問,他所在的世界只有詩沒有詞,詩句也沒有對仗不對仗之說,只要上下兩句字數一樣,便是一首標準的詩。而譜曲唱歌是一些藝妓所做的事,和他們所謂的文人沒有絲毫的干系。
所以才有成是非上天風門之前隨意吟出的一首詩,影響了整個王朝今後的詩句發展方向!
「成兄,我們不如就在這里吟詩幾首,也好對得起這大好的河山啊!」白衣青年伸出手,指著遠處起起伏伏的山丘說道。
成是非听到這話,喝了一半的酒登時要吐出來,結果卡在喉嚨處狠狠的咳嗽起來。要他現在就吟詩,這不要他的命嗎?腦子急速的轉動,期望趕緊找一首哪位大大的詩!
「成兄,那我就先來吧!」白衣青年臉上露出一些自豪。關于山上風景的詩,他前幾個月正好做過,問了幾個好友都說不錯,現在在成是非跟前也好顯擺一下。畢竟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念一首詩,萬一人家懷疑他的實力,豈不是沒面子!
「遠處風吹來,近處酒滿溢。山上花飄香,棚里菜更香!怎麼樣,這詩如何?」青年頗有些自得,他這詩在蕭家城受到不少前輩的贊嘆。
「我靠!」又是一口酒噴出來,「這也叫詩?明顯是隨口瞎鄒!老子一口氣能念出七八首這樣的爛句!」可看青年的臉色,明顯的極為自得,成是非一時間不得不疑惑,這個世界的審美觀難道和前世不一樣?
不過著急之間,他也想起了一首詩,遂說道︰「六年之前,在下尚是一屆書生,曾經在一處古跡游覽,今天就做首詩作為懷緬!」
青年微微驚詫,六年前的事情現在還記得?難道那處古跡給他的印象很深?
思索間,詩句慢慢月兌口,正是抄襲李白大大的一首山水詩,
鳳凰台上鳳凰游,鳳去台空江自流。
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雲能蔽日,起宗不見使人愁!
一首詩念罷,還不忘煞有其事的嘆一口氣,眉頭微微皺起,一副文人感懷的樣子!
蕭乾卻是整個人呆了,開始听第一句就感覺有幾分意思,听到後邊兩三句登時懵了,詩,這才是詩啊。他念了二十多年的詩句,學了大半輩子的學問,自以為已經滿月復五經,出口成章,可今天才發現,自己先前念的詩和眼前這兄弟念的詩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差了十幾萬八千里。
就連他念的前人詩句,和眼前這位的詩都沒法比!
朗朗上口,幾乎和歌兒一樣,詩句中帶著的緬懷情感,更讓他感到羞愧。詩中有情,情中有詩。這才是詩的境界啊!
「怎麼了?蕭兄?」成是非有些忐忑,該不會是自己念的詩和這個世界本身的詩道相差太大,人家瞧不起自己吧!那樣的話自己就連帶著李白大大一起在這世界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