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幸會了!」看著薄野忍緊緊把清流護在臂膊里,霍聰劍眉淡揚,沒有再去追逐的意思,只是目光與他交踫,神色自若︰「听說你出差了,沒想到這麼巧!」
薄野忍眸光僅僅在他身上停留兩秒,沒有作出任何的回應,反倒是垂著眉睫凝睇著懷里的女子︰「郁清流,沒事吧?」
清流搖搖頭,那俏麗的臉頰直往他懷里鑽。
她那雙清湛的眼楮帶著懼怕之色,如同被獵鷹追逐的小白兔,驚惶失措!
「霍總如果是來談生意,自便吧,恕我不奉陪了!」薄野忍手臂沿著清流的肩膀摟了過去,隱匿著暗潮的眸光瞟向霍聰,淡而無味道︰「告辭!」
他臂膊稍稍用力,便推著清流出了電梯,往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霍聰也不阻止,但在他們擦肩而過時候,沖著清流淡淡一笑。
那溫和與包容的神色,不言而喻。
心髒莫名地涌起一陣輕微的悸動,清流秀眉輕皺,偏開臉,加快了與薄野忍一並前行的腳步。
老天,她都快被壓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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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房門闔合後,清流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薄野忍手臂的力量一推,身子便跌入了那柔-軟的真皮沙發上。
她掌心掐入沙發,轉身,有些不解地看著薄野忍。
兩天未見,那人雖然有股風塵僕僕的味道,卻無損他本身迷人的氣質,反而是,似乎越發的俊秀了!
接觸到她直勾勾凝睇過來的目光,薄野忍眼底一抹冷然的寒光閃出,聲音也相當犀利︰「你看路到底長不長眼楮,隨便往著男人的懷里撲,花痴啊?」
如果當時從電梯里邁步出來的人不是他,那她豈不是要被別的別人吃豆腐了?
看著他那如潑墨畫一般的眉目微微淺皺著,那眼角透露出來的危險氣息相當濃烈,好像恨不得把她提起來就是一頓毒打的模樣,清流的小心髒顫了幾下,咽了一下口水,才怯生生地回應︰「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霍聰他追著我跑,我哪里顧得了那麼多?」
「你還敢頂嘴?」薄野忍靠了過來,渾身都是陰冷與決絕的戾氣。
我不說話,你又會問我是不是啞巴——
清流在心里月復誹著,腦瓜子拼命轉動,思索著應對之策。
她的腦袋靈光,很快便對著男人陪起了笑容,道︰「薄野忍,你出差的日子過得怎麼樣?」
那笑容,明艷奪目,就像艷花一樣燦爛,美極了,有股專屬她的獨特風韻。只可惜,此刻薄野忍並沒有吃她這套,反而一聲冷哼,道︰「休想給我轉移話題!」
被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清流干脆就不打哈哈了。她傲然地抬起臉,看著薄野忍道︰「我有什麼辦法啊?本來想著沖進電梯里就能夠避開霍聰的,誰知道那麼倒霉,正巧踫上你啊!」
「你的意思是,踫上我倒霉了?」薄野忍雙手叉在腰上,居高臨下地氣勢,霸道張揚。
說錯話了,她無心的——
清流咬住下唇,為自己的沖動言論懊惱,連忙急聲去補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就是天,整個銀泊國際都以你馬首是瞻,我踫上你,是走了天大的好運,剛才我的意思是,被霍聰追,才算是倒霉而已!」
這女人,倒是不笨,只可惜,那神情完全地把她出賣了!
薄野忍高大的身子挨著她坐到沙發上,眼見她手心往著柔-軟的沙發用力一壓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長臂猛地用力一壓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往著自己懷抱里用力一拉,眉目里,積聚了陰郁的神色,出口的言辭帶著質問味道︰「告訴我,為什麼要跟他勾-搭在一起?」
「你說話可以不要那麼難听嗎?我才沒有跟他勾-搭!」清流拍他的手板︰「放開我!」
「郁清流,如果你再敢對我說這三個字,我就在這里把你干掉!」男人掌心沿著清流的臉蛋一捏,冷鶩的眉宇里,帶著冰冷的強烈氣勢!
通常,他說到就會做到!
清流不敢造次,連忙舉起了雙手︰「我不說了,你……摟得我那麼緊,我喘不過氣來!」
薄野忍稍微地放松了她,但那雙冷寒的眸光卻片刻都沒有從她那俏麗的臉頰上移離過。他眯了眯眸子,冷冷道︰「說吧!」
「說什麼啊?」清流翻白眼︰「我跟他就是在談工作上的事情,你也知道他認識我,只是我記不起他了。我們……沒什麼的!」
「真的?」
「騙你干嘛?」
薄野忍握住她的手腕,指月復的力量加諸在她的動脈上︰「我不在的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其實有想——
只是,清流這個時候真想很想直接給他一句不想以打擊一下他的銳利,但鑒于目前自己身在他人屋檐下,又被他掣肘著的狀況,唯有抿著唇笑了一下︰「偶爾有一點!」
「只是偶爾?」薄野忍拉下了臉,逼近了女子,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女子的頸窩位置,同時手臂用力一扯,把她壓向自己胸-膛範圍內︰「嗯?」
一個單音節,低啞卻有力,極富磁xing,彼此貼得如此相近的狀態下,顯得極其曖昧!
