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袁平業出現在夜店的時候,他看到的是好友一臉頹廢地坐在沙發上,周圍是一堆女人,清純妖艷,各式各樣的都有,這可一點都不像他那個潔身自好,不沾花花草草的好友。
袁平業看了看四周,撫了撫額頭,「你怎麼不找個包廂?」要出來干壞事,也不能讓別人看到呀。
他現在是什麼身分,要是被人看見了,被有心人拍下來賣給八卦雜志,然後一後果不可設想。
「怕什麼。」白慕軒沒有主動的找女人,倒是這些女人主動攀上來,他也沒有請哪個女人坐在他腿上,可是呢,他的腿上坐著一個美女,左右手邊各一個美女。
袁平業就站在那里看著他,「你不怕嫂子知道?」
白慕軒還沒說話,旁邊的一個女人說話了,「怕什麼,來這里就是尋開心嘛。」
「就是呀,帥哥要不要坐下來?」另一個擠不進去的女人只好放棄白慕軒,將注意力擺在了他身上。
袁平業文雅地笑了笑,「既然你這麼喜歡野花,那我回去抱家花了。」家里好好一朵小花不抱,偏要出來找這麼鶯鶯燕燕,嗯,太不劃算了,枉費自己拋下老婆,過來夜店找他,真是浪費時間。
眼看好友要走,白慕軒也沒有留人,他也想回去找家花,可家花……該死!他面露殺意,這個女人為什麼不把他當一回事!
她不知道他愛了她很多年了嘛,當初愛的就是她這麼淡雅,可誰知現在倒是她的淡雅引得自己不好受。
她對誰都好,對自己家人好,對他的家人也好,連他那個一開始不看好他們的母親也逐漸喜歡上了她,她讓所有人都喜歡她,特別是他。
可她呢?沒心沒肺!
「白少,怎麼就喝酒呢,我們邊喝邊玩嘛,誰猜拳輸了就月兌一件衣服。」某女突然提議。
他心煩意亂,這些女人還在旁邊吱吱喳喳,霍地站起來,推開身邊的女人,掏出一大疊現金往上一撒,引得女人們的驚呼,他搖搖擺擺地往外邊走,不理身後的狼藉。
一個響亮的口哨聲響了起來,「不錯,十分鐘就出來了,我以為還要等好久呢。」睡意朦朧的袁平業酸酸地說。
白慕軒突然笑了,他以為袁平業早走了,沒想到他還等在門口。
他走了上去,狠狠地熊抱了一下袁平業,「還是你好,兄弟。」
「嘖嘖,別跟我搞同志,我還有老婆孩子得養。」袁平業雖然這麼說,卻還是把他扶上了車,看來他是喝了不少。
白慕軒一听,心里有一口氣不吐不快,「你說你都有老婆、小孩了,為什麼就我沒有?」
沒頭沒尾,袁平業听懂了倒覺得自己聰明絕頂,「嫂子不願意生孩子?」現在不生孩子的人很多,台灣每年的嬰兒不斷減少。
不過,袁平業倒看不出來童子瑜不願意生小孩,看她溫溫柔柔的,結了婚肯定是一個賢妻良母。
「不是,她說結不結婚隨我!」白慕軒咬牙切齒。
「這不挺好的,都讓你作主。」袁平業一邊注意路況,一邊回首。
「你懂什麼,她根本就不愛我!」酒意上了腦,白慕軒惱怒地大喊。
「哦?」袁平業細細地想了想,「嫂子怎麼會不愛你,要是不愛你,也不听你擺布了。」看他被嫂子伺候得多好,餐餐都是愛心便當,臉色紅潤不說,健康指標是非常合格的。
「錯!誰是她丈夫,她都听他的話!」她就是那樣一個賢淑的女人,為了家人,為了童氏,讓她往東走,她絕對不會往西走。
袁平業突然覺得自己跟一個酒鬼很難溝通,「你……算了,我送你回家。」在他看來,童子瑜也不見得是那麼沒有思想,任人擺布的女人,否則童氏的業務也不會蒸蒸日上了。
「不要,我不回去,那個壞女人……」他口齒不清地說著。
袁平業無所謂地點點頭,「行,去我家好了。」反正他家的房間有很多。
只是他該不該告訴白慕軒,他游走夜店的照片被拍下來了呢?
