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坡上,放眼向來時的路,西邊望去。那一片片,一排排,整齊有序的茶地,在太陽的照耀下,油韌脆綠。一個個背著,小竹簍采茶的姑娘們。低著頭說笑中,還不停的往竹簍里放著,剛采摘的;三片女敕小葉。
「你們幾個過來,今天就在這路邊茶地,不用上山坡了。」原來︰這片山遍地的茶園,是個人所承包。那些和山菊一樣來茶園里的姑娘們,都是被請來幫忙的。山菊早就知道一點,杏子對她說過。早在年前,她就來幫人家采茶了。
面前一座寬寬的,面朝南的水庫,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是很深。清澈的水,可以看到站在水邊上晃動的影子,和一些壩邊倒映的松樹。轉過身去,那些背著茶簍的姑娘們。大家都背對著太陽,迎著北面空闊的茶地,時不時吹來涼爽的風;彎著腰,采摘著今天的第一批新茶。
「茶樹,只不過給手上沾點,采過葉後留下的綠色,能洗掉的。」杏子說著。麻利的教著葉子怎麼去摘,有些給高窕的枝條,擋在里面的,那蔥綠的女敕芽芽。她那流著汗水,順著臉龐的絲發,慢慢滴落;清秀的臉蛋就越發的漂亮。
中午的陽光,很灼熱人。盡管有山風的涼爽,可那有些給茶樹遮擋了的山風,要是整個人蹲在一簇茶樹下面,去摘那藏在枝丫內夠不找的小葉,在起身的時候,已是滿臉汗了,還有那熱紅的臉龐。
轟隆的聲音傳來,一輛接著一輛,綠色的卡車,急駛而過。「你們快看啊!當兵的!」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大伙都朝著她的喊聲方向,順著她手指方象看去。是兵!從來不知道軍人是什麼樣子。之前知道那些英武的軍人,只是在課本里看到,了解一點。今天看到了,而且是靠的這麼近,就在身邊不足十多米遠的地方。那一個個英氣的小兵,調皮的也在探著頭,向兩旁茶地,正在忙碌的姑娘們望去。
一絲吹過的風中,飄帶著,茶葉幽幽的清新茶香味。茶地里的姑娘們,低著頭忙碌著。從老枝的枝梢下面,忙碌得摘取一片片清淡的小茶葉。
山菊平時也做著家里的活。所以在采摘新茶時,以為︰是葉子的都摘下!
山菊一邊抓著枝節,一邊挑著枝梢上的小葉,輕輕摘下。還時不時扭頭看著,別的姐妹們,邊采摘還邊打鬧著。她們雖調皮的鬧著,可還不忘采摘。很敏捷的將芽葉,摘取下來。放在貼身的小背簍里。
采滿的葉子,都會送到離茶地不遠的土埂上,南面路口邊,有專人在那接送運往離茶園,靠著大山腳下的西邊茶場。那里有工人,還有技師正在那烘坯制作。
大家有說有笑,來往著將已裝滿竹簍的鮮茶,朝等候在那里的接運車送去。
山菊轉過頭來,看著從身邊抄近路,去送茶的妹子。下意時的朝她背著簍里望去︰一片片整齊的葉了。又低下頭,看自己的茶簍里的葉。大的小的,還有被摘碎的,還夾雜著片片的老葉。煞是難看的散亂在竹簍里。「這」這樣的茶怎麼好送去啊。就是送去了,肯定也會給拿回來,重新篩選的!
想到這,山菊看看自己手指尖上,留下的茶色。嘀咕道︰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