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嫁給我 番外︰白頭偕老(精)

作者 ︰ 納蘭小汐

在我的記憶里,爹地總是太過于霸道,強行地把跟我們玩的母親帶走,這一點我十分的不滿意,小時候的我總是太過于木訥,其實誰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我其實是在裝深沉,母親是溫潤如玉的俏麗佳人,最漂亮的女子。我有時候都在懷疑,像母親這樣的人是如何看上父親的?

我不得不提的還有我那個看似聰明,實則單純到可以的傻妹妹墨愛苒,小時候她總是愛欺負我,說我是臭哥哥,不過我倒也不討厭,我喜歡吃她的嘴巴,因為她的嘴巴跟媽咪的一樣香甜,而她每次都以為我佔了上風,以至于每次在吃回來,其實這樣我依舊覺得很開心,因為不管怎麼樣,我都喜歡她身上的那份香甜。

爹地總會帶著媽咪離開,一走就是幾個月,不是把我們放在爺爺女乃女乃那里,就是把我們放在干媽家里。

說起我那干媽,我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是一只母老虎,不過這話可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她一定會打爛我的,不過暴力雖然暴力了一些,不過她倒是個俊俏的美人,她跟媽咪不分秋色,如她的名字一般,俊美無比。

倒也奇怪,她跟媽咪的性子南轅北轍,倒是能相處在了一起,讓我都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不過媽咪說,干媽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軟,對人好的不得了。我也覺得是,每次去她那里,總是可以吃到那種好吃的,雖然我家也不缺,而且媽咪做的甚至比干媽的手藝要好過許多,不過我那霸道的爹地在,我們就沒有那種福氣了。

有過那麼一次,我跟小愛愛特別想吃媽咪做的薯條,恰巧那幾日媽咪的身體不太爽利,但是媽咪最疼愛我們,只要我們要求,她都會滿足。不巧這事正好被我那霸道的爹地看到了,橫眉一瞪,也不管我們是否再吃,就冷哼的批評我們︰「你們知不知道你媽咪身體還沒有好,你們兩個饞鬼就要你們媽咪給你做,她要是累著了怎麼辦?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本來以為爹地會把吃的收走,所以我跟小愛愛把食物護的緊緊的。因為我那霸道爹地十分變態,會把我們的食物收走,自己品嘗,然後白了我們一眼道︰「我老婆做的食物我為什麼不能吃……」

可是這次卻沒有,後來才知道,原來爹地最討厭吃薯條這類的甜食,也因此我們有了福利,他不敢明目張膽的跟我們搶,因為那樣我那溫柔的媽咪也會瞪他幾眼︰「都多大的人了,還跟著孩子搶吃的,丟人……」

然後我們就在一旁笑呵呵,我爹地也不會在理會我們,直接拖著媽咪回房間。

小時候,我們總是想要霸佔媽咪和爹地,爹地總會把我們扔出房間,不管我們,五歲的時候,我從隔壁鄰居家知道,爸爸每次帶著媽咪走,不讓我們進去,就是為了生弟弟,不過我倒是半信半疑,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伙同小愛愛一起藏在他們的床下觀摩!

因為爹地最疼愛的是媽咪和小愛愛,其實是我。因為我的性子什麼都隨了媽咪,他對我也是喜歡幾分的,可是我偏偏一副跟他對著干的架勢,讓他十分的不滿。

小愛愛很好騙,我有時候都在好奇,為什麼我們一家人都是如此的聰穎,也只有小愛愛那麼傻呢,我有時候也忍不住的懷疑,小愛愛真的是與我在一個母體中生活的嗎?後來我才知道,小愛愛的性子隨了爹地,雖然爹地看似冷酷霸道,但是在對母親卻是格外的溫柔,甚至有些傻,或許爹地的心里最愛的是媽咪。

由于小愛愛的笨,把我也暴露了出去,那個時候我看著爹地包公的臉,我忍不住的顫抖了幾下,這樣的爹地好嚇人,媽咪一臉同情的看著我,臉色尷尬的有些緋紅,媽咪的肌膚如雪一般白女敕,白女敕的肌膚上緋紅一片,她吃驚的望著我們。還未來得及反應,我就已經被爹地抱了出去。

我從未見過這樣讓人害怕的場面,我忍不住的想要掙扎,想要解釋,可是我固執的什麼都不願意說,我沒有哭,我在等待,等待著爹地的責罰……

很奇怪爹地非但沒有懲罰我,而是對我笑了,那笑容讓我有些毛骨悚然,我怯怯的低下頭,不看他的眼楮,雖然爹地眼眸跟小愛愛的都是紫色的那麼好看,但是生氣起來的眼眸讓人害怕!