看了一眼醉得不成樣,卻仍在嘀咕著的白慕軒,袁平業揚起一個壞壞的笑,不經歷磨練的愛情怎麼會修成正果呢,所以……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唉,他真是壞蛋!
白慕軒的夜店之行經過繪聲繪色的描述,每一本雜志上都有著不同的版本,內容相當的精彩,而白慕軒還不知情,此時此刻,他躺在袁平業家里的大床上,睡得舒舒服服的。
袁平業敲了敲門,手里拿著手機,走進他的房間,用腳踢踢他,「喂,伯母的電話。」一大清早被迫離開老婆懷抱的他臉色有些不爽。
「干什麼!」白慕軒火大地睜開眼,像一只暴走的火龍。
「拜托,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伯母啦。」
袁平業直接丟下手機,往自己房間走。
「喂,媽,什麼事情?」因為沒有睡夠,白慕軒語氣生硬地說。
白媽媽很生氣,也是一大早被各個親朋好友電話吵醒的,她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一看,當下一驚,果真是一件超級大的事情。
打兒子電話不通,只好打童子瑜的,結果也沒通,只能試試地打給兒子的好友,沒想到兒子睡在好友家。
她立刻明白報紙上的事情不是子虛烏有,兒子跟童子瑜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跟你說,不管你現在在干什麼,趕緊動用勢力把報導的事情給我壓下來,你爸爸現在還不知道呢!」白媽媽不敢讓老公知道,否則老公就要暴跳如雷了。
「什麼報導?」白慕軒躺在床上,手指揉著額頭。
「你這個混小子,昨天做的好事都忘記了是不是?」
好事?嗯,昨天是挺精彩的,他跟她,愛做了,架吵了,然後呢……他倏然睜大眼楮,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昨天好像去了一個他不該去的地方。
「听到我說的話沒有!」白母怒氣沖沖。
「媽,我知道了,我先掛了。」白慕軒立刻跳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找袁平業,連門都沒敲,直接進了主臥房,「袁平業……」
白慕軒是連門都還沒進去,就被一個枕頭扔個正準,正忙著做十八禁事情的袁平業把老婆裹得好好的,自己穿了一件內褲,馬不停蹄地下了床,拖著他往外走。
「你干嘛用枕頭扔我!」該死,鼻梁肯定紅了。
袁平業詭異地看了他一眼,決定不提剛才的房間里正在發生的事,「找我干嘛?」
「我問你,我昨天是不是在夜店?」白慕軒兩眼期待地看著他。
「是。」平板地回道。
「那……」
「上報了。」
「我……」
「死定了。」
「你……」
「罵我也沒用。」
「我……」
「罵自己也沒用。」
白慕軒頹廢地扯扯頭發,「我要回公司。」
「不送!」
白慕軒突地眯起眼,看著袁平業,「你早知道了?」
袁平業老實地點點頭,「嗯。」
「袁平業……」
「干嘛?」
「那塊地的收購案我要二八分帳!」
「我八?」袁平業耍白痴。
「你二!」
「喂喂,哪有這樣罵人的!」袁平業不滿地說。
「你要看戲,還不收費!」白慕軒轉頭就走,臨走時順便把袁平業的「小老婆」給借走了,「BMW借我一下。」
「朋友妻不可欺,你沒听過呀!」袁平業在他的後面大喊,可惜白慕軒早就走遠了,「臭小子,覆水難收,慘了你。」他幸災樂禍。
「老公,他走了嗎?」
「走了,老婆,他還把你的『妹妹』借走了。」他轉向老婆哭訴。
「老公,人家是獨生女,沒有妹妹……」妻子老實地說。
當他什麼都沒講過吧。
白慕軒一坐上車,第一個動作是開機,昨天他裝帥,故意關機,想讓某個女人擔心受怕,結果听完留言,發現他的留言信箱都被塞爆了,卻唯獨沒有她。
「真的FUCK!」他用力捶了一個方向盤。
白慕軒很快就把這則八卦給太壞了下去,在他以為童子瑜要生氣得跟他解除婚約的時候,當天中午,他那個完美的未婚妻姍姍來遲,提著小便當,緩步地走進他的公司,敲響了他的辦公室。
「你……」他吞吞口水,好像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不是幻覺。
「午餐。」童子瑜像個沒事人似地坐在沙發上,「鹵肉飯。」
天哪!他在作夢,童子瑜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面前,這時候她應該是在用力地生氣才對,還做他喜歡的飯?
