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馬泰拉省內的迪奧城堡是以前由皇帝居住的行宮,佔地面積25萬平方英尺,堡內由迎賓廳、會議室、娛樂室、寢室、人工湖、噴水池等組合成一體。無數根大理石屋柱上被鐫刻著形式不一,構思別致的花卉圖案,整塊整塊的大理石成了廳房之間的隔牆,雕出一個個比手指還細小的小孔,似網格,又如筆觸細膩的圖案壁畫。古堡周圍有著一處人工湖,湖中央一組亭台樓閣,作為起居、迎賓、賞湖的地方,湖邊大道參天大樹濃蔭蔽翳。
西門渚從車上下來,「爺爺還在休息嗎?」。
管理畢躬畢敬的站在門前,接過他的外套,「小少爺,老太爺一直在書房等您。」
拉開巨大的大門,請西門渚進入。西門渚走進書房,一位年紀七十幾歲的老人正坐在寬大書桌前閱讀著什麼,他的一頭銀絲,眉梢眼角劃滿嚴厲的線條,嚴肅、剛硬的臉上在看到西門渚的一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帕拉,你回來了。」
西門渚走過來擁抱了一下老人,吻了他的臉頰,「爺爺,最近身體好嗎?」。
老人笑著說︰「還不錯坐下陪爺爺聊一會兒。」
老人牽著西門渚的手,起身走到酒吧區,倒了兩杯葡萄酒,坐在沙發上。「這回能在這里住多久呀?」
西門渚接過酒杯,啜了一口,「那邊生意還沒安排好,恐怕不能住太長時間。爺爺,我想訂婚。」
老人一听,來了興趣,「好啊是誰家的姑娘?」
「爺爺,她不是家族里的人。」
老人收斂了笑容,「帕拉,你知道我們一直是家族內部通婚的,如果要結婚就一定是我們羅氏家族的人。」
西門渚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十五歲那年您曾答應我一個要求,不管要什麼,您都會滿足我的請求,我現在想兌換這個承諾。」
老人有些詫異,「就為了個女人,你就要兌換承諾?帕拉,到底是怎麼了?」
西門渚也挺苦惱的,「爺爺,我知道我這麼做你會覺得我一定是瘋了,她就像毒品,剛開始時我認為沒有什麼,堅定的認為自己不會沉迷,在不知不覺的狀態下被蠱惑了,直到我有所察覺時卻控制不了自己了,總會不由自主的去看她,去想她,想擁有她,我也掙扎了好長時間,最後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樣子,我終于下定決心我要把她放在我身邊,保護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她。最可怕的是我和她居然都沒有發生關系。」
老人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這下你麻煩了。如果有了關系,你最多只是迷戀她的身體,現在你是想要她的心呀伯恩是怎麼做事的?怎麼會讓這樣的人出現在你身邊卻不對我說呢?」
「爺爺,是我不讓他跟您說的,而且她是顧緯綸的小女兒,還救過我一次。」
老人的態度和緩了些,「就是上次救你的女孩呀伯恩給我見過她的照片,長得還挺古典的,小小年紀有勇有謀,也算不錯了,但要當咱們羅氏家族的主母,她差太遠了。要不你就把她帶在身邊吧以後我會向你未來的妻子要求的,給她留一席之地。」
西門渚搖了搖頭,「爺爺,我知道您對我期望,我也不會放棄承擔家族給的責任,但我要她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旁,做我的妻子。」
老人一臉鄭重的問他,「你要為她放棄做當家人的資格嗎?」。
西門渚也認真的回答他,「是,為了她我放棄競爭當家人的資格,我謹記家族的祖訓‘只要你們團結一致,你們就所向無敵;你們分手的那天,將是你們失去繁榮的開始。’我會繼續為家族事業出力,直到生命終止的那一天。」
老人痛心的說︰「你知道你放棄的是什麼嗎?值得嗎?」。
西門渚堅定的說︰「我知道,爺爺,這世界只有您最疼我,對我期望也是最高的,一直想把家族交到我手中,把家族事業推到世界金融的頂峰。可是我努力多年卻敗在這麼一個女人手中,其實我真的不甘心。可是掙扎過後,我仍然不能失去她,沒有她我的心會死,如果一個人沒有心,那和行尸走肉有什麼區別,活著也沒有意義了。」
老人打斷他的話,「好吧暫時我會把你從家族接替人的名單上劃去,安排你掌管亞洲區域的生意,以後家族重大決策會議不需要你參加了,等你過一段時間冷靜下來,改變決定再說吧訂婚宴我不去了,我怕我看見那個女人會親手殺了她」
西門渚抱著老人,「謝謝爺爺我會經常回來看您的。」
西門渚從意大利回來了,唐妍內心企盼著,這回他會不會帶些有趣的小玩藝呢天已經黑了,伯恩也去機場接他了,別是出什麼意外了,怎麼現在還沒有到家呢?唐妍心中一驚,什麼時候她把這里當做「家」了。這是西門渚的一個落腳點,是他眾多住處的之一,不具有任何意義唐妍壓抑著心中那份溫暖感覺,她始終是要離開的,這里不是她的歸屬地。
(意大利語)
Ca-romioben我親愛的cre-di-miaI-men請你相信
Sen-zadite如沒有你Ian-guisceiIcor我心中憂郁
Ca-romioben我親愛的Sen-za-dite如沒有你
Ian-gui-SceiIcor我心中憂郁
IItuofe--deI你的愛人so-spi-rao--gnor正在嘆息
ces-sacru-deI請別對我tan-tori--gor無情無義
窗外突然傳來吉他聲,並有人高聲歌唱,唐妍听不懂唱的是什麼,但她听得出來那是西門渚的聲音,她跑到露台上,看見西門渚站在草坪上,伯恩彈著吉他,月光把光柔軟地投射在他背上,整個人像鍍了一層銀色,微風吹亂了他的頭發,不僅弦目,還有種狂野的感覺。看見唐妍,他又重復唱著剛才的歌曲,噪音低沉,別有一種撩人性感味道。唐妍望著他,不知道他要干什麼?
只見他突然單膝跪地,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小筠」西門渚清清嗓子,唐妍一看嚇了一跳,她突然想到那里面裝的可能是戒指,難道西門渚要向她求婚嗎?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你願意嫁給我嗎?」。西門渚聲音緩慢而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