「爹地,為什麼你可以霸佔媽咪,我們只不過是為了見證人世間最偉大的繁衍過程,為什麼不能看?媽咪是我們的,不光是你一個人的……」我賭氣的瞪著他,頓時也忘記了害怕,為了讓媽咪能夠陪著我,我什麼都豁出去了,我知道爹地是不會打我的,至少媽咪那關他過不去!

「墨滕安,你給我听清楚了,你媽咪,是我老婆,我是他老公,我們在一起最合適不過,你只要巴結我,才能跟我老婆一起睡覺,不過我不允許你也不行,你找到遇到你喜歡的人,將她強行擁在你的懷里,愛她照顧她,她就是你的了!」那個時候我還不是很明白,我只明白了一件事︰爹地跟媽咪是一對,就像干媽跟干爸一樣,爺爺跟女乃女乃,我大概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二十年我遇到了我心目中的那個她,我頓時明白了爹地當年的話!

每個人都說媽咪嫁給爹地是最幸福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說,在我心里,爹地就是霸道狂而已!

後來,我從干媽那里得知媽咪跟爹地的事情。爹地十二歲遇見了媽咪,那一年媽咪十五歲!

干媽說人和人的緣分是注定好的,之前誰都不會想到媽咪會跟爹地在一起,但是他們現在比誰都幸福。

「小安安啊,你千萬不要像你爹地那樣,不然你的女朋友會很累,就要照顧你,而且還要照顧孩子,就像你媽咪一樣,還有要告訴你一件好玩的事情,你爹地之前叫你媽咪是媽咪,那他豈不是你們的哥哥了……」干媽笑的格外的奸詐,我倒是不以為然,不過小愛愛那個小家伙倒是听進去了。

我們回到家里,小愛愛抱著爹地就叫︰「哥哥,哥哥……」

當時我真的笑噴了……小愛愛那副欲求不滿的小模樣,嘴角還泛著花痴的口水,我真的忍不住噴飯了……

以至于飯要重新做了,我看著媽咪不善的眼神,我乖乖的去廚房幫忙︰「媽咪,對不起……」

「小安安,你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小愛愛抽什麼瘋?」媽咪安苒苒也意識到了我家妹妹不正常了。

我故意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眼神時不時看著客廳中的景象,豎著耳朵听。

「小愛愛,我是爹地,不是哥哥,你哥哥是滕安,滕安,你出來一下……」听到爹地叫我,我十分不樂意的走了出來。

「什麼事情?」

「小愛愛,你哥哥來了,去吧……」爹地好像要擺月兌掉一個大麻煩似的,把小愛愛丟給我,不過小愛愛不樂意的用手摟住爹地的脖子,吊掛在上面,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道︰「嗚嗚……爹地哥哥,哥哥……不是安安,是爹地,爹地是哥哥……干媽說,爹地叫媽咪媽咪,那不就是哥哥嗎……」

不說還好,一說我那爹地再次暴走,一邊安慰著我那傻妹妹墨愛苒,一邊禁止我們再去干媽家,以至于干媽奇怪了半天,為什麼我們不去了!

說說他們兩個人感情,我一直不懂愛情,但是從爹地和媽咪的事情中,看到了他們的愛情。

媽咪說這輩子最大的意外就是撞見爹地,爹地是媽咪的救贖,從苦難中解救出來的王子,媽咪就好像灰姑娘,受著各種不公平的欺負,有一天爹地出現,將她攬在懷中,遮擋住她所有的痛苦,擁有了幸福!

所有人都會羨慕他們的幸福,但是他們的幸福真的很不容易,我從干媽那里得知,我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爸爸在一次行動中受了傷,昏迷了半年,媽咪那個時候懷著孕,一般照顧著爸爸,一邊還要顧及我們。

媽咪後來說道︰「那個時候,我真的很高興有你和小愛愛,不然我真的可能活不下,隨你爸爸去了,我不能沒有他,但是也不能沒有你們,你們跟你爹地一樣重要!」

原來媽咪也並非是軟弱的女子,她看似軟弱,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但是為了爹地和我們,媽咪是堅強如斯!

爹地之所以不在離開媽咪,之所以離開組織,是因為他想給媽咪一個溫暖的家,他說一輩子很長,他不想讓我們的媽咪,活在擔心受怕里,他是壹好男人,好爹地,是值得媽咪依靠的好男人!