「咳!」他假裝正經地走到她身邊,今天的她很不對勁,他今天沒有「召喚」她,她居然主動上門,還給他做飯,平日里都是要他下達命令,她才會洗手下廚。
「怎麼來了?」
「不能來嗎?」
白慕軒采取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坐在她對面,乖乖地吃著她做的便當,懷著必死無疑地吃下第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嘴里泛開,嗯,他不用擔心食物下毒了。
童子瑜坐在一邊,看著原本還晴的天氣轉眼間就陰暗了下來,她淡淡地開口,「等下會下暴雨。」
一口飯卡在喉間不上不下,白慕軒眼球子轉了一圈,在她的臉上瞧不出神色,一個吞咽,「現在的天氣就是容易變天。」
一說完,不知是不是一種作賊心虛的感情在作怪,白慕軒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天會變,人會變,有時這人翻臉的速度比天變還要夸張。
「我的意思……」
「嗯?」童子瑜側過頭,眼里帶著迷惘,顯然她剛才沒有听他在說話。
白慕軒搖搖頭,心懷鬼胎地看著她,旁敲道︰「今天早上有沒有看到什麼報導?」
童子瑜手作拳狀支著下巴,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麼重要的。」
沒什麼重要的!白慕軒一听,心里一陣火,什麼叫不重要,自己的未婚夫在夜店鬼混,雖然與實際有所出入,可她的態度也太輕描淡寫了。
「沒有重要的?你確定?」白慕軒不信。
「嗯。」童子瑜點點頭,嘴邊甚至帶著甜甜的笑,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包括昨天他們的事情。
「你……」白慕軒真想挖開她的心看著是黑的還是紅的,她當真是一點也不在乎他這個未婚夫。
「你吃吧,我要回公司了。」童子瑜站起身,拿著包包轉身離開。
白慕軒倏地站起身,看著童子瑜,眼楮因怒火而暴突嚇人。「童子瑜,你就這麼看待我們之間的關系!」
什麼?童子瑜停下腳步,一雙水眸不解地看著他充滿怒意的臉龐,他最近是怎麼了?火氣很大,工作上的事情不順心嗎?
「你說什麼呀?」
她的模樣何其無辜,可是白慕軒真的無法理解她了,是她說一旦結婚就不會離婚,變相地要求他的忠誠,現在她卻一臉無所謂。
「童子瑜,是不是我出去找女人,你都不在乎,反正我們之間不過就是聯姻而已!」白慕軒氣得口不擇言。
童子瑜傻里傻氣地看著他,小嘴張了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跟她之間的婚約是商業聯姻,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包括他自己,那時是他要求她的,不是嗎?那麼他現在是在怪他們之間的聯姻關系?
白慕軒沒有說話,死死地看著她,好像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童子瑜的心好像被他的冷言冷語給撕扯成一片一片的,像沾著血的雪花無聲地灑落滿地,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出去找女人?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無法聯系下去,他已經想向外發展了?
