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逸看到眼前那個狼狽的小胖妞,頭發上還帶著露水,再看看她的衣裙一身灰塵,男子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夏夏撅著小嘴,大叔的臉又開染房了嗎?身子突然被提起,耳邊是男子強忍住怒氣的沉沉呼吸聲,夏夏急道︰「大叔,你弄痛人家了。」
眼前一片明亮喬木殿里跪滿了奴才,男子將夏夏放了下來,看她頭上的草屑,還有衣服上的泥土,說道︰「老實交代吧。」
夏夏瞪著無辜的眸瞳,說道︰「大叔,你怎麼這麼晚還來看夏夏?馮妃大娘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傷心死了。」
然後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你出宮了?」他不想跟她打馬虎眼,他就知道她就有這混淆視听的能力。
夏夏接著說道︰「對啊,大叔,你過來是想說要帶夏夏出宮是不是?早上你說的,我都記下了,你不用大晚上的再跑過來跟夏夏說一次啊,夏夏一定早點睡覺,明天接太後的時候,一定精神抖擻。」
說罷,朝身邊的宮女說道︰「秋色,我要沐浴啦。準備了熱水了沒有。」
耶?~好像大叔那眼神能吃人?
夏雲逸見門口的侍衛走進了殿,說道︰「發現了什麼?」
侍衛必恭必敬地說道︰「回皇上,在喬木殿的右院牆腳發現了個被火藥炸開的牆洞。」
夏夏趕緊吃驚地說道︰「什麼牆洞,難道有人要炸宮牆混進來偷東西,大叔,你趕緊去處理一下啦,萬一小偷混入皇宮丟了什麼東西怎麼辦?」萬一把你丫的玉璽給偷了,就完蛋了。
夏雲逸看這小家伙,簡直就是個小油條嘛,跟個泥鰍似的抓都抓不住,說道︰「朕看不是有人要混進來,而是有人要混出去。」
一想到她居然出宮了,心里就莫名其妙地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抓住,生怕她突然就不見了,這麼多年來,她雖然無惡不作,可是他好像就習慣了她愛搗亂。
夏夏說道︰「怎麼可能呢,皇宮里這麼好,要什麼有什麼,誰想混出去?莫非是想把宮里的東西偷出去?大叔。」臉色頓時變成緊張起來,撲到夏雲逸的懷里,說道︰「大叔,萬一有壞人混進喬木殿怎麼辦,夏夏還是個小孩子,听說宮外有很多拐賣小孩的,萬一他們混進來,不是偷東西,而是偷小孩子怎麼辦呢?」
然後便是哇哇大哭起來。
夏雲逸皺眉,似乎看到眼前有許多的烏鴉飛過,一片一片的,黑哇哇的。這嚇唬小孩的對白似乎是他要對她說的才是。
「拐賣小孩?」似乎還沒人能拐賣她,只有她拐賣別的的份吧。
夏夏點了點頭,「是啊是啊,大叔。人販子很危險的。」
夏雲逸咬牙切齒,似乎又被她轉移了話題!
「今天白天那聲巨響是你弄出來的是不是。」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到晚上才發現,這小家伙竟然想要出宮了。雖然他很多時候都在想怎麼樣把這小家伙弄出宮,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樣她便不會打擾到他和他後宮妃子們的好事,但是真正想到她若是真走了?
他想他肯定是犯賤了。
糾結!
「明天開始搬到朕的宮里住著。」他緩緩而道。
夏夏的目光瞠向他,什麼意思,搬到他的宮里住著,那不是間接地又束縛了她的自由,這大叔平時除了上朝便是批閱奏折,然後再就是和後宮的妃子們晚上約約會,雖然他約會的時候,大部分的時候都被她攪合了,但是,她確實不想時時刻刻都在這大叔的眼皮子底下好不好。
總之夏雲逸發現了夏夏宮里的牆洞,心里便長了個刺,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對付夏夏,似乎一味地動怒,發脾氣,那小家伙反正特別的得意,于是這回他只是稍稍地嚴肅了一下,然後就把夏夏,弄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呆著了。
馮妃听到皇帝將皇後弄到了自己的宮里,頓時打翻了醋壇子,那個滋味酸得她貌美如花的臉色都是皺的。猛然又听到家族里唯一的弟弟的傳言,心里又打翻了一瓶辣椒壇子,氣得那個火辣辣的。見到夏夏陪著皇帝出宮接太後的時候,女人的眼楮里閃過一絲笑意。
嬤嬤將派話的太監領進了柔木殿,躺在榻上的女人一身火紅的錦繡長裙,裙擺曳地,束著流雲髻,發髺上插著瓖著紅寶石的金步搖。
跪下的太監將一封書信送到馮妃的手里,說道︰「貴妃娘娘,大人說一切準備就緒,絕對不會了什麼差錯。」
馮妃說道︰「回去告訴我爹,做得干淨利落點,最好要讓她永遠消失!」
太監說道︰「奴才這就回去稟報。」
馮妃看著太監離去的身影,嘴角揚起得意的笑意,狂風刮過,院里的樹葉沙沙作響,有些經不過狂風,從樹上飄落下來,然後不甘心的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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