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山菊想把心里的話，說出來，看到娘那傷心的樣子，卻又忍了回去。「娘，我去山上把羊給趕回來！」說完走出門來。「山菊，你還沒有說你答應不答應啊？」山菊走的很快，都有點小跑著，走出院子。听見娘在身後喊自己，山菊裝作沒听見，很快的走遠了。「唉。這孩子！」看著山菊走出院子，山菊娘又是一聲長嘆。
山菊從家里出來，一路就往上坡就去了。走在岔路口，山菊轉身朝江一帆的花圃走去。棚子前，擺著已長的，很好的植被，寬寬的葉子，散開在花盆的周圍。一排排小小的花盆里，像蘭花一樣的植被，被吊掛在棚子的屋檐下。小屋的門虛掩著，就听見里面說話聲。
「唉，你說這人啊，好的也有，壞的也有。可好的怎麼就那麼少呢。你看看山菊，把魚塘辛辛苦苦的養到如今。眼看著就要來錢了，可就這樣白白的送還給人家。這梅子，就是個敗家的。你說說，小四和山菊沒成親，她就跟著攪和，結婚後還在攪和。這不，把人攪和走了，現在又攪和回來了。唉，我看這就是個狐狸精！到哪，也好不到哪去！」玲子在那剪著枝葉上的枯葉，一邊發著牢，對一帆娘說道。
「你給我小聲點！給她听見有你受的的！唉，也是啊，山菊這孩子哪怕給一點點，叫她梅子學學也好！嗉」
「我家一帆也是，怎麼一出去了，連個信也不回的！真擔心他，不知道在外面過的怎麼樣！」
「娘，一帆他沒去當兵，那他去哪了啊？」
「征兵都是現在，他走的那時，也不是征兵的時候。他去當什麼兵啊！听你爹分析說，他可能去學習培養花木技術去了！」江一帆娘對玲子小聲的說道。
「那他也要給家里回個信啊！他就不怕家里人，惦記著他啊！」
「他不回信給家里，肯定還在生你爹的氣！不用說，肯定是的！」江一帆娘嘆著氣的說道。「都怪你這個倔驢一樣的爹！要不，一帆他能走嗎？」山菊听完，忙走了過去。
听了剛才江一帆娘得話，原來一帆他沒有去當兵，而是去學花木培養技術去了。山菊向山上走去，又來到那片山坡前，在那坐了下來。看著山坡下石頭圍著的羊圈，羊們有的趴在那，有的翹著頭吃小樹枝頭上的葉子，有的在里面幾個站在一起，好似商量著什麼。山菊坐在那靜靜的看著它們。身旁的草地，茅草的成熟，發出枯葉的味道，彌漫在四周。野菊花的苦味，隨著秋風有時飄散過來。山菊將眼楮閉上，抬起頭來，深深聞著。只听得身邊，有腳步聲走了過來，便睜開眼楮。只見豆芽在一邊坐了下來暗。
「是豆芽哥！我還以為」
「你以為是什麼？」
「我以為是，那幾只小羊跑過來了呢！」山菊笑著對豆芽說道。「你真能瞎想！」「豆芽哥，你不去林子哥的茶場上班了？林子哥那現在缺人，你咋就不去了呢。你還在生他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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