我雖然喜歡跟他對著干,但是我同樣不得不佩服那個男人,他偉大堅強,而又愛媽咪!我最愛的女人是媽咪和小愛愛!他們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歲月匆匆,光陰似箭。

媽咪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她的頭發還是那麼的美,從年輕時,她就有一襲烏黑發亮的秀發,我們最喜歡她身上散發的清香,不似香水那般濃烈,那樣的清淡,讓人很是舒服。

媽咪安苒苒的頭發已經有些花白了,但是還有能看到那長長的青絲,本來六十多歲並不是一個多麼大,多麼老的年紀,可是媽咪的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一病就一直很久沒有好,爹地一直照顧著媽咪,他不讓我們踫。

爹地說︰「你們媽咪習慣我了,別人照顧她會不習慣的,她最喜歡我,最愛撒嬌,什麼事情一不滿意總會撅嘴,那樣小女生的樣子別提多可愛了,我都任由著她,她喜歡什麼我都願意給她,只要她開心就好,我知道此刻她活的很累,因為她已經被病魔折磨了很久,她不願意走,不願意離開我,我都知道,我也不想她離開,我舍不得……」

爹地也少了年少時的霸道,他比媽咪看上去健康很多,精神卻十分不濟,他的心全部記掛在媽咪的身上,媽咪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人世間總是有這麼多的紛紛擾擾,爹地寵了媽咪大半輩子,他們的感情好的好似一個人。

這天,爹地正好不在,媽咪的精神稍微恢復了一些,她的手已不是之前的那麼光滑,已經布滿了皺紋,她拉著我和小愛愛的手,聲音沙啞的如遲暮的老者,我們都忍住沒有哭,我們不願意讓媽咪傷心。

「安安,愛愛。媽咪知道自己的身體,肯能真的支撐不了多久了,你們別難過,我一直不說,其實我是怕,真的怕。你們爹地是個執著而又霸道的人,但是這一輩子他總是讓著我,對我好的沒有話說,我覺得真的好幸福,幸福並不短暫,我知足了,真的知足了,可是……我放心不下他,你們知道嗎,我怕我離開了,他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我太了解他了,他看似堅強,卻如一個孩子一般叛逆,脆弱。所以……」媽咪的話,我們都明白了,但是我們也不舍得媽咪離開,媽咪,你不明白了,如果沒有了你,爹地便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不是有我們陪伴就足夠的!

「苒苒,你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你要好好的養病,別再想這些有的沒有的,知道嗎?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這一輩子還沒有過完,你不準食言知道嗎?」我們沒有想到爹地會進來。

其實爹地都听的一清二楚,他站在門外很久了,眼楮都濕潤了,他哭了,但是卻不想讓媽咪看到……

他最終還是忍不住跑了出來,然後訓斥著媽咪,紅了眼眶,抱住了媽咪,我們便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爹地到底跟媽咪說了什麼,兩個人都笑了。媽咪的身體好像恢復了很好一般,爹地總會推著媽咪曬太陽,看夕陽,在夕陽的余暉下,他們都步履瞞珊,但是他們的臉上充滿了微笑,這樣的景象好似一幅和諧的畫卷,在我的腦海里久久的難以忘記。

媽咪的生日在九月份,爹地把這個生日給媽咪辦的很大很隆重,媽咪的很多朋友都來了,干媽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灑月兌了,多麼一份靜寂,仿佛是歲月沉澱下的成熟。

干媽看著媽咪,她們一起說著往事,笑的那麼甜蜜,誰都知道媽咪的身體不好,所以笑臉的背後都是濃濃的悲傷。

媽咪那天穿著白色的裙裝,我似乎看到了媽咪年輕時的模樣,依舊的笑面如嫣,那麼美。

「苒苒,你今天真好,跟十八歲那年一樣漂亮,一點也沒有遍……」爹地哄著媽咪開心,媽咪忍不住嗲怪看了爹地一眼,那神情好似少女一般,讓我們無法忽視,原來時間在變,地點在變,唯一不見的是媽咪和爹地的感情,他們越發的好!

這場壽宴是媽咪最後一個生日,媽咪笑的最多,也十分的開心,她在壽宴上握住爹地墨擎的手︰「墨擎,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見你,謝謝你……墨擎……擎……」誰說感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淡許多,而我父母的感情卻是越來越好。誰說生活中成為了老夫老妻就再也不需要浪漫甜蜜,而我的父母卻是例外,爹地會制造浪漫哄媽咪開心,媽咪有時候會做很美味的佳肴等著爹地品嘗,兩個人甚至可以一起做飯,親昵的喂著對方,不管年紀多大,他們的情趣一直未減!

