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麼了?」付艷秋原本笑吟吟站在門外,在看到耿傲龍纏著綁帶的雙手時消失無蹤,「怎麼……怎麼兩只手都……」
揮開付艷秋伸過來的手,耿傲龍轉身進屋坐到迷你吧的高腳椅上。
「你不要總到我這里來,小心遠叔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耿傲龍給自己倒了杯波爾多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燃起一道小小的火焰。
付艷秋擔心的臉瞬間變幻成嬌媚的笑顏,她扭著水蛇細腰來到迷你吧前,用極具誘惑的姿勢靠在吧台上。
「你擔心我嗎?」付艷秋的眼中閃著得意和欣喜,「最近老爺子迷上了一個一線女星,送房送車、擺生日宴的好不闊氣,在你和司馬泰面前一本正經的長輩模樣,私底下還不是喜好漁色的糟老頭!」
縴縴玉指伴著香水味伸過來,付艷秋的手按住耿傲龍的手,「別喝了,傷身。」像刷子一樣的睫毛閃啊閃,眼神里閃爍著**。
蕭雲諾那絕望又痛苦的臉與付艷秋賣弄風情的臉重疊在一起,使耿傲龍一時失了神。
付艷秋見耿傲龍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不禁竊喜起來。
最近因為省里那幾個項目的事,她被司馬祥遠派過來支援耿傲龍,主要是和那些政府官員搞好關系。
借此機會,付艷秋便大膽的接近耿傲龍。
耿傲龍最近變得很奇怪,越來越難以捉模,和過去那個開朗陽光的男人判若兩人!
當初,付艷秋是大學里的知名才女,與耿傲龍這個「富二代」交往後成為人人羨慕的金童玉女。那個時候,耿傲龍雖然有著富二代男生都會有些的傲氣和霸道,但絕對不是現在這種陰冷、捉模不透的樣子。
付艷秋湊上閃亮的香唇吻在耿傲龍帶著酒香的薄唇上,「龍,為了你,我願意付出一切!相信我。」
付出一切?相信?
耿傲龍面無表情,任憑付艷秋像偷腥的貓般在自己的身上蹭來扭去。
「龍,我愛你,我愛你!」付艷秋激狂地低喊著,手指解開了耿傲龍襯衫的扣子,順著開口模上他硬實的胸膛,「抱緊我,我好想和你合二為一!」
上一次,她應約而來,在那麼曖昧情挑的情況下耿傲龍還是拒絕了她!
這一次,她一定要和耿傲龍重溫舊夢!
「龍,來嘛。不要傷心難過你父母的事了,我一定會幫你的。」付艷秋抓起耿傲龍的手放在自己高聳的胸上,「你需要一個女人來溫暖你。」
傷心……難過……耿傲龍的眼角跳了兩下。
他是在傷心、在難過。
此時的心,痛得不輸當年失去父母時的如同刀割!
付艷秋積極的展開誘惑,耿傲龍的氣息越來越重。
猛然,耿傲龍抱住了付艷秋狂吻起來,像要把全身的壓抑與狂躁都發泄在這個女人身上。
「痛!」付艷秋被耿傲龍粗暴的吻咬破了嘴唇,身子也被勒得很疼。
嘶啦!耿傲龍的大手撕裂了付艷秋身上的衣裙。
「呀!龍,別這麼粗魯!人家……」付艷秋又驚又喜,卻也被耿傲龍的粗暴嚇到。
「閉嘴!」耿傲龍厭惡的把付艷秋的身子推倒在沙發靠背上。
付艷秋趴在沙發靠背上,看不到耿傲龍的臉有點心慌。
「龍!你……你……請你溫柔點兒!」
突然,蓄勢待發的耿傲龍剎了車。
「龍?」付艷秋扭頭看向陰沉著臉整理褲子的耿傲龍,「你怎麼了?」
「你走吧!」耿傲龍抓起高腳椅上的襯衫往浴室走去。
付艷秋怔怔地看著耿傲龍的背影,像想起什麼似的抓過自己的皮包掏出一樣東西追上去。
「龍!我準備了安全套!」付艷秋抱住耿傲龍輕聲地道。「你放心吧。」
「賤!」耿傲龍轉過身抓過付艷秋手里的小方片,狠狠的把她推倒在地上,「月兌光你自己,趴到沙發上!」
付艷秋一點也不覺得難堪,听話的快速月兌下那條已經被撕破的裙子,又月兌掉和內褲,卻穿著高跟鞋趴在沙發靠背上,「龍,人家好想要你!」
耿傲龍扔掉襯衫走過去,拉下褲鏈和內褲,全副武裝後毫無憐惜的沖進付艷秋的體/內!
「啊!龍!好棒啊!」付艷秋馬上發出要死掉的尖叫聲。
**
「啊!」蕭雲諾驚呼著從床上坐起來,渾身冷汗淋灕!要樓寶身。
擰開床頭的小燈,蕭雲諾喘著粗氣,按住 亂跳的心她赤腳下地走到水瓶旁為自己倒了杯水。
喝光了那杯水後,蕭雲諾才感覺心跳似乎平復了許多。
她作了一個夢,夢到一群人站在一幢正在建築中的大樓里,他們站在很高的樓層,因為樓體還沒有蓋完,所以風從沒有封閉的空隙吹進來,強勁到讓人站不穩!
