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婚介所登記,居然不和我講一聲;相親會上又和美女眉目傳情。當我章比言現在是又聾又瞎?你是吃了豹子的膽,還是吃狗熊的心?」
在自家的小屋里,章比言單獨烤問。
麥可白本是兒子小麥心中的英雄,今日階下囚似的可憐。小麥趴在門縫里替老爸婉惜。
︰「狗熊我哪里見過?不都是按你的章法辦的事……誰知,事沒隨天願」麥可白喏答。
︰「怪在老天爺頭上。怎麼就不隨天願了?」
︰「你讓我給秉言找對象,可我們局里「大旱十年」,哪來新鮮枝葉?沒辦法,那天下班路過婚介所,順手用我的證件登了個記。相親會那天,她們還是錯把我當成要相親的人。我也並非和那姑娘眉來眼去,只是聊到我倆同為一個大學的校友,激動些。」
這樣的解釋算為合情合理,她知道他也亂不過天去。
︰「接下來怎麼辦?你和秉言剛灑完英雄淚,兩人關系剛剛緩和。你讓他在相親會上出丑,他不把你恨死」章比言道。
麥可白有些羞愧,他和章秉言的友誼在這次相親會上丟掉了。他也知道事情的後果意味著什麼?章家上下的人又把他送入地牢。
︰「我繼續為你哥組織一次相親」他想彌補。
︰「你以為他會再去?我哥哪里比你遜色,那姑娘單單盯著你不放呢?」比言還在氣惱。
︰「其實,婚介所那個胖胖的女人也是單身,她對秉言……有點意思」
︰「呸,那個豬玀一樣的女人,配和我哥在一起。」
必須承認,麥可白為這次相親是做了大量工作的。事情出了奇巧,不全要怪在他身上。章秉言也是要付一定責任,這話麥可白是不敢說出口的。
無論是誰,在情形不利下,總是忍耐。麥可白常常忍耐,這是和章比言結婚後遵守非常嚴格的信條。他常常覺得自己跟倒插門女婿沒兩樣。
小麥心痛老爸,乘比言去廁所,把麥可白拉至陽台,象模象樣的討論起舅舅的問題。
︰「不就是給老舅找個女朋友,有什麼難的?」小麥講。
︰「你有辦法?」麥可白眼里放著光。
︰「當然。我們幼稚園的王老師還沒男朋友,人長的漂亮又溫柔,把她介紹給老舅」。
這話是一股暖流,麥可白首先感動兒子替自己出謀劃策的心,其次想笑。三歲孩子的荒誕可愛。一口否定怕傷了他的心。
想了想問道︰「為什麼幫我?」
︰「我不想看到你被姥姥和媽媽欺負的直不起腰來」小麥拍拍高大父親的背。
這個問題大概困擾了小麥很久,麥可白象在兒子面前失了尊嚴,想找點話題扭轉一下。
︰「不覺得秉言舅舅可憐嗎?和爸爸一樣高大卻找不到媳婦。姥姥為他著急,覺得爸爸有本事,才委托我給你舅舅找一門媳婦。要是姥姥和舅舅再沖老爸發脾氣,我就找一個利害的女人給他當媳婦,讓他吃苦」。
︰「爸爸,你真利害。我不會對姥姥講這些的」。
小麥象听懂了這層利害關系,覺得老爸還是有手腕的,只是後半句的話讓麥可白擔心。