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一場陰謀就這麼悄然無息的進行著,馮妃有馮妃的打算,而夏小姐也是任人魚肉的主,總之吧,皇上喜歡南宮夏,她就一定不能讓南宮夏得逞。
首先就得讓南宮夏斷了當妃子的想法,夏小姐心里越想越覺得不服氣,走到南宮夏休息的房里的時候,見房門已經打開,而床上已經沒有了人影。
阿夏醒來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昏迷的時候看到的人就是皇帝大叔吧,幸好她當時沒有迷糊到把夏將軍與敵國勾結的事情說出來,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夏將軍的,那麼個死老頭,都已經老得可憐了,為什麼還要通敵賣國呢?
她不是想不清,只是怕皇帝大叔想不清,萬一就听信了饞言,處決了夏府一家怎麼辦?那個皇帝大叔平時就喜歡听信那些說話諂媚,巧言令色的大臣,特別是馮相及其黨羽!
她在長公主的馬棚里找到一匹馬,騎了上去,朝便府外沖了出去。
宇文花情剛剛從自己的京城府宅里走出來,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眼前亮,朝府里看了看,好像南宮曜沒有看到,正好,趕緊走到街頭買了匹馬,追了上去。
站在房頂的南宮曜眸光微微一動,耳邊是清脆的馬蹄之聲,而且騎在馬背上的身影異常的熟悉,他陳封在心里的那抹情緒突然被拉扯起來,輕聲地言道︰「阿夏。」便在京城的房頂上飛檐走壁,焦急地追了過去。
南宮曜一不留情的時候,便看到阿夏的後面也有一匹馬跟著,原來是宇文花情那人妖,男子的心底有抹復雜的情緒,是動手搗亂呢,還是動手搗亂呢?這是個問題,如今阿夏似乎是從長公主府的後院出來的,那麼夏小姐那邊肯定不知道,她這麼焦急地趕路,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呢?
思此,南宮曜突然擋在阿夏和宇文花情的中間,一掌掀翻了路邊一個賣面粉的小攤,頓時一陣白霧隔在二人之間,宇文花情氣呼呼地吼道︰「南宮曜,你干什麼?」
阿夏猛然听到南宮曜的名字,突然勒住了馬,回頭的時候被一雙胳膊攬在了懷里,瞬間已經躲在了暗處。
宇文花情撲開眼前的白灰時,這才看到阿夏騎著的那匹馬已經走遠,馬背上有沒有人他也沒看清,他這張絕色禍水般的臉龐一片灰白灰白的,氣得他跺了跺,心里暗暗地罵了南宮曜許多遍,這才回過神來發現過路的一大群人正好奇地看著他,瞠著一雙眼楮,頭發上衣服上臉上全是面粉,還在這里齜牙咧嘴的罵人。
宇文花情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失態,想他堂堂宇文閥的少閥主,居然被人弄得一身灰,傳出去的話,他的顏面何存?倏然就換了一副笑眯眯的面容,一邊抹著臉上的面粉一邊笑道︰「沒事,沒事,本少爺大人有大量,不跟一般的瘋子一般見識,各位兄弟沒什麼事就請回吧,忤在這里看著人家,會被一些不知情的人認為你們是在崇拜人家個個都想跟人家好呢。人家可不玩那個斷袖之癖!」
圍觀的人臉色一黑,差點沒惡心到吐出來,一揮衣袖︰「切」了一聲,便紛紛散開了,等到宇文花情整理好身上的衣衫的時候,阿夏和她騎著的那匹馬便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難道是出城了?」宇文花情微微地蹙眉,最後這些日子因為阿夏皺眉的時候都經常有,真怕臉上長皺紋了,哎呀……真是不小心,回府得敷點青瓜片了。
阿夏听到南宮曜輕輕地呼吸聲,還有她從小到大最熟悉的氣息,心底頓時覺得明亮起來,抱著師父正要感動的失聲痛哭,突然一想到她一哭肯定會下雨,于是忍了忍,咬著嘴唇嘟嚷道︰「師父,人家找你找得好苦啊。」
「丫頭,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他沉啞地說道。
阿夏吸了鼻子,忍住眼眶里的眼淚,委屈地說道︰「阿夏為了找師父好得好辛苦,原來師父一直都在我的身邊,而我卻不知道,師父你真是太狠心了。」
「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南宮曜清冷的面容突然變了變,有些驚愕。
「因為我被夏侯煬擄走的時候,師父追過來了找到我了,而且還能看懂我在沿途留下的記號。」雖然宇文花情也可能會看得懂,不過那就憑宇文花情一個人的能力沒有師父的幫助,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找到她呢?