耿傲龍與陳大業對峙著,似乎在說著什麼,因為風聲太大她听不清楚。陳建平、王恆還有付艷秋那些人站在不遠處。
然後槍響了,大到像在打雷!樓體隨著槍響轟然塌陷!
她極力朝耿傲龍跑去,卻在距離兩三步遠的時候身體突然下墜!
耿傲龍腳下的樓板沒有掉落,他就站在那塊幸存的樓板上向下看著不停墜落的她,面無表情。
好可怕的夢!那種身體不停下墜的失重感使蕭雲諾現在還覺得腳下輕飄飄的沒有實地感。
這個夢可怕之處不在于她往下墜落可能會喪命,而是耿傲龍那冷漠的態度!
如果這個夢在現實中發生,也許蕭雲諾會認為耿傲龍對她的生死根本不關心!就是冷血男人一個!可是夢中的她卻仿佛能夠看透他的內心,感覺到冷漠面具背後是深深的痛苦與絕望!那種對世事已無留戀,只想和眼前的陳大業同歸于盡的執念!
坐在床上,蕭雲諾怎麼也睡不著了,她有一種強烈的、想打電話听听耿傲龍聲音的念頭!
想了一會兒,蕭雲諾翻出手機撥了過去!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蕭雲諾已經被夢境搞得不願多想!
「喂?」男人沙啞模糊的聲音傳過來。
這沙啞和模糊並不是因為深夜被電話吵架,反而好像是因為清醒著卻疲憊著。
「你……你沒睡?」蕭雲諾怯怯地開口。
就在前幾的某個白天,她撒潑一樣在咖啡廳里大罵他是冷血惡魔,而此時又恬不知恥的打電話給他。
「有什麼事?」耿傲龍的聲音听起來恢復了冷硬。
「我作了一個夢。」蕭雲諾嘆息地道,「一個很可怕的夢。」
耿傲龍拿開手機,看著上面跳動的秒數,她深夜突然打來電話,是因為作了惡夢?zVXC。
「蕭雲諾,你別無聊了好嗎!」耿傲龍的聲音里有了怒氣,「你是不是以為和我上過床、為我流過產,在我這里你就可以是特別的?告訴你!如果你再這樣,我就……」
「夢里的你很冷漠。」蕭雲諾躺回床上,把耿傲龍虛無的威脅當成耳邊風!「看著我墜樓卻擺出漠然的表情耿傲龍的心漏跳了一拍,從沙發里坐了起來。
墜樓?蕭雲諾不會是……
「你是在用死威脅我嗎?」耿傲龍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蕭雲諾,你不要白痴了好不好!」
他已經把她逼到這個地步了嗎?
「夢里你雖然面無表情,可是我卻能感覺到你很痛苦、很痛苦。」蕭雲諾像個嬰兒一樣蜷縮在床上,抱著手機輕聲地道,「那痛苦濃烈到我即將看不清你的臉了仍然能感覺得到。」
「……」握著電話的手指指節泛白,耿傲龍的嘴唇微顫抖。
「你要和陳大業同歸于盡。即使是讓他身敗名裂也不足以讓你覺得平衡,只有他死才能贖罪!」蕭雲諾吸了吸鼻子,「耿傲龍,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會作這樣的夢?為什麼我會這麼想?這是不是你真實的想法?你告訴我。」
蕭雲諾啜泣起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夢中的耿傲龍。
天之驕子的世界一夜之間崩塌,他到底經歷了怎樣惡夢般的歲月才爬出來?
閉上雙眸,耿傲龍咬緊牙關不說話,或者說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蕭雲諾!
耳邊听著她壓抑的小聲哭泣,卻揉碎了他的心。
「耿傲龍,你要對寶寶說對不起。」蕭雲諾哽咽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和我之間是兩廂情願,我不需要你為我負責,但寶寶是因為你才沒有的,你要對寶寶道歉!」
這是她的執念,一日不達成,她的心則一日不得安寧!
「……」耿傲龍手上的繃帶又滲染上血跡,他握緊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沙發靠背上!
「也許是寶寶讓我作這個夢的。」蕭雲諾喃喃自語著,似乎並不急著讓耿傲龍有所回答,畢竟他沒有掛電話,「其實……其實我很恨你,真的……恨你……」
「恨吧!」深吸了一口氣,耿傲龍的聲音也有些不穩,「你是應該恨我!從一開始接近你,到後來把你再推回陳家,我都是有計劃和陰謀的!我以為你是個好利用的單純女人,其實你卻是不聰明!我估量錯了一點,那就是女人的難纏!名譽、地位、金錢都抵不過你的愚蠢!」
這次輪到蕭雲諾靜靜地听,听筒里卻傳來她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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