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蒼茫,寒風颼颼聲中,塔古城的一方天地上空顯得格外明朗。無數星辰仿佛寶石般點綴在星空之中,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在這明亮的星空下,蠻人營地顯得格外寧靜,四處巡邏的士兵也刻意減輕腳步聲,以防吵到熟睡的士兵.
風狂在帳中來回度步已經一段時間了,當日夜襲之後讓馮松派兵搜尋方圓幾里之內,希望可以找到風鈴,搜尋良久未果,依舊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因而他料定是被前來襲營的士兵擄走了,心中女兒和聖恩之間不住的往返交替著,攻城以求能報聖恩,但攻城女兒的安危又該如何,到時兵荒馬亂之下,難保不被殺了泄憤。
「唉!」就在風狂唉聲嘆氣之時,帳篷門簾被人掀開,從外露出一個人道︰「將軍是否還是因風鈴小姐的事心煩呢?」
「是鄭松啊,夜已深了,你為何還沒休息。」停頓了一下,「唉!還不是因為小女,當初就不應該帶她來的啊!要不何以淪落到如斯地步。」來人正是鄭松,今天下午討論攻城事宜,見風狂心不在焉,聯系風鈴失蹤這段時間風狂的表現,鄭松心中便明白了前因後果。
「將軍其實大可不必如此難以抉擇,要知道小姐被擄走的這段時間,說不定早已•••••••••」小心翼翼字斟句酌道。
「唉!」往日里盡顯沉穩的風大將軍似乎隨著風鈴的失蹤而失去了。
「將軍,其實••••••早日攻城說不定,還能早日救回小姐的,再說遲遲不進攻,對士氣的打擊也很厲害,我們和大荒的守兵不同,他們外有堅城守護,內有大荒朝廷支持,他們耗得起。而我們則不同,外無堅城守護,更無糧草支援,等糧草耗盡,那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到時不得不灰溜溜的班師回朝,小姐她也就無望了呀!還望將軍大人三思。」鄭松聲情並茂的一番訴說顯然有點打動了風狂。
「還望將軍三思。」就在風狂猶豫不決的時候,帳外涌入一群人,剛進大帳就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在地大呼道。想來鄭松是早有準備啊!
「唉!」除了嘆氣,風狂還能如何,一邊是眾位將軍的苦心勸說,一邊是自己唯一的親生骨肉,從小就對她溺愛有加如今卻•••••••••
「既然諸位都這樣認為,那就這樣吧!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出去準備吧!明天開始攻城。」伸手扶起跪倒的眾位將軍同時低沉著沙啞的嗓音道。
吳天一路緊趕慢跑的回到家中,剛打開院門,未曾防備一道身影伴隨這一陣強風就迎面撲來,幸好他也算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鳥,未經思考本能的迅速朝旁邊閃去,可是身影的主人似乎並不打算如此放過他,對著他就是連續三掌,本來被打蒙的吳天,只是閃過兩掌,第三掌閃躲不及被打在腰側,「啪!」的一聲脆響吳天應聲斜斜的摔倒在地。
身影見狀頓時停住身體,顯露出一個膚光勝雪、眉目如畫身著綠色衣裳,大約十六七歲的絕美少女,她正是回神不久的風鈴。
剛清醒的風鈴一時之間在這附近並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問清情況的人,之後又發現這里是自己敵人的大本營之內,更不敢隨意走動,只好灰溜溜的回到,剛醒時所呆的地方。
呆了良久,好不容易盼到天黑,以期能回道父親身邊,問明當日情況。誰知還未等她開始行動,屋子的大門之處便傳來一陣開鎖的金屬撞擊聲,當即把毫無防備的風鈴嚇出一身的冷汗。
「你個該死的家伙,膽敢嚇唬姑女乃女乃,從來只有我下人的瘋,哪有人嚇姑女乃女乃。今日定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是紅的,草兒為什麼是綠的。」輕輕的拍了拍高聳的胸脯,隨既恨恨的小聲嘀咕道。
趁著門外之人開門之際,風鈴輕手躡腳的來到門扇後面準備殺敵人個措手不及。
大門剛打開,吳天整個人還沒進來,風鈴一招金頂綿掌中威力最大的焚心降魔就打了過去,由于緊張的風鈴並沒有考慮是否對方能擋得住她這一招威力十足的掌法。
對于原本信心十足的一掌,居然被門外之人躲了開去,風鈴此刻顯得十分的吃驚,要知道平日里那些所謂的軍中高手,正面交戰中從未有人躲過這招,如今偷襲還讓人躲了開去。不過雖然吃驚但並沒有過多的遲疑,輕功施展開來,一招三陽開泰立時攻了上去。只可惜,風鈴平日練功過于懶散,這一招三陽開泰練得不是很圓滿,導致還在閃躲中的吳天還能躲過前兩掌。只是第三掌還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身上。
不過雖然打倒吳天,可是風鈴並沒有開心而是驚恐的看著地上,渾然無事還起身拍拍灰塵的吳天。
以此同時吳天心中竊喜不斷,原來就在剛才吸收了身影所發的一掌,竟讓早就處于1級頂峰的鐵布衫突破2級,防御力大為增加。這一掌雖然打中吳天,可是更沒打中區別不大,可能唯一的區別就在于吳天的衣服滾到地上髒了。
俗話說︰‘不爭饅頭爭口氣’平白無故的被人偷襲,還被打了一掌,雖然並沒有受傷,但吳天也不會就此罷休,先是拍拍身上由于滾到地上所沾滿的一身灰塵,然後才抬起頭來朝襲擊之人看去。
剛還怒氣沖天的吳天一下子癟了,心想︰‘當初自己害她驚嚇過度差點嚇傻,如今她打了自己一掌,算是扯平了吧!應該扯平了。’
「你——沒事了。」朝發呆中的風鈴問道,半響之後還未見他回答,吳天心道‘壞了,難道又被自己嚇傻了,不應該啊!’上前準備拍拍呆著的風鈴誰知。
「你•••你•••你是那天的那個惡魔。」全身打顫的風鈴顯然認出了,吳天就是當日掀開自己帳篷的人,至于時隔這麼些天,她又是如何認出來的,這就要問吳天了,誰叫他還是身穿和當日一樣款式的盔甲,並殺氣騰騰的望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