「阿夏,你後來又跑到哪兒去了,我以為你又被夏侯煬擄走了,宇文花情雖然說夏侯煬已經被他打成了重傷,不過我還是很擔心,而且我已經查到夏侯煬的身份,正想和宇文花情找個機會向皇上請示救你!」南宮曜蹙眉,阿夏這丫頭這些天是怎麼過的,看起來瘦了不少,臉上還能看到淺淺的傷痕,她到底是吃了多少的苦呢,頓時讓他覺得有些心疼,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沉沉地說道︰「下回可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真是害人擔心不已,害他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下的。
「夏侯煬的身份?」阿夏蹙眉,疑惑地看著南宮曜,這些日子,她倒是沒有注意到夏侯煬的身份,而且一群奇怪的人還想把他當成祭品祭祀給地神,卻說出一些很牽強的理由。
「雲羅國皇帝的長子。」南宮曜緩緩而道。
阿夏微微一怔,咬牙切齒道︰「原來是這樣啊,還害得我被人追殺,在雲羅國的邊城里難怪有這麼多的士兵要抓他,還有他居然把我打暈綁了起來,連那封栽贓夏將軍的那封通敵的信函也被他搶走了,不知道他會送到誰的手里,萬一給了馮相,那就麻煩了,所以我才會焦急地跑回京城,可是並沒有在京城里發現馮相的爪牙拿到那封信,所以我才想去夏城跟夏將軍商量一下。」怎麼說夏將軍那個老得不能再才老的老頭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若是出事了,對阿夏也沒有什麼好處。
「那夏將軍知道此事嗎?」南宮曜問道。
「我老爹,哦,不是我干老爹可能還不知道吧,要是知道了,怎麼可能沒有任由著別人污陷他呢?」不過仔細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阿夏的眼眸突然一亮,說道︰「夏沉哥哥是商人,開得青樓酒館銀莊人來人往特別多,我怎麼沒有想到他用利用這一點呢。」
「丫頭,你別再替夏將軍做事了,朝廷的事情我們惹不起,你忘記我撿你的時候,你把你的身世是怎麼跟我說的嗎?」南宮曜的眸底有抹幽深的光芒,深得不見底。
阿夏臉色有些難看,小心翼翼地說道︰「師父,其實我說的那些身世與事實是有些出入的。雖然出入不是很大,只是有一小點的出入,你不會生氣吧。」
「我知道。」南宮曜說道,初初見阿夏的時候,把自己的身世說得這麼可憐,全家被人陷害滅門,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會知道,那時他剛剛陪著張老頭從山下辦完事正準備回去。
「其實,師父阿夏最喜歡的就是你了,從第一眼開始就覺得師父是這世界上阿夏最喜歡的人,所以才會說那些身世的,因為我怕師父不會帶我上山。」阿夏瞠著雙眸,很認真的說道。
從她那雙清純明淨的眸子里,南宮曜似乎冷冰的心突然軟了,撫模著阿夏的頭發,說道︰「好了,我們現在去夏城。跟夏將軍說這件事情,說完就離開吧,何必再當夏小姐的丫環。」一點兒前途也沒有。
阿夏若有所思,如果將有人要陷害夏將軍的事情告訴給夏將軍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耍賴不告訴她能幫師父治傷的那醫神呢?