「墨擎,苒苒。你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這樣浪漫,還是這麼膩歪我們,真是討厭,每次看著你們,我都覺得自己是來找氣受的……」干媽這句話逗笑了所有人,媽咪的病情干媽並不知道,干媽的年紀比媽咪大,身體也不是十分的好,所以所有人都瞞著她,怕她太過于擔心媽咪了。

「俊美,我對你不好……何俊美,我愛你!」不知道是不是媽咪和爹地刺激的,一直正經的干爸也忍不住的說了這樣一句話,頃刻間干媽的臉紅了……瞪了干爸一眼,這樣的情趣真的讓人羨慕!

生日過後,媽咪的身體是真的垮了,有時候一睡就是十幾個小時,我們都好擔心媽咪一睡之後就再也不會醒來。爹地比我們要堅強很好,他一步不離的守著媽咪,媽咪醒來他便熬她最喜歡喝的粥,雖然媽咪也喝不了多少,父親也已經不是很利索,但是依舊堅持。

我們實在不明白媽咪為什麼這麼多年,口味都不變,也不膩,我們真的沒有覺得小米粥有多麼好喝,但是媽咪卻每天早上堅持喝小米粥,她最喜歡爹地熬的,長大之後,我有一次心血來潮,親手為媽咪熬過一次,不過媽咪卻十分不給面子的只吃了一口,害的爹地笑話了我很久。

後來我才知道,媽咪不厭的不是口味,而是她對爹地的感情,已經融在了她的骨血里,此生再也割舍不掉!

一碗粥媽咪已經吃不完了,她還在賣力的吃,爹地一勺一勺的喂著她,她吞咽也有些困難,我覺得命運為什麼是這麼的不公平,像媽咪這麼善良的人,為什麼不能長壽……看著他們彼此這樣,我的心也被揪緊的發疼。

媽咪,被病魔折磨的頭發也已經開始花白,甚至掉頭發,爹地每次幫媽咪梳理頭發,都忍不住的落淚,媽咪總是笑著說︰「擎,我是不是老了?有沒有變丑,你會不會不要我?」媽咪的話還是那麼的孩子氣,那麼的傻!

爹地會撫模著媽咪的秀發,如哄孩子一般柔情的說著︰「苒苒,你真傻,從我們認識的時候,你就傻,一直傻了那麼久。苒苒,我的這顆心已經滿滿的,滿滿的都是你,你不老,在我心里在我眼中,誰都不急你美……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寶貝……」

媽咪最終還是離開了,我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成為了我一生之中最大的遺憾,我在中東出任務,我沒有想到媽咪會離開的這麼快,接到愛愛的電話,我親自開著飛機趕回來,回來的時候,就看著媽咪已經閉上了眼楮,永遠的睡著了。

愛愛低聲的哭聲,抱著我︰「哥哥,為什麼媽咪要離開我們,我好舍不得她,好舍不得……媽咪,那麼善良的人,為什麼會離開……」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就如我不知道怎麼安慰我自己一樣,我不相信媽咪離開我們了,我輕輕走過去,撫模著媽咪的臉頰︰「媽咪,您只是睡著了對嗎?你不會離開我們的對嗎?」

再也听不到了媽咪的回應,再也看不到了媽咪那慈祥的笑臉,我知道媽咪最擔心的是爹地,我知道沒有媽咪的爹地,就如同失去愛侶的孤狼,我看著爸爸一動不動的抱著媽咪,沒有哭,也沒有言語……

「爹地,您別這樣,媽咪會心疼……」愛愛最了解爸爸,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我抱著爹地的頭,用男人的聲音傳遞著我們心中的悲傷。

「她不心疼了,再也不會心疼我了……她離開了,永遠的離開我了……」爹地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他眼中的悲傷,不是我們能夠了解的!

爹地抱著媽咪離開醫院,回到了我們最愛的家,爸爸給媽咪換上了那白色的褶裙,媽咪還是那麼的美,與其說離去,不如說是睡著了!

不讓我們進去,他說要守著媽咪,我們怕爹地想不開一直守在門外,第二天打開門,爹地是滿頭白發,一夜白頭,手握著媽咪的手,再也沒有醒來。

爹地留下了一封信︰「安安,愛愛,對不起!沒有你們媽咪的世界,爹地活不下去。所以我走了,去找你們媽咪了。安安你是哥哥,幫爸爸照顧愛愛一點兒,愛愛,爸爸知道你是好孩子,也要照顧好哥哥。」

看著痴情如此的父母,我的心很痛,其實在母親離開的時候,我便知道我們已經失去了父親,他們最終共守白頭,與之偕老,或許在天堂之上,他們依舊是一對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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