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花情望向夏夏的時候,更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答非所問外加裝瘋賣傻,越看越覺得這小乞丐不簡單。這小家伙洗干淨了之後,還挺養眼的,皮膚帶著一絲麥色,微微一笑的時候,感覺有淡淡的暖陽照射過來一樣。
此時夏夏轉動著亮晶晶的眸瞳,心里極其的反感這樣做秀的每個人,各懷心思,各具鬼胎,心眼都是一個串著一個的,她可是從山里出來的,純淨得很納特別這個宇文花情。
一個女人怎麼有這麼多的心思,好事就是宇文大小姐的意思,壞事就借夏夏的意思做。就像今天收那些姨夫人和小姐們的禮一樣。
宇文花情心情很好,以前招個夫婿進來,各房各家的姨娘雖說也會主動送禮過來,不過今天不一樣,那是他借夏夏的名義,秉著夏夏的目標和心願,從各房里挖出來的。他們送得輕了,還不好意思拿出手。
夏夏一早就憋這口氣久了,負手在屋里踱來踱去的,弄得旁邊的丫環偷笑地看著她,她們以為姑爺害怕呢。
宇文花情一身火紅的衣裙正斜躺在軟榻上,朱唇輕齒,臉上是一片深深的笑意,緩緩而道︰「小于,今天這小乞丐很特別呢。」
于管家說道︰「大小姐,奴才看還是小心點好,最近四少爺盯得有些緊,還有三老爺,正等著大小姐出什麼岔子呢。」
宇文花情笑道︰「就四少爺那個敗家仔能想出這樣的話來嗎?連我的肉肉的都不相信。」
一只肉呼呼的小狗突然從地上跳到了軟榻上,毛絨絨的身體蹭在宇文花情的胸口,興奮不已。
宇文花情一把拍開那只狗,接著說道︰「肯定是三叔教他的!」
于翰墨說道︰「最近三老爺並沒有太大的動靜,倒是四少爺和三姨夫人經常在老爺面前說這說那的。奴才都覺得三老爺是不是跟三姨夫人有一腿。」
宇文花情嬌嗔地瞠了一眼于翰墨,說道︰「討厭啦,小于啊,你思想太邪惡啦,三姨娘怎麼會跟三叔有勾搭呢,我爹天天去她房里,她應該不會欲求不滿的啦。」
于管家臉上露出一片痛苦的表情,轉身朝門外沖。
「你這麼著急干嘛去?」宇文花情端祥著自己修長的手指,笑意盈盈地說道。
「奴才……先去吐會……」嘔!
人影已經消失在了宇文花情的視線里。
宇文花情冷哧,慵懶地從軟榻上坐了起來,修長的身體曼妙婀娜,火艷艷的長裙逶迤及地。絕世禍水般的臉上一直是那般深深的笑意,好像要每個人都能迷住一樣。
夏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堂堂世家大小姐,怎麼還弄得這麼妖媚呢?一點兒也不曉得矜持,雖然她自己也不曉得矜持,但至少還是有自知知明的。
剛剛從于管家屋里偷來了于管家的一根腰帶,系在自己的腰上,回頭模進宇文花情的房的時候,調戲玩故意把腰帶留下。
哈哈……真是天衣無縫。
等到月上枝頭的時候,夏夏輕盈的身影才從窗口外倒掛進了房,房里點著一盞淡淡的燭光,徐風輕輕地吹起屋內層層的紗幔,影影綽綽。
耳邊有淡淡的水聲,夏夏嘟了嘟小嘴︰「原來在洗澡。」洗澡出來的時候,肯定會上床睡覺的,女孩淺淺一笑,眸光滑過一抹邪惡的光芒,悄悄地躲進被子里。
宇文花情披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長長的墨發披散在肩上,水珠兒順著發梢滴落下來,她的臉上已經沒了白天那招牌的笑意,眼神里帶著一股慵懶。
走近床的時候,突然眸瞳里泛過一絲冷冽的光芒,唇角輕輕一勾,淡淡地笑了起來。
夏夏躲在被子里,等著宇文花情掀開帳簾的時候,然後撲上去,在她身上咬兩下,等宇文花情嚇得花顏失色,失聲驚叫的時候,府里的丫環下人肯定會沖進來,她就趁亂落下根腰帶就跑。
宇文花情揚了揚頭發上的水珠,然後伸了如白玉般修長的手指去拉帳簾,想跟他玩花招,實在是太女敕了點,連隱藏都隱藏不好,呼吸都這麼大聲。
夏夏咬著牙齒,老子還從來沒當過采花賊,第一次哎。
宇文花情臉上的笑意意味深長,敢玩到老子的床上?不有你的教訓他便不叫宇文花情。
于是各懷心思,趁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