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逸一身飄逸的織錦長袍,身材修長,只是臉色鐵青,就因為前天一時心血來潮過來看了一下這個小家伙,沒想到這天天都要陪太後過來。
太後倒是對夏夏喜歡得不得了,一天里,有十個時辰是念叨著小夏夏的,說小夏夏如何如何……如何如何可愛,惹人喜歡 。
于是乎,為了證明大夏史官所記的絕無虛假,一國之君,又怎可說一套,做一套呢,若是傳出去,引起非議,關系皇家的體面。
都是面子問題!
馮貴妃的臉色白了,皇上和太後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這手里的嬰兒更加不敢扔了,只得笑眯眯地看著夏夏,然後將她抱在手里,那模樣要多賢惠有多賢惠,人家真是真心的,比珍珠還真!
太後一進門就看到馮貴妃抱著夏夏站在那里,老太後的心都快蹦出來了,她老人家也是從後宮這塊人間聖地模爬滾打出來的,一看馮貴妃那柔弱善良的眼神,就知道,這就是愛吃肉的小白兔!
馮貴妃抱著夏夏都忘記把她放在小床上,趕緊給太後和皇帝行禮,嬌柔的語氣,能軟到心底︰「臣妾見過太後,見過皇上。」
夏雲逸說道︰「瑤兒?你為何在這里?」
「臣妾是過來給皇後請安的。」馮貴妃嬌滴滴地說道。
太後眸子里有著智慧的光芒,說道︰「難得馮妃有此心意,不過嗎?哀家就是感覺有些奇怪啊,皇上,你覺得呢?」
「覺得什麼?」皇帝皺眉,太後不喜歡馮妃,真是不喜歡到骨子里,開始挑刺了。
于是他已經開始做了思想準備了。
「哀家之前雖也說過,皇後年幼,宮里的眾妃可等皇後略大些,懂得些事理了再過來請安,沒想到馮妃如此知書達禮,自知身份等級低賤,過來請安。」
馮貴妃猛然一听太後說自己身分低賤,心底窩起一股火,抿嘴淺笑,咬牙切齒,估計再此下去,滿嘴的牙齒都會被她咬碎了。
夏夏都能感覺到馮妃那個牙齒都咬得咯咯直響了,太後果然是老油條啊,埋汰人都不用講髒字的,如此深明大義,讓她都感動到要哭了。嗚嗚……
「母後說得極是,馮妃重禮性,是後宮眾妃的典範。」夏雲逸淡淡而笑,眉宇卻有些緊蹙。
這小不點是在哭還是在笑?
太後撫著手腕間的玉鐲,玉鐲有著微涼的觸感,目光銳利地看著馮貴妃,言道︰「不過馮妃既是知書達禮,懂得高低貴賤之分,那為何哀家的話,她當耳邊風?!」
馮妃心中一涼,太後說過不讓任何人打擾皇後,結果她卻過來請安了,簡直是沒把太後放在眼里啊。太後很生氣呀,後果……不知道!
太後接著說道︰「皇上,你看看哀家是不是老了?」
夏雲逸蹙眉︰「母後怎麼會老了呢?正風韻尤存的年紀。」
夏夏點頭,對啊,對啊,太後您老長得跟皇帝大叔的姐姐一樣,美貌無雙呢。
「哀家肯定是老了,不然又怎麼會說話跟放屁似的,沒人听呢?幸好啊,馮妃現在只是個妃子,若是當初成了皇後豈不是……」哎喲喂,豈不是把她這個太後踩在腳底下?
夏夏心里認同,對啊,對啊,您老雖然貴為太後,自知之明原來還是有的。
「母後你想多了。」夏雲逸蹙眉,不過馮貴妃今天做的這事,還當真是有些欠考慮,如果不被太後看到也就罷了,這卻被太後看到了。
夏夏用敬佩的目光望向夏雲逸,對啊,對啊,大叔真是高見啊,太後如果不多想些,她夏夏這條小命,恐怕就跟豆芽菜似的,說沒就沒了。
(系統︰某夏童鞋,你敢不敢有點主見?)
馮妃也是個聰明的人,嚇得將皇後將床上一丟,撲騰就跪了起來,「太後,臣妾絕對沒有詆毀太後的意思,臣妾只是單純地過來看看皇後娘娘而已。」
夏夏揮著小手,對啊,對啊,非常的單純,比我還純!
(系統︰我當真地無語。)
夏夏︰我只是個襁褓的嬰兒耶,話都不會說,你叫我能有啥主見?
馮妃的眼淚像漏水的篩子,嘩啦啦地流了下來,我見猶憐,她剛剛一時失態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就把這小皇後抓疼了?!好像小皇後那臭臭還漏了,弄到了她的手上,蒼天啊,她太可憐了。
太後見夏夏咧著嘴哭得這麼凶,瞠了馮妃一眼,那目光明顯就是馮妃要謀害夏夏嘛,對宮女說道︰「還不趕緊將皇後抱過來。」
老宮女戰戰兢兢跑了過去,幾乎是將夏夏從馮妃的魔爪里搶了回來。
夏雲逸的眉宇突然皺了起來,說道︰「這是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老宮女小心翼翼地回︰「皇後娘娘……」拉臭臭哇,腫麼說呢?
馮妃粉色的貴妃裙子上面沾著一些黃黃的顏色,跟夏雲逸龍袍的顏色一樣,果然那龍袍的顏色是屎黃屎黃的。馮妃哭得梨花帶雨,動也不敢動,似乎皇上也看到她身上的髒物。
太後突然笑了起來,「夏夏可真調皮。不過馮貴妃,你也不必哭了,生一個小孩子鬧什麼樣?還不趕緊回宮去把衣服換了。」
馮妃這是一身臭臭,手上也是,皇帝走近她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這個女人第一次看到了皇帝眼楮里的厭惡與惡心。
這口氣怎可咽下!抹著眼淚幽怨地看了皇帝一眼,在宮女的攙扶下離開了喬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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