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皇甫凌雲淡然的樣子和慕容明雪明顯哭過的紅腫眼楮,嫣草不禁冷笑,「合作?皇甫將軍自認為有什麼資格在我主面前提合作二字!」
「哼,嫣公子也太妄自托大了吧,現今朝堂大皇女唯一的競爭對手就明雪殿下,你以為殘忍嗜血的她會放過這個可能坐上皇位的皇女!我告訴你!不可能!」皇甫凌雲站起,看慕容明雪的時候,盡量目光柔和了一些,「你們在月國孤苦無依,就算你們離開這里,她也不會放過你,每一個威脅都要斬草除根,這是皇族的本能,明雪殿下只有跟我們合作,奮力一搏,才能生存!」
慕容明雪不語,嫣草也不吭聲,皇甫凌雲的聲音變得蠱惑起來,「只有我們聯手,才可以打敗趙家,打敗那些盤根錯節的氏族,而明雪殿下不僅沒有後顧之憂,而且可以站在月國的最頂端,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是的,當上了皇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誰可以抗拒這份誘惑,誰又可以拒絕這樣的選擇呢,皇甫凌雲直直的盯著慕容明雪,就這樣直直的看著,等待著她的決定。
慕容明雪朱唇輕啟,正要開口說話,嫣草卻打斷了,「皇甫將軍說了那麼多,全是我主子的好處,那你會得到什麼,又是什麼讓你冒著身家性命的危險陪我們放手一搏呢?」
皇甫凌雲轉過頭,看向嫣草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在他長時間的觀察下,他很明白慕容明雪根本不足為懼,難纏的是她身邊的嫣草,心計頗深,狡猾的像一只狐狸一樣,稍有不慎就會落入他的圈套。當然,就因為有這樣一個人,他才有了棋逢對手的感覺。
「如果大皇女當上月皇,微臣的日子也不好過,我不求別的,但求心安,可以平平淡淡的為國效力!」
慕容明雪也站起身來,「那我們就合作吧…」
「主子…」
慕容明雪搖了搖頭,「嫣草,我累了,既然活路只有一條,我們也只能答應不是嗎?」
嫣草低下頭,沉默不語,他知道,他們必須要答應,若是不答應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他的發問只是不甘,不甘皇甫凌雲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憑什麼再厚著臉皮來談這些,他憑什麼認為自己一定會把他們玩弄與鼓掌之中呢!
「司劍,帶著紫茜離開,我有話對公主說。」
紫茜有些不悅的抿了抿嘴,卻也不好說些什麼,他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撫公主了,她再有價值,也比不上那骨子里的月國血統,嫡系皇女的身份。
司劍和紫茜退下了,皇甫凌雲看向嫣草,示意自己有話對慕容明雪單獨說,嫣草眼楮一眯,很是不悅,可慕容明雪對他點了點頭,讓他安心,他也不得不退下了,畢竟主子現今身體剛恢復,有很多事情必須立馬安排,耽誤不得。揮手讓周圍的人都退了下去,藍憂也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退下了,嫣草最終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走開了。
一時間,這偌大的前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皇甫凌雲這時細細看著她有些紅腫的眼楮,心里不知為何竟然刺痛了起來,不舒服,可這是他傷的,不是嗎?
「明雪,我是有苦衷的…」皇甫凌雲去看慕容明雪的反映,發覺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安安靜靜,不哭不鬧。心里堵得慌,他寧願看見慕容明雪大聲呵斥,咒罵,抑或者哭訴,說自己的委屈,可她沒有,甚至臉上沒有一絲怨恨的神色。難道,她心里沒有自己了嗎?
不會的,不會的,她看他時眼楮里含著的感情是裝不出來的,他原本以為自己只要一解釋,這個單純的女孩就會理解,明白,幫助他,可是看見她這樣無動于衷的樣子,頭一次產生了慌亂的感覺,她太平靜了。
「明雪,我與紫茜沒什麼,只是從小一直長大,我一直將她看作妹妹,她,她身體一直不好,我不能當著她的面說這些話,你能理解我嗎?」
慕容明雪臉色未變,可心里卻是撕心裂肺的疼,听,多好的理由啊,用妹妹這個理由可以搪塞多少女子的痴心,憑什麼要理解他呢?當他一把把自己推給司劍的時候怎麼想,他讓她一個人面對大皇女和青煜的時候怎麼想,她會遭遇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憑什麼到這個時候,若無其事的問,你能理解我嗎!
慕容明雪終于忍不住說道,「我不原諒你,你能理解我嗎?」
皇甫凌雲一怔,沒有想到她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他不喜歡喜歡自己的女人月兌離自己的掌控,十分不喜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是因為嫣草嗎?也許是因為她身邊還有依靠,所以才會說這樣的話!