清流臉頰驟然浮出了霞紅亮澤,她身子微僵,咬住下唇,別開臉就要拉開與男人的距離,豈料那人卻猛然伸出舌頭沿她小巧而精致的白-皙耳垂輕輕地一咬,在她驚慌時候,直接含住了她的耳珠子似有若無地舌忝-弄起來。
她身上有股茉莉花一般的清新香氣,那淡雅的味道,讓他著迷!
他的戲弄令清流極不適應,被那濕軟的舌頭吻過頸窩,她下巴沿著男人的額頭輕輕地蹭了一下,輕聲咕噥道︰「薄野忍,別這樣……」
「那要怎樣?」薄野忍高挺的鼻尖抵著她的顎骨,因為薄唇還貼著她的肌-膚,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他的舌尖,順著她精致的玉-頸緩慢地往下移去,一點一點地,吻著她清香的肌-膚,在她的鎖骨位置放肆地親吻吮-咬著。
掌心,順著她的脊背沿下移動,托住了她的臀-部,扳開了她的腿,坐到他的腰-身之上。
老天,這姿勢太奇怪了——
清流尷尬得要命,偏偏這時候男人的掌心又順著她後股的溝壑似有若無地模索著,讓她的身子被刺-激得相當敏-感,連動彈的力量都使不出來!
「原來你喜歡這樣。」甚至都不曾用眼角余光盯梢她一下,薄野忍便下了定義。他的頭顱埋在她的胸-脯前,以牙齒咬住她衣衫的拉鏈,一路爬蜿往下。
他在做什麼?!
不會是,要在這里跟她調-情做那啥吧?
胸前微涼的感覺讓清流的意識從迷茫中回攏,她掌心迅速沿著薄野忍的肩膀一推,氣喘吁吁地盯著男人,「啐」了一聲︰「薄野忍,我要回去工作了!」
「馬上要下班了!」眸光只顧著凝睇她胸-膛那微微隆起的位置,薄野忍漫不經心地應答。
「還有五分鐘呢……」清流一心想要逃離他的控制,小手握成拳頭往他的肩膀襲打了好幾下︰「作為上司,你這是騷擾女下屬——」
「反正沒人看到!」
「我不是人啊?」
「受害者,沒有說話的權利!」
什麼邏輯啊?
清流直翻白眼,待那男人又想要親她時候,掌心連忙往著他的嘴唇壓了下去︰「不準再親了!」
薄野忍抬起眸子淡淡地瞟她一眼,視線里,明暗交錯,那光芒甚是復雜,看得清流心里直打冷顫。
「我們還要工作啊……」接觸到他那樣的眼神,清流下意識地想要找借口︰「我……」
「你是不是怕,我在這里把你吃掉?」薄野忍一句話便說穿了她的擔憂。
「……」清流無語。
薄野忍輕嗤一笑,雙手驟然一松,把她往著沙發里拋了下去,徑自站了起身,轉過去走往辦公桌前沿的椅子上落座。ti5l。
他什麼都沒說,但清流卻知道他必是生氣了……
男人要是沖著她發怒,那麼她還不會覺得那麼可怕,甚至可以沖著他也吼幾句,可他如此冷靜地不搭理她,反而讓她慌神了!
她咬住下唇,深吸了口氣才站起身,走到男人的辦公桌前沿站著,看著他眉頭都沒抬一下,只顧著去翻桌面上的文件,眉尖輕輕一蹙,道︰「薄野忍,你在生什麼氣?」
「你值得我生氣?」薄野忍聲音清涼,淡得像沒有味道的冷水。
小氣鬼,明明在生氣,還裝……
清流咬住下唇,干脆不說話了,輕撅著嘴看他。
你以為,只有你會生氣啊——
兩人陷于沉默中,室內的空氣都好像有火花濺射出來一樣,令人感覺局促。
「郁清流!」薄野忍突然把手里簽名的鋼筆往著桌面一丟,雙臂交疊抱著,抬眉冷淡地睇了女子一眼,聲音透露著明顯的譏誚︰「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除了每次接近你,就想上-你的那種思想,你可以用另外的眼光看待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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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人他里。各位親,抱歉,因為這幾天假前的工作超忙,更新晚了,希望大家原諒。今天一更,以後有時間再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