南宮曜看到街道上平靜了下來,這才將阿夏從牆角拉了出來,說道︰「先連夜去夏城。」
暗處,宇文花情緩緩地走了出來,臉上掛著蠱惑又迷人死的光芒,喃喃地說道︰「我就說嘛,怎麼可能跑得這麼快,早就知道你們玩的花招了,想把老子甩了!?門都沒有!」
對身之的于翰墨說道︰「小于,我們也應該回嚴城看看府里的情況了,萬一父親那些遺孀鬧騰起來,把我家房子拆了就不好了。」
于管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而道︰「家主說得沒錯,京城里最近可能要發生大事了,奴才的意思也是回嚴城比較好,畢竟是自己的地盤,有什麼事情也比較好辦。」
宇文花情瞠了他一眼,心里喃喃地念叨,嚴城離夏城挺近的,到時候準備些禮品去拜訪一下夏將軍。
于管家見宇文花情只是沉默不說話,男子的臉上始終是那種蠱惑迷人的笑意,徐風輕輕地吹起他的衣袂,翩然起舞,實在是俊逸非凡了,于管家說道︰「家主,夏城還是不要去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還可以置身世外!」宇文花情老是這麼耍媚勾引少男少女有意思嗎?闖出來的禍還不是一樣得讓他這個奴才來收拾。
「老子只是想想,想想都不行嗎?算了,我叫你調查一下天山村在什麼地方,你查到了嗎?」宇文花情臉色一變,氣呼呼地說道。
「整個夏國的村子,叫天山村的有好多個,奴才都查到了,不過都是些很普通的村子,沒什麼特別啊,也沒有阿夏小姐說的那些人物。」于管家低頭,臉色有些不自然。
宇文花情見他吃焉的模樣,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找到!本來還以為你什麼事情都會替我辦好,結果還是有辦不成的,哎……還好,老子腦袋好使,跟南宮曜聊天的時候從他的嘴里知道了一點點關于天山村的信息,應該在西南邊的方向,而且是個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反正世外桃源就是了。」
于管家說道︰「南宮曜這個人從來喜歡跟陌生人講話的,家主是怎麼做到的。」
「你以為老子這些天跟他相處真是鬼混啊?!啊?!老子這麼有型有貌的人,想要從一個啞巴嘴里套出話都是輕而易舉,更何況是南宮曜那只悶騷蟲!」宇文花情甩了甩頭發,很優雅的夸了夸自己,一想到阿夏此時跟南宮曜在一起,心里又有些酸澀的感覺了。
丫的!老子居然吃醋了!
于管家見宇文花情表情很是難看,說道︰「奴才知道了,這就派人去西南邊找天山村,然後送份聘禮去,說要夏國宇文閥家主宇文花情迎娶天山村的村花南宮夏。」
宇文花情點頭,說道︰「備車!」一定要在阿夏和南宮曜趕到夏城的時候追上去。
皇宮,
馮妃一听說南宮夏已經離開了夏小姐的身邊,她突然冷冷地一笑,正要去拿旁邊的針線去繡完梅花圖,結果一旁的老宮女趕緊制止了。
「娘娘,懷孕的其間不可踫觸任何尖銳的東西,針、剪刀、錐子那些都不能踫,否則會對胎兒不好的。」
馮妃輕輕地放下手里的細針,說道︰「本宮知道,本宮只是覺得這副刺繡沒有繡完可惜了。」
「听說冷宮的惜妃整日沒事做,不如讓她替娘娘完成吧,相信在夏小姐壽辰的時候,一定能繡好。」老宮女說道。
馮妃微微一笑,贊許地看著老宮女︰「還是你最懂得本宮的心思,惜妃一個罪臣之女,替本宮繡完這副刺繡,然後再送給夏小姐再合適不過了。」兩三米長的刺繡,馮妃看了一根,她最多才繡了三分之一。
只有夏小姐才配得上一個罪妃繡的東西,想到這里馮妃的心里踏實不已,問道︰「那個奉才人怎麼樣了?」
「奉才人先前還爭吵著要見皇上,不過關了她幾天,已經老實很多了。」
「這便好,好好給本宮照顧著,好吃好喝地伺候,本宮可不想本宮的孩子一出生就不健康。」馮妃笑得嬌媚。
「奴婢已經吩咐下去了。一切全按照娘娘的吩咐辦的。」老宮女恭敬的回答。「不過太後好像不太高興,皇上跟太後說及此事的時候,太後沒有任何表態。」
「那老家伙肯定是不想本宮懷孕啦,不過有皇上撐腰,就算她再不樂意也沒有辦法,那老家伙一心想讓夏小姐進宮當了皇後再給皇上生個龍子,她盯著本宮這些年,也不知道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