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菊坐在小四,給讓出的一點凳子上。這個小女孩,小小的人,能做得這麼漂亮,給大家能展現這麼美,她平時里可要吃多少的苦,真是難以想象!山菊坐在那出神的想著。
天很黑,場子里被這兩盞充氣的大燈,照得清清楚楚。幾個藝人也非常賣力的表演著,他們精彩保留節目。掌聲,笑聲,鑼聲使這夜晚的山村,沸騰了。隨著這幾個人熱情很賣力的表演,大家都被深深的,平時很少看到的雜藝吸引著,全神慣注的在那看著。
山菊坐在那也專注的看著,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有雙在注意自己的眼楮,從對面戲台邊看來。山菊借著燈光看去,那晚上來過家門口,和自己說話的那個年青人,在一直的朝自己這邊看。燈光下,長長的頭發擋住他的眼楮,投過來痴痴的眼神。就在那一剎那,山菊慌張的忙低下頭,揪著自己的衣角,亂順。
「你怎麼了?」小四問道。「沒事,好象,我這里有什麼東西在!」
山菊低頭假裝著,很認真的翻找著。
「我來用燈照著,你找找!」小四忙站起來,拿出帶來的手電筒說道。「不用,我得走了。明天我還要去上山。你看吧!」山菊抽身鑽出人群,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去砍山的人,回來的都很早。大伙覺得很辛苦,就商量著早點去早點回。放下擔子,山菊將自己整理的很干淨,想去看看,被按排住在小四家的,那些藝人和那個他。出了巷口,只見門口的小四翹著腿在那兒看小人書。
「小四,那些人呢?」
「人,什麼人?噢,你說那些賣藝的啊,他們早上就走了!」
「听說里面還有個不肯走的呢,給他們頭訓了一頓,好象听說那個年青人,喜歡上了我們村的誰家的姑娘。」
「是嗎?」
山菊低低的說著。轉身往回走。不覺一陣旋暈。「山菊你怎麼了?」
小四忙跑過來,扶住山菊疑惑的問道。「沒什麼,可能這幾天砍草起早了點,有點困」
山菊忍著心里難過,強裝著笑臉說道。「你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回去好好的躺一下。」
小四不放心的看著山菊,走進巷內。嘀咕︰山菊她怎麼了?
躺在床上,眼里的淚流滿在手心,山菊輕聲的抽噎著︰早知道我就該多看一場的!
春天來了,風暖暖的吹著,油菜花的金黃,引來忙碌的蜜蜂。新房子的後門口北牆邊處,荷塘四周稀疏的柳樹,綠絲般的枝條垂掛在塘面上。路邊上,放學回家的孩子們,一路追捉嘻鬧著。
山菊全家從老房子搬到新建的房子里後,為了還人家的建房的錢,山菊爹年過後,就出門打工去了。
一連幾天來,原住在老房子前的,江一帆的的姐姐叫玲子,常來山菊家串門。原來是充當媒婆來了。男方的家在十幾里路外。一雙很健在的父母,是個很會種莊稼的能手。象現在山菊家還不夠接上吃的糧食,在他們那里是沒有的事情。家家都有吃不完的稻子,堆積在家中。房子也是新建的三間紅磚瓦房,是準備結婚用的新房。山菊听母親說︰那男方的父母是拜托玲子,在山里給他們的兒子找對象,說什麼山里的姑娘能苦能做,會當家。女兒嫁過去,照樣來管做家務,財禮還不少呢。被媒人她這麼一說,山菊娘不免動心了。那麼好的條件,到哪里去找。就沒和山菊商量就同意了這麼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