童子瑜的臉色從青色變為白色,是那種死死的白,不帶一絲血色。
不知道這了幾個世幻之久,她緩慢地開口︰「既然你這樣想,不如解除婚約好了。」在他們的身份證上還沒有填上對方是配偶之前,在他們還沒有恨到對方恨到死之前,就這樣解決,挺好的。
童子瑜這麼想,可是受傷的心口不斷地流血,是她意會錯了,以為他是少見忠于婚姻的富家子弟,沒想到他嘴里的喜歡,也禁不起時間的摧殘。
既然他都已經無法忍了,那麼就不要忍了。
「你……」他像是看見一只怪獸似地張大眼楮,直直地看著她「解除婚約?」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要她這個未婚妻好好地關心她自己的權益。
身為一個女人,最大的任務就是要死死地抓住老公的心,可她任由他發展,即使是此刻,她也不願多表現出一絲絲對他的佔有欲嗎?
「好好!」不等她回答,他仰頭大笑,笑得好不輕狂,「解除婚約就解除!」他狠狠地把她做的便當給扔在了地上。
她的廚藝已經很好了,所以做這麼一個便當,只要幾十分鐘就夠了,可是幾十分鐘夠她開一個會議,看一份報告,評估一下市場……原來她曾經在他身上浪費了這麼多的幾十分鐘。
他不稀罕她的幾十分鐘,就如他不稀罕她這個人。
童子瑜悲戚地想起他的好友袁平業昨天打來的電話,想想袁平業在電話里頭對她說的話,他說︰「嫂子,你不要再讓慕軒生氣了,他現在在夜店里,啊,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幫你守著呢……」
原來他去了夜店,不過袁平業守什麼呢?需要守什麼呢?
「偌,嫂子,他快出來,我賭他不超過十分鐘,他一向不喜歡涉足這些地方……」
是的,他不喜歡五彩斑斕的夜生活,不喜歡被女人簇擁的人生,他有時是一個很簡單的男人。
「嫂子,反正呢,我跟你報告一下,以免他被有心人抹黑了,那就這樣了。」
然後,電話那邊掛了,她听著那電話聲好久好久,她才反應過來。
本來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她有了睡意,竟一覺睡到了天亮。
那時她突然領悟,原來自己是擔心他的安危,知道有袁平業在他身邊,不會出什麼大事,自己也就放心了。
他好友的好心告知讓她有了另一種猜想,也許就是白慕軒對她的在乎,他的好友才會認可她這個嫂子吧。
這猜想令她雀躍,所以清醒之後,她就做了中飯,在童氏上班時,破天荒地提早了十分鐘下班,送便當給他。
而如今,一切都是多余的,便當,是,她亦是。
話一說出口,白幕軒就在第一時間後悔了,可是看著她淡然的神情,他硬生生地吞下這股沖動,甚至不顧自己心口的難受,他咬著牙,繼續撕扯她的傷口,視而不見自己已經傷痕累累的心,「童子瑜,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她記住了……童子瑜轉身優雅地離開,只是她的腳步有些輕浮,更顯得她體態的輕盈。
「明天,明天我就會讓公關部公開這個消息。」
她的腳步一頓,白慕軒笑了,等著她的回頭。
「既然這樣,那麻煩白執行長記住,有關黑石集團在童氏的合作案應盡早完成。」
他的笑容僵了,為什麼這個女人在他面前永遠是這麼的不可愛,到這個節骨眼上,她擔心的竟然是童氏!
「那麼,告辭了。」她走了出扶持,輕輕地關上門。
她走了出去……就這樣走了?白慕軒傻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他們認識了十年,在一起四、五年之久,而她說走就走,揮揮手,一點眷戀也沒有地離開了?
