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海睡得正香,他本是這次被派來守城東門那三百人的頭頭,對于其他人能在里面大吃大喝快活逍遙,自己卻只能在這里喝西北風心中極是不滿,心中郁悶之下找了個靠牆邊的避風好位置,蓋了厚厚的一層毯子,下面還墊了一層干草檔地上的潮氣,雖然比不上熱被窩暖和,也還睡得香甜。正做的好夢,卻突然被搖醒了,睜眼卻看到副手王旭的惶急的臉。
「干什麼,還讓不讓人睡了?」憋了一肚子火的穆大海,正好撒到那個倒霉的副手身上.
「不,不,只是剛才屬剛才巡邏的時候發現,守城的士兵突然之間少了不少。」王旭神色焦急,手指著城門的方向。
「什麼,肯定是那群小子偷懶,他們吃了豹子膽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趕擅離職守。」穆大海聞言吃了一驚,「難道他們不怕軍法懲治嗎?王旭你快點去派人把那群王八蛋找回來,看我不扒了他們的皮。」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尋找。唔!」王旭剛轉身便被人捂住嘴巴,發出一聲悶哼。
重新躺下不久的穆大海,輾轉了一會兒,便起身了隱約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影,由于天黑看不清便大喊道︰「王旭,不是叫你去找那群王八蛋嗎?你怎麼還在這里。快去快回順便給我帶點酒肉回來,直娘賊的自己一群人在里面享受,留下勞資在這里喝西北風,什麼玩意嘛!呸。」看來對于守城這項任務,穆大海的心中可謂是極其不滿的。
那黑影趕緊轉身便跑了上來,穆大海正感嘆王旭不識體統,連回禮都不知道做一個,待到近前借著微弱的月光,忽然看到地上居然有兩個人影,以為自己眼花的穆大海趕緊揉揉雙眼,就在這時一干長槍從王旭的腋下穿了過來,直朝穆大海的咽喉而來。
穆大海作為一個靠著軍功升上來的小軍官,豈會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連忙一個懶驢打滾避了開去,這雖出乎來人意料,不過他下意識的在一扎槍,正好洞穿穆大海的心髒,只是靠著頑強的生命力一時還死不了,讓其發出來一聲淒厲刺耳的尖叫聲。來人見狀趕緊上前一槍扎在穆大海的腦袋上,來個一槍爆頭,頓時紅的白的四處濺射。
穆大海臨死的這聲尖叫仿佛是一個信號,霎時間守城的蠻人士兵一股腦的蜂擁而來,而遠在城下的兩萬士兵也頓時開撥而來。
「魯尚,你帶人去開城門,這里由我來頂住。」說話的正是吳天,至于他怎麼會在這里,還不是因為不放心魯尚等人是否能打開城門,故而上來幫忙。
「將軍還是有我來吧!」誰知道這守軍有多少人啊!萬一要是個個手拿弩箭,一輪齊射,管你是何英雄好漢通通都得報銷。
「還不快去,放心我練習的功法,對付群攻最有效了。」
「是將軍保重。」見吳天說的信心滿滿,魯尚也不好說什麼,掉頭帶領陷陣營士兵朝城門沖殺而去。
而吳天則轉身沖向蜂擁而來的蠻人守軍,「鐺」一聲金屬相擊傳了開來,首先和吳天交手的那個蠻人士兵,頓時像是打棒球一樣整個橫飛著出去了,沿途還砸傷了不少士兵。
此時此刻,是吳天的殺戮時刻,手中長槍就是閻王的催命符,他就是索命的惡魔,七探蛇盤搶之靈蛇吐信、騰蛇展翅、白蟒翻身、蟺蛇刺,四招輪番使用,頓時殺得蠻人守軍是血肉橫飛,尸橫累累,不到片刻的功夫已經殺死了二三十人,隨著他殺的興起,並沒有發覺被他殺死的蠻人士兵身上漸漸的浮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微弱血光吸附到他身上,不過由于天黑,加上又是在生死搏殺,並沒有人會分心去注意這些,而那些個血光吸附到吳天身上不久之後,又化為一個個形似骷髏頭的幾近透明的光影,跑出來吸附到周圍的蠻人身上,那些被附身的蠻人似乎手腳反應變慢了,本來反應不算迅速的身影,似乎變得更為遲鈍。
就在吳天在上面大開殺戒時,魯尚一群人已經偷偷模模的來到城門口,殺光了附近守門的士卒後,眾人合力推開大門,坐在外面等候已久的眾士兵,有如潮水般洶涌而入。
蠻人軍官們剛剛舉行一場盛大的慶功宴,各個是喝的酩酊大醉,不醒人事,外面一片喊殺震天,里面確是鼾聲如雷,根本就不知道海枯城已不在是他們的天下了。
眼見城門處喊殺震天,守門的幾個還算清醒的士兵,立刻惶恐的朝院內跑去,用力想要搖醒喝醉的將軍們,可能是攻下海枯城覺得大業可成的蠻人將官們過于得意忘形,喝的實在太醉了,用一般的方法還真不頂用,個別膽大的士兵提了一桶涼水過來,不顧以下犯上,一桶冰涼的冷水潑了上去。
倒霉的正坐著春秋大夢的將領頓時,透心涼,心飛揚了。這可比夏天喝雪碧爽多了。
睜開惺忪醉眼的將領,連連打了幾個哈欠之後這才清醒過來,耳邊的喊殺聲讓他不顧的早幾個膽敢以下犯上潑自己冷水的家伙忙問道︰「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了。」
「將軍,大荒兵打過來了。」士兵們神色焦急,手指著城樓的方向。
「這不可能,我們的探子孤身一人,前去大荒最近的城池快馬加鞭還要個一天呢?在說這里的消息傳過去也要不短的時間,所以說這是不可能的。」那醒來的將領兀自不信。
「可是將軍,這•••這••••」小兵指了指遠處越來越近的喊殺聲道。
「這•••這•••」听著外面確確實實的喊殺聲,那兀自不信的將領也一下子慌了神。「對•••對,將軍,快快弄醒將軍,將軍一定有辦法的。」六神無主的將領很快找到主心骨了。
用同樣的方法弄醒風狂之後,小兵便忙碌開來,漸漸的隨著在場的諸位將領清醒之後,喊殺聲可謂是已到眼前了。
「將軍這該如何是好啊!」一眾將領急紅了眼,可是也沒有辦法。
風狂馳騁沙場一生可從來沒遇到這樣的問題,心中不住的暗暗自責自己太大意了,以為大荒的部隊至少也要兩天之後才會到達,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心中懊惱異常的風狂告訴自己不能慌,若是自己慌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