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怔了怔,無辜地瞠著眸瞳,哎呀,小綺姐姐掉河里了啊,這下怎麼辦?
師父好笨哦,居然沒把小綺姐姐抓住,這下小綺姐姐成落湯雞了,狼狽啊,其實吧,她真沒想到會讓師父分神了。
花小綺從河里爬了起來,頭上還沾著水草,用幽怨的眼楮看了一眼南宮曜,然後掩面而逃,被自己最喜歡的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多不好,花小綺可不願意在南宮曜的面前這樣,她一定要用最漂亮的一面呈現在他的面前,畢竟阿曜這麼美好,所以……
花小樹趕過來的時候被一個全身**的女人撞倒,然後他抹了一把鼻涕正要破口大罵,發現是花小綺,疑惑道︰「姐姐,你不是在河里釣魚嗎,怎麼被魚掉河里了?」、
花小綺瞠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說道︰「滾開些!」沒看見她正急著回家換衣服嗎?
花村長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南宮曜一臉冷淡的模樣,看來是落花有意,卻流水無情,回頭得找個媒婆上門好好撮合撮合一下,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南宮曜不苟言笑,但是人很好,小綺是他花村長的女兒,人見人愛是肯定的,所以啊,天生一對。
不過他路過夏夏的時候,見夏夏一臉笑盈盈地向他打招呼,女孩的聲音好听極了︰「村長大叔,這身衣服穿在身上,看起來越來越年輕了。」
人家阿夏就是實話實說罷了,看村長那張老臉都樂開了花,也忘記了剛才若不是夏夏突然來到,南宮曜也不至于沒拉住花小綺,以至花小綺掉進了河里。
夜手里的繩子已經套住了野馬的脖子,掌心蓄力,繩子已經穩穩的抓在了手上,回頭的時候,心想小姐一定會表揚表揚他的,誰知那一身月白般的顏色已經跑到了南宮曜的懷里,夜眼神黯淡了下來,將手里的繩子扔到了花小樹的手里,然後轉身回家!
花小樹臉色緊張,小心翼翼道︰「你不幫我牽回家嗎?」
夜看了男孩一眼,又看了看夏夏。
夏夏懷到南宮曜的懷里,「師父,師父,夏夏也要釣魚。」
「嗯。」南宮曜將魚竿放到夏夏的手里,突然又看到了花小樹,問道︰「你什麼時候認識小樹的?」
「小樹哥哥帶我騎馬,他還帶我去他家看他爹捉回來的小野馬。」女孩咯咯的笑著,稚女敕的笑聲回蕩著。
花小樹很得意︰「曜哥哥,小樹很喜歡她,所以就帶她騎馬了。」
什麼?!南宮曜的眸瞳閃了閃,若有所思地看了花小樹一眼,淡淡而道︰「小樹,你把沒馴服的小野馬放出來,你爹知道了,會不會打你?」
「我沒……」花小樹想說,那野馬不是他放出來的,但是看了看夏夏,又馬上話語一轉,說道︰「嗯,我知道了,我趕緊把馬兒牽回去關著。」雖說是夏夏放出來的,他可不能這麼沒義氣啊。
夏夏贊賞地看了一眼花小樹,對夜言道︰「夜哥哥,你幫小樹哥哥把馬兒牽回去吧。」
「是,小姐。」夜回道,接過花小樹手里的繩子。
花小樹緊張的臉上這才松了一口氣,又回頭看了看夏夏,說道︰「阿夏,我明天再來找你玩。」
夏夏開心地回應好,一旁的南宮曜臉色有些不太好,夏夏倒是惹人喜歡,怎麼連鼻涕蟲都粘上來了。
一個上午夏夏都坐在南宮曜的身邊看著他釣魚,然後又跳在水里玩水,咯咯地玩著水,南宮曜也不管她,魚兒被她弄得嚇跑了也不在意,反正就這麼寵著她,任她胡作非為了。
而花小綺掉水里或許只是意外吧,小家伙突然就跑了過來,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徐風緩緩地吹著,有絲涼意,南宮曜的眸光柔軟,看著玩水玩得開心的女孩,心里有抹淡淡的感覺,說不清楚,很舒服,或許就是夏夏所說的幸福吧,她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她說︰我叫阿夏,是給你帶來幸福的。
時光如流水般,一年過去了,天山上的天空依然明媚無比,夏夏的臉也張開了些,亮晶晶的眸瞳純淨無瑕,身上的粗布小裙站在風中隨風飄舞,南宮曜黛色有衣袍,墨玉般的長發隨意地用布條扎在頭上,凌亂的劉海隨風輕輕地飄揚。
夏夏手里拿著把木劍,跟著南宮曜的招式,一下一下地練著,有模有樣,其實吧,師父舞劍的模樣好好看耶,劍氣凌厲生風,身影飄逸宛若游龍。
突然,院牆外伸出一個腦袋來,南宮曜眸光一冷,手里長劍劃過,劍氣帶著旁邊的樹葉朝院牆外飛了出去。
然後是一聲痛呼,花小樹捂著半邊臉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也含糊不清︰「夏……夏夏。」
夏夏一听趕緊跑了過去,疑惑地看著花小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花小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南宮曜,見南宮曜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太友好,于是躲在了夏夏的身邊,底氣也沉了沉,說道︰「你干嘛好幾個月都不來找我玩,我來找你的時候阿曜哥哥又說你在練功,不讓我來找你。」
南宮曜手里的木劍在他的手里綰了個劍花,然後手腕微微一用力,木劍直直地釘入了牆角里,沒了劍柄。男子一深一淺地走了過來,黛青色的衣袍步步生風,上前接著夏夏的手,語氣淡然︰「今天的字寫了沒。」
夏夏苦著一張臉,搖了搖頭,然後對花小樹言道︰「你要是找我沒事,那就回去吧。」
「不是,我找你有事。」花小樹從身上掏了半天,然後掏了一個顏色很俗艷的發花塞到了夏夏的手里,捂著臉,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我昨天跟我娘去集市,就買了,你……你……你喜歡嗎?」
「真艷俗。」夜從牆角跳了下來,皺眉。
南宮曜只是淡淡說了一個字︰「難看!」
哦,是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