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時光存蕙,他跟她都已經不再輕輕了,彼此都把最美的時光給了對方。
他以為,她是懂他的,就算下了床,她嘴上不說愛他,可他以為她起碼是喜歡他,起碼是離不開他,起碼是準備跟他攜手一生的。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一切只是他的自以為,要比狠心,他比不贏她,他沒有她這麼灑月兌,一旦投入,他注定是萬劫不復的。
白慕軒頹廢地扯扯頭發,他有說不出的灰心,誰都知道他愛她,他的雙親,他的大哥,每一個人都知道她獨特的,誰都比不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知道嗎?他們這間並不是只有聯姻,以黑石集團今時今日的地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找一個像她一樣的背景,出色的外表,溫柔的性子,這沒什麼難的,難就難在要找的那個人也叫童子瑜,這就是難上加難,從一開始,他認定的就是她這個人。
而她呢?她不說,他能感覺到她的疏離,即使她對他沒有什麼好挑剔的。
可他仍不滿足,僅僅是這樣是不夠的,付出多少,他就要回多少,這才是他。
愛上她,注定是一場賠本生意,賠了金錢,賠了一顆心,還遠遠不夠,他只要她的一顆心而已,有這麼難嗎?
十年,甚至以後無數的十年,他都可以保證自己的眼里、心里的那個女人永遠會是她。
她卻不會爭風吃酷,隨他……難道他要在外頭養情婦生孩子,她都可以不在乎嗎?幼稚的他只想要她一個女人,要她生的孩子,這難道貪心了?
追根到底,白慕軒心里氣的就是她的不在乎,她為什麼可以這樣不在乎他!多少人能與他共度十年的光陰,他們不是陌生人呀!
白慕軒無奈地坐在沙發上,心里感嘆,難道自己從一開始就做錯了?他不該要一個本就不會愛他的女人愛他……
寬厚的大掌握成了拳,不對,一點也不對,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規定誰一開始就會愛上某一個人,而她沒有愛的男人,他就可以成為那個人。
現在不愛,以後也會愛……
「你在想什麼?」袁平業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一進門就看見地上的狼藉,假裝不關心地移開目光,出聲提醒他︰「沒有听到我敲門嗎?」
「什麼事?」
袁平業看著白慕軒的臉,突然有了錯覺,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在國外那時的他,那個高傲冷峻的王子,王子是他們華人學生給他的稱號。
原平業深刻覺得王子的稱號很適合他,他又聰明又帥氣身邊總是有女人圍繞著,他的光芒無人能敵,沒想到他會突然回台灣讀高中,再一次見面,他變了。
每每著見他與童子瑜的相處時,袁平業總是想到了美女與野獸,他實在想象不出高傲王子會如野獸般臣服于美女之下。
白慕軒也許沒有發現,他在童子瑜面前總是很乖很乖,雖然有時候說話a道,可是他很自覺地听她的話,很自覺地做著稱職的未婚夫。
如今野獸又變回了王子,袁平業心底還是覺得白慕軒做野獸比較好,雖然一樣難相處,起碼有一個美女訓獸師在,他也不至于有事沒事給人吃棒冰。
袁平業無聲地吞了一口水,「嫂子應該不會是在生你昨天的氣吧?我記得自己給她打過預防針的。」
白慕軒冷冷的目光飄了過來,似乎在問他。
袁平業立刻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昨天做的事情,語末,他強調道︰「我是為你好。」
很好!也就是說童子瑜不吃醋,是因為他這個笨蛋朋友提前說過了,而他以為她是不在乎,結果他沖她發脾氣,將事情鬧到要解除婚約的地步。
真是太好了!白慕軒站起來,連笑都懶得笑了,「你做得很好。」
袁平業可看不出他是真心稱贊自己的,「慕軒,你沒事吧?」
「沒有。」
「那我先走了。」袁平業的危機感不斷地催促著他離開。
「我有一個忙想你幫忙。」他眼里不帶一點感情。
「客氣什麼,說吧。」難得他這麼有禮,袁平業一下子就忽略了自己的危機感。
「咬緊牙關。」
雖然不知道白慕軒要做什麼,可袁平業還是乖乖地听話。
不一會兒,安靜的辦公室傳出了一聲堪比豬公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