皇甫凌雲單膝跪下,虔誠的抬起頭,說道,「明雪,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不論你信不信,不論你理不理解,我都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你,用我的一切去保護你。」
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在她面前單膝跪下,說著虔誠的誓言,她猶豫了,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後退一步,「我累了,有什麼事情改日再說吧。」正要離去的時候,皇甫凌雲抓住了她的手,眼里的深情讓人眼花,他沒有再苦苦糾纏,而是說,「你的腿好了,大皇女一定會按不住性子百般刁難的,說不定過不了幾日就會有宴會讓你出席,你要多加小心。」
慕容明雪垂下眼簾,掙月兌了他的掌控,「知道了。」
他尷尬的收回手,忍不住朝她離去的背影喊道,「不用擔心,萬事有我!」這一句話似乎是月兌離了他理智的掌控,月兌口而出,前面消瘦的女子頓了一下腳步,卻還是離開了。
天上的月兒圓了,有多少人孤苦無依,看著多少悲歡離合,又有多少在外的游子,馬不停蹄的趕往故鄉。
慕容紗月坐在船上,看著月亮,眼楮有些迷離,司徒璃雙看著她這副樣子,走了過來,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她的發,「不用擔心,消息上說她一切安好。」
慕容紗月搖了搖頭,「你不知道,我心里好悶,人都說雙生子是連著心的,如果我莫名其妙的不開心,那肯定是因為姐姐也不開心,姐姐不開心,我又怎麼能開心呢。」
司徒璃雙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月兒,如果你不開心,為夫也很難過啊,看你皺眉頭的樣子,為夫心疼的要死,呀,越說越疼了,快,快,幫我揉揉心口。」
說著拉著慕容紗月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上放,慕容紗月美目一瞪,「喂!我正在憂傷的時候能不能不這樣!一點醞釀出來的小情緒都沒有了。」說著將手快速的抽了回來,司徒璃雙這廝怎麼變成這樣了,天天有完沒完的調戲不說,還毛手毛腳的!
「我們是夫妻好不好。」說著摟住慕容紗月的腰,「這樣。」快速的親了一下慕容紗月的臉頰,「這樣,都是是很正常的!」
慕容紗月臉色一紅,氣的鼓鼓的,推了一把司徒璃雙,「你,離我遠點,什麼這樣那樣很正常,矯情死了!」
司徒璃雙面色一遍,大聲吼道,「慕容紗月!你給我過來!」
慕容紗月被嚇了一跳,還沒見過司徒璃雙這麼發火呢,好可怕啊,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步。
「再近一點!」挪近一厘米。
「不要逼我發火!要不有你好受的!」慕容紗月模了模鼻子,是啊,現在璃雙的武功可比她高,如果打起來,她說不定會缺胳膊少腿的,怎麼辦,眼前浮現司徒璃雙教訓叛徒的場景,打了一個寒顫,緩緩移了過去。
司徒璃雙看她有些怕怕的樣子,憋住了笑,沉聲道,「快一點!」
「哦,」慕容紗月頭一次有了怕的感覺,主要是因為如果真的要和他打起來,自己可能也下不去手,只有挨打的份了。
慕容紗月還沒有走太近,司徒璃雙伸出手來,嚇得慕容紗月脖子一縮,驚呼,「君子動口不動手!」
司徒璃雙黑線,一把把這小女人撈到懷里,狠狠的吻住了她,慕容紗月驚恐的瞪大眼楮,司徒璃雙無語的看著她,他早就習慣了這種反映,索性自己閉上眼楮,繼續這個纏綿的吻。
這個吻由淺及深,幾乎讓慕容紗月喘不過氣來,司徒璃雙的舌頭靈巧的撬開了她的唇,她的齒,與她小巧的舌頭糾纏,滾燙的氣息噴在慕容紗月的臉上,讓她的臉燒的猶如紅雲一般。
司徒璃雙的吻實在是太熱烈了,饒是她憋氣時間長都已經是撐不住了,慕容紗月從來沒有嘗試過這樣的親密,心跳加速,聲音大的連司徒璃雙都能听見了。
最後司徒璃雙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唇,看著她因為一個吻而變得嫵媚動人,心中一熱,正想繼續,忽然听到一個奇怪的聲音,他耳目極佳,听了一會兒發現這聲音竟然是她的心跳聲!司徒璃雙听著她猶如鼓聲的心跳,強憋住笑意,只是感嘆,他的月兒怎麼這麼可愛啊。
慕容紗月紅著臉,氣惱的跺了一下腳,一把推開司徒璃雙,大吼,「你,你干什麼呢!」
司徒璃雙力氣顯然比她大得多,將她抱在懷里,咬著她小巧的耳朵說道,「你不是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嗎?」熱熱的呼吸鑽入了慕容紗月的耳洞里,讓她全身發癢,不由自主的縮了縮,「我不就听娘子的話,只動口了嗎?」
慕容紗月臉紅的發燙,狠狠的踩了一腳身後抱著她